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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也有人嘆了口氣。
對上嘆氣人的眼睛; 胥筠面色若常,絲毫不為絕色所動。雖是不出意料; 我也不由暗暗納罕。
套用三哥的話,但凡是個男人,除非是瞎子,否則誰都不會不拜倒在秋娘裙下的。
胥筠似是知我所想; 略靠近了些,低低道:“在下還不想把前程折在這裡。”
我抿唇一笑,知他是故意逗我。
音酥入骨的話音迴盪軒館:“今日奴家生辰,承蒙各位恩主老爺不棄,舟車勞頓而來,奴不勝感激,在此先行拜謝。”
說罷,軟暖的身段深深一拜,換得無數人一聲憐佑。
整晚忙前忙後的守門大漢上得臺來,一句廢話不說,徑入主題:“各位可以展示珍珠了,只要秋姑娘點頭認可,這便當作聘禮,秋姑娘便願跟得入門。請吧。”
我一心以為今晚比拼珍珠的環節會掀起一層高潮,未料到臨了卻悄默無聲。
虧得這群男兒肯為了這一天傾家蕩產地去豪賭,此刻卻一個個如臨大敵,誰也不肯先把懷中物露出來,彷彿一旦爭先就吃了大虧。
如此一來,孑然立於臺上的秋娘看來便很尷尬。
“一群沒用的東西!”隱隱聽得咒罵,我越過幾張桌子看去,三哥皺著眉打算起身。
便在此刻,角落裡又傳出一個聲音:“如此,我少不得拋磚引玉了。”
三哥不由一愣。
一直隱身於屏風之後的撫琴人,緩步走了出來。
他瘦削的身上一件粗織衣袍,雙手隱在長袖中,利落的眉,漠然的眼。
撫琴人拾階上了軒臺,底下人這才反應過來,不滿地哄了幾聲。
撫琴人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直直走到秋娘面前站定。
秋娘也似蹙了眉,面紗下檀唇微動,囁嚅一個名字。
“她說什麼?”我問胥筠。
胥筠微笑,“在下尚沒有那麼好的耳力,不過一場好戲是不會錯了。”
只見撫琴人緩緩從袖中摸出一方手帕,展開,是十八顆豆粒大小的珍珠。
不,不是珍珠——殷紅的顏色鋪了撫琴人滿掌,臺下看得真切,那分明是用紅豆磨成的滾圓珠粒,宛如一滴滴妖冶的血珠。
大家緘默了。
突然,不知誰爆出一串長笑,譏諷道:“這算什麼珍珠?”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嘲笑謾罵聲。
撫琴人在沸議的中心不為所動,只用一雙漠然的眸子直愣愣看著秋娘。那雙眸子裡沒有一分慾望,靜得如同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秋娘回視他,眼中無雪,只是一片空白。
“諸位,請稍安勿躁!”守門人低喝。
人群不情願地靜下來,秋娘抬起水眸,柔聲問:“是何用意?”
撫琴人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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