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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陛下也是看她母親一死,料定她會生異心,所以要仰仗將軍去拿人——將軍果然是雷厲風行!”
鍾嶙本不耐煩同宮中宦豎打交道,擺擺手道:“中貴抬舉我了。人我便交了給你,你要審她些什麼,我可是一概不知。”
“這是自然。”孟渭嘎嘎地笑了笑,“說起來,某家還有一事,想向將軍打聽打聽。”
鍾嶙冷淡地道:“何事?”
孟渭團著袖子湊過來,“我們這些宮裡做活的人,外間出了什麼大事都不知聞,總怕便伺候不好陛下。近來陛下煩憂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南皮侯,也不知那些天殺的叛軍……打到哪裡了?”
鍾嶙聞言側過頭,冷冷地看向他。孟渭仍是坦然地、虛偽地笑著。
“此等事體,與中貴無關吧?”
“所以才說是不情之請……”
鍾嶙竟爾也笑了笑,“那不如我們來交換一下?我告訴你叛軍行進到了何處,你告訴我,張持張常侍的底細。”
孟渭一愣,“張持?”他四顧望了望,才壓低聲音道,“他啊,從前朝起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哪邊都不得罪;不過到了本朝,某家瞧著……”他嚥了口唾沫,“他是與昭陽殿的秦貴人……走得近些。”
寒風颳骨而過,阿寄安靜地立在離他們數步遠外,低著頭攬緊了衣衫。鍾嶙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來拍了拍孟渭的肩。
他笑了。孟渭怎麼也料不到這位冷麵將軍也會笑,一時發愣,卻又從對方的笑容裡覺出陰冷的意味來——
“叛軍從益州突圍,眼下,已進了扶風。”
見孟渭整個呆住了,鍾嶙笑得更沉,抱拳告辭。一轉過身,他的笑容便消失了。
張持——秦貴人?
他的眸光森冷得詭異。
這倒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好機關。
***
九年之後,再度回到了這個地方。
幽幽的鬼火籠罩下來,牆壁裡滲出潮溼的陰氣,空氣中散發著腐朽的氣味。腳下是更髒了,阿寄偶爾會被什麼東西絆一趔趄,她都不敢回頭去看。無數座牢籠裡是一個個長年羈押的罪人,乾枯的指掌抓緊了鐵欄,溝壑縱橫的臉龐辨不清男女,只有一雙雙怨毒的眼睛朝她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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