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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起來,“從回到客棧開始你已經反覆確認了很多遍,我沒有受驚!也沒有受傷!我好得很!”
胥筠只是縱容地看著我,放下湯碗道:“好,那便不喝。”
我動了幾下嘴角,最終無力一嘆:“對不起。”實無理由對別人發脾氣。
“復塵保護不周,是我的錯。”胥筠俊雅的五官糾結在一處。
我搖頭,“方唐還好麼?”
“只是被打昏,如今已經醒了,自稱無顏見姑娘,躲在房裡不出來。”言罷,他忽而沉默下來。
我知道他想到了連歌,他無法接受一位同僚在轉眼之間變成了殺人兇手。
我同樣無法接受——上一次發出短箭的殺手已在皇宮處死,居然還有人前赴後繼想要我的命,非但如此,還在嘴裡藏了劇毒,這說明他們對主使極為忠誠。
一個心心念念想我死的人,會是誰?
“對於出手救人的那位楚公子,姑娘瞭解多少?”胥筠打斷我的思緒。
果然開始盤問了。我疲憊嘆了一聲,攤著手道:“我猜趙大哥已經忍耐多時了吧,若非復塵攔著,他一定早就殺過來了。”
胥筠露出安慰人心的淺笑,“姑娘想多了,趙兄去衙門交涉連歌的事,茲事體大,還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候。”
我吐出一口氣,“……我與他相識多年。”
胥筠的表情一瞬幾變,我掩面苦笑,“我與盜聖相識多年很奇怪麼?”
“絕對奇怪。”這位尚書大人很不給面子地點頭,“在下聽過他的名頭,夜盜千家、無一失手——作為一個賊,確實成功得很。”
胥筠是正人君子,不屑於三哥的行徑一點也不奇怪,我亦不替他辨駁,漫笑道:“不過是他自己吹牛罷了。”
胥筠不苟一笑,“他也出現在拓衿,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我怎麼覺得越來越複雜?扶住額頭嘆一聲,話一開口分明是自辯:“我之前可完全不知道。”
對於三哥是否偷貢銀,我半信半疑。比起相信他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毋庸說我更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而且驚天大案、名動天下這種名聲,向來頗受他的偏愛。
“不過現在,他連我都誤會了。”我洩氣道。
胥筠溫潤的眸色裡閃過精芒,“我們今日去招財賭坊調查,如在下之前所說,莊家和閒家下注用的都是銀票,全場看不到一兩銀子,所以,招財賭坊利用高賠率洗錢的假設不成立。但我們在賭坊內看見了楚三派,他的人雖然能喬裝打扮,贏的銀票卻不能。”
“就因為他贏了錢,你們就懷疑他?”
“他連續在三張桌子上下注,連賭十九把大,無一失手。如果這都不懷疑……”
我不語。
胥筠忽然用一種透徹的目光看著我,不逼人,也讓人無從退卻。
我知他是聰明人,便笑問:“怎麼了?”
胥筠也笑了:“姑娘似乎有許多秘密,卻不願說出來。”
“……復塵,每個人都有秘密。”
男子長身站起,“秘密也有重量,揹負的越多,越難以前行。姑娘想說之時,在下願意傾聽。”
“……”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走到門口的胥筠頓了頓,背對我,語氣超乎尋常的認真:“連歌的事,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門被輕輕闔上,我靜聲等了片刻,從懷裡摸出粗麻縫成的錢袋,將裡面的東西扣在手心。
一粒珍珠。
龍眼大小的黑珍珠,黑中帶著厚潤的深藍光澤,宛如多情少女含笑的眼眸,任誰見了,都要為之傾倒。
事情若真與你有關,三哥,我該怎麼辦?
第43章 名少問賭
夜深人靜; 我點上一豆燭燈,不慌不忙地沏一壺好茶。不消時; 翻窗撬鎖的聲音都沒聽到,壁上便多出一個影子。
“默契依舊嘛,小三子。”我燦燦地對窗邊的人影笑。
一粒花生砸過來,我揉著吃痛的額頭,聽他道:“好好叫人。”
我嘴巴一撇; 不甘不願道:“三哥。”
楚三派不多話; 近前將我拽在懷裡。
兒時的頑劣已不復存; 一開口; 聲裡有了洗過滄桑的沉實:“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怕; 三哥護著你。”
只這一句; 我眼眶便溼熱; 抱著他掉眼淚。“我不怕。”
“孑群怎麼樣?”
“哥哥下了大獄……但我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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