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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可恨這廝明知我有暈高症,故意跑得飛快,待我五臟六腑幾乎移位,才收足停下,已是到了將軍府前。
我扶牆乾嘔,心裡大罵喪心病狂。
對方卻負手閒立,不陰不陽地笑:“野性不改?嗯?”
眼見這傢伙興師問罪,我連忙摸鼻尖扮可憐,“只是手癢,會還回去的。”
“人海茫茫,哪裡還?再說,你找上門,人家還不把你剁成肉餡包餛飩?”
我心中不服,嘴上卻沒出息:“千萬別告訴娘。”
“小時候我練功偷懶,你可一次沒落地全報告給爹。”他眼中暗盛戲謔,狐狸一樣陰險。
我忍不住粗聲道:“鍾辰,你別太過分!”
哥哥不屑地哼了一聲。
從小到大,每當我大聲吼他的時候,他總是這副反應,驕傲地表達一個意思:我還真懶得跟你過分。
每一次,都弄得我很挫敗。
哥哥攬著我走進家門,我隱隱覺得忘了什麼事情,但似乎沒有什麼比哥哥回家更重要。
直到晚飯時,迢兒灰頭土臉地回來,我才想起忘了什麼。
見她一身狼狽,我露出十分懇切的笑容,“迢兒你去哪兒貪玩了,瞧這一身土。”
迢兒回我的幽怨眼神中,多少有點沒有得遇明主的鬱悶。
晚飯過後,哥哥把我叫到花園,看上去滿腹心事。
邊關戰事正吃緊,他此時回來,也只我有這天大的面子。
妹妹嫁人本是喜事,但我看得出來,他並不開心。
藉著月光仔細打量鍾辰,伴著金戈鐵馬這麼多年,他的麵皮絲毫不見粗糙,還是那麼細膩俊朗。
我常常奇怪,憑哥哥的文采品相,怎麼就沒個敵國的公主一見傾心死活要嫁給他,那樣百年穩固河山就唾手可得。
哥哥說這太不靠譜。我卻沒告訴他,孃親常常從夜夢中驚醒,就怕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在戰場,她連屍骨都收不回來。
那一晚,鍾辰對我說了很多,我們兄妹倆已許久不曾這般談過心事。說到最後,他認真地看著我道:“若是你不願意,我立刻去宮裡退婚。”
哥哥的話鋒同他在戰場上一樣強硬不疑,盯著他眼裡的星辰,有那麼一剎,我很想點頭說好,然後像小時候受了委屈那樣,躲進他懷裡撒嬌。
只可惜我已長大,許多事情,即使哥哥肯拼了性命護我,我也不能再任性自私。
入宮之事,實已沒有半分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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