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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笑,桃色水袖遮掩桃色媚顏,這等上好的嘲笑機會,若應妃放之輕過,也就不是應妃了。
“這等粗野之物,連我都不吃,怎麼入得母后金口呢。”她風情地眨眨眼:“母后您說,嫻妹妹是不是有點……笨拙得可愛?”
我神色不動,任她去說。
“這倒罷了。”太后沒有怪罪的意思,“那便取來嫻妃的食盒,看看這位張小姐的手藝吧。”
宮人依言取來,奉至試晴面前。
試晴略一猶疑,帶些忐忑地揭開盒蓋,我趁機道:“原來是‘五瀲水晶糕’,一直知道張小姐心思靈巧,看著便覺這道點心美味。”
迢兒聞言,被口水嗆了一聲。
我也知這話說得厚臉皮,倒不是為了自誇,是為給試晴找回臉面。
我在宮中無妨,她今日但凡頂著“糯米糰子”的嘲笑出得宮門,以後還怎麼混?
好在試晴反應不慢,捧盒向太后道:“請太后娘娘不棄品嚐。”
“嗯,顏色看著是好。”
這道“五瀲水晶糕”分黃緋朱碧清五色,約略清香,晶瑩剔透,我跟迢兒頭懸梁錐刺股地學了這個勞什子,總算賣相過得去,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早知道會出這檔子事,我就聽迢兒的話,做得用心一些了……
太后嚐了一塊,微微點頭。
我暗舒一口氣,見試晴衝我眨眼,會心一笑,亦是一個眼色拋過去,彼此心照不宣。
灑酣言熱,絲竹聲中女孩子們的談笑聲漸大,太后是開明人物,此境反而更加開懷,笑道:“今日品嚐了許多糕點,個個都是好的,可叫哀家怎麼評判呢?”
堂中一瞬安靜,都對“瓊芳娘子”的稱號頗為上心。
應妃道:“瓊芳娘子的稱號落於誰家,不急在一時,母后先慢慢考量著,臣妾為宴會準備了一支‘朝鳳舞’,請母后與各位姐妹同賞。”
“應妃排了新舞?”太后受用點頭:“哀家正覺年年俗笙舊舞沒什麼趣兒,快叫哀家瞧個新鮮。”
我心頭微微冷笑,會投太后的脾氣,自然更會投皇上的心意,應妃這些年在宮中要風得風,也不得不說有她道理。
只見她纖掌輕撫,五個身著綠衫菱裙的舞姬入場,應妃晏晏而笑:“聽聞嫻妹妹曾撫琴一曲,引得百鳥朝鳳。今日這曲朝鳳舞,正是從妹妹琴曲中得的靈感,所以母后,今日的舞,還要嫻妹妹親自撫琴才夠興味。”
我眉心一收,冷冷看向應綠,恰對上她帶著得逞笑意的眼眸。
我那百鳥朝鳳,就是少不更事時蒙人的營生,但凡知些底裡的人,都知道我琴技一門,說好聽是不甚精通,說白了比做糕強不到哪去,應妃真是懂得挑人軟脅處下手。
怕太后真的同意,我忙起身道:“回母后,臣妾一點雕蟲之技,哪敢在母后眼前搬弄,如若壞了大家的雅興,卻是臣妾的罪過了。”
太后顯然把我的話當成了謙虛,和顏道:“不過一支曲子,嫻妃不必自謙。再說,如今二月天氣,哀家也不難為你引百鳥朝鳳,只是應個景兒罷了。”
“是啊,”應妃附言:“不過應景而已,妹妹不肯彈,才是負了大家的興致呢。”
既然如此……
“臣妾遵旨。”
我抬頭,對上試晴晶亮的目光。
第20章 沁心之曲
我說過,我與張家小姐是從小一處廝混起來的,對彼此的德行都一清二楚。
我的德行不怎麼樣,她的德行卻極好,我識字無方時,她在奮筆疾書;我學琴偷懶時,她在苦練技法;我跟著三哥做些亂七八糟的荒唐事時,她已將針黹女紅學了個遍。
很長一段時間,孃親耳提面命地嘮叨我:“你好好學學人家張員外家的女兒!”
小時不懂事,我還對此頗有不屑,不想此刻派上了大用場。
我向太后斂衽一禮:“母后如此說,臣妾不敢推卻。只是獨奏無味,臣妾之曲需二人合作完成,在座皆是才藝絕倫的閨中之秀,不知可否挑選一人佐助臣妾?”
太后道:“當然更好了。”
我笑看應妃:“應姐姐苦心孤詣,為我排了一曲量身之舞,想必也極通音律,不知姐姐肯否賞個薄面,屈尊為我助聲?”
應妃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乾笑:“妹妹高抬我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不會彈琴”這話,想她如何也說不出口,眾目睽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