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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副道貌形容,說話卻總是漫然不羈,這算命老頭的樣子與師父乍看幾分相似,也便親切起來。
老人笑了:“姑娘命中有恩師,當有綿延福澤。”
我聽其話音,眉心一動,略微猶疑地問:“現下我有一事迷茫,不知可否求解?”
老相士伸出一隻手,“五兩銀子,可測一字。”
我並未抱太大希望,還是交了錢,在紙上寫下一個“銀”字。
老相士掃過一眼,隨即閉目侃侃而談:“此字結構為金艮,艮屬陽土,土又生金,正是和諧而處逢坎而化。銀字本身又屬金,若丟了東西,只管往土裡找。”
往土裡找?看著老先生波瀾不驚的臉,我吃不透到底準不準,想想我們這幾日的東奔西走,卻也同掘地三尺沒什麼區別了。
老相士解完便把銀子納入袖口,不再多言。我默了默,隨即起身告辭。
“姑娘你有血光之災。”相士嘴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第42章 何人入彀
聽到這四個字; 我瞠開眉目,背上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老頭臉上卻是天塌下來與我何干的神情; 一雙眼睛精明地眯著,似乎玄機全藏在皺紋之中。
師父從前總是說善易不佔,我思忖著相士大抵都要說些誇大其詞的話,以賺些銀錢,便不放在心上; 略一點頭; “告辭。”
“且慢——”
我已經走出去; 口中道:“生死有命; 莫要殃及了池魚。”
話音甫落,一陣悚骨的寒風自後驚起。我只及轉身; 眼見一道寒光掠影而來; 速度之快難及躲避。
一瞬間我腦中只有四字:血光之災。
天可憐見; 如果我知道這老先生的話比師父靠譜得多; 哪裡會輕易走開!
胸口寒悶之間,一個錢袋突從斜刺裡飛出; 筆直地撞上向我飛來的暗器。暗器直直墜地; “叮”的一聲脆響蕩在風中。
那是一支箭,我見過的一支箭。
黑羽短箭。
無形的殺氣逼來; 行人發出一聲驚呼!一個蒙面人憑空出現,手中短刀向我頸間削來,便是眨眼須彌,一隻青袖架在我面前; 兩根長指剪住蒙面者的刀刃,輕易化了攻勢。
蒙面人棄刀即走,救我之人喝出一聲,三步並作兩步擋住蒙面人,身形變換之快如水中游魚。
眼見他出手,我喊:“留活口!”
隨著話音落下,蒙面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青衣人第一時間返回我身邊,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因有餘悸,一時說不出話。
誰能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他帶著我走到蒙面人屍體前,解開屍體的面巾,回頭問:“認識嗎?”
我僵硬點頭。
——認識,是連歌。
再回頭尋那測字的相士,已經人影無存。
來人蹲身捻了捻連歌嘴角溢位的血跡,沉聲道:“服毒了。”
我嘴角打顫,勉強打趣道:“還以為你的武功真有長進,一掌便將人打死了。”
他沒有笑,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句“殺人啦”,我膝蓋一軟,被他眼疾手快扶在懷裡,不忘擺出鄙視的神情:“這個時候,就不要裝出能開玩笑的樣子了。”
我收起殘碎的笑,虛聲問:“這裡有什麼讓盜聖看得上眼的東西?”
對方狷然一笑,未等答言,人群外突起一道洪鐘般的喊聲:“別跑!”
身邊人臉色突變,丟了句“後會有期”返身就走。我拉住他的袖子,驚疑道:“你——”
“蠢賊,你已無路可逃,還不放開她!”趙丹青豎眉的樣子陌生得可怕,我只得解釋,“趙大哥,這是我朋友楚三派,不是壞人……”
楚三派聞聽,甩開我的手大叫:“好哇,原來你同他們竟是一夥,只等引我入套!”話間趙丹青一掌削來,楚三派返身與其一個過掌,足尖輕點,閃身消失在樓簷之後。
趙丹青作勢要追,我攔住他,“趙大哥算了,他若想走,沒人追得上。”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丹青指著連歌的屍體,面色難看至極。
*
蓮花客棧。
胥筠敲門進來,我放下涼透的茶杯,默然看他。
“在下讓後廚煮了碗定驚的薑湯,趁熱喝。”
我看著那碗稠乎乎的東西,不知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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