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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人也是下人,哪有正頭太太出嫁妝去貼補下人的道理?
武進侯夫人的臉更黑了,強詞奪理道:“那、那便如何,你嫁進我們鍾家,嫁妝當然也是我們鍾家的東西。劉氏可是懷著身孕的,你拿嫁妝去貼補一下,還能少塊肉不成?”
齊淺意點頭贊同:“婆婆說得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齊淺意向來堅毅的性子,突然這麼放低姿態,武進侯夫人就覺得心裡更沒底了,感覺她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武進侯夫人剛想說話,卻聽齊淺意接著說:“不過後來出了些事,也請婆婆給我評評理了。”
她望向還跪在公堂中央的程福:“程掌櫃,請你說說。”
程福應了聲是,便道:“彭大人,小的這段時日一直接到鍾二爺的生意,便比往常少了些警惕,看東西不錯便會出高價收下。”
“哪裡知道,就在昨日,小的晚上清點典當物品的時候才發現,鍾二爺昨日來小店典當的金器……”
他從手邊匣子裡捧出一個金器,遞給了大都府尹身邊的衙役,待大都府尹拿著東西仔細看了看後,才接著說道:“大人請仔細看這金器……”
鍾世昌見大都府尹的眉頭越皺越緊,額頭也開始冒了些汗,拼命昂著脖子想去看那是什麼。
他這段時日一直去典當東西換錢貼補劉氏的哥哥,很意外的是,齊淺意不僅不阻止,還從自己嫁妝裡拿東西出來。他便壯了膽,有時候事急從權,也沒和齊淺意說一聲,便拿了她的嫁妝去當。
這個金器的確就是他昨日隨手拿去當的,究竟有什麼問題?
大都府尹看了半天,終於發現金器底下刻的那一小行字,震驚道:“這、這不是文宗皇帝的賞賜嗎?你們鍾家究竟有幾個膽子,竟敢將天家賞賜拿去當鋪!”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大都府尹不過是個五品官,可鍾世昌和武進侯夫人嚇得一下就跪在了他的面前,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卻見齊淺意也跪了下來。
她望向大都府尹,面容堅毅:“大人,我雖在十數年前有幸北征得封官銜,但嫁進武進侯府,我也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因此就算夫君不信守當年諾言要納妾,我也不過氣了幾日就回去照顧那劉氏了。”
“可這鐘家實在太過分,在外諸多詆譭羞辱我也罷,用我的嫁妝去貼補劉氏哥哥也罷,我都可以忍。但他們竟拿當年文宗爺給我的賞賜去當鋪換錢,這不僅僅是寵妾滅妻,他們連文宗爺都不放在眼裡,我如何能忍這麼一窩不忠不義的蛇鼠之輩?求您恩准我休夫!”
鍾世昌只覺得眼前發黑。
他這才明白過來,這段時日來,齊淺意的善解人意都是假的,她之所以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讓他去當,就是等著自己上套,等著這一天呢!
他指著齊淺意的臉,氣得說話都哆嗦起來:“你、你!你這個毒婦!”
齊淺意看向鍾世昌,微微嘆了口氣:“夫君,我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可你拿了當年文宗爺給我的封賞去當。我,我……”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掩著面,似是哭得說不下去的樣子。
鍾世昌卻知道,她絕對沒哭,不過是在演戲,估計還笑等著他倒黴呢。
公堂外的百姓哪能料到竟還有這一出,立馬倒戈到齊淺意這一邊。
拿妻子的嫁妝去貼補小妾家人便也罷了,竟連文宗爺的賞賜都敢下手,這武進侯府的膽量可真不小啊。
武進侯夫人看著齊淺意掩著面的樣子,背後陣陣發寒。
她本以為,今日不過對付一個齊淺意而已,不足掛齒,可現在她揭出來的事情,足以讓整個武進侯府跟著鍾世昌一起倒黴!
她很快膝行到齊淺意身邊求她:“你,你要如何便如何,你要休夫就休,只求你,撤了訴狀……”
她只想著齊淺意撤了訴狀,平息事態,可話說到一半才想起,公堂外那麼多普通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的,就算齊淺意不和皇后告狀,此事也必然會傳到陛下耳中。
她頹然癱在地上,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鍾世昌大喊一聲“母親”,趕忙上前扶住她,又怒瞪齊淺意,卻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齊淺意懶得管鍾世昌母子如今的落魄樣子,只抬頭問大都府尹:“彭大人,請問鍾世昌用文宗爺賜我的金器拿去典當貼補妾室,可是不敬文宗爺,可是寵妾滅妻?該如何處理?”
外頭的百姓議論聲漸漸傳了進來,再沒一人說鍾家無辜,都說他們欺人太甚,竟連文宗爺的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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