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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連個妾室都沒。現在不過把有孕的外室接到府裡,這就叫寵妾滅妻了?”
她瞪著齊淺意沒好氣道,“你別得寸進尺了,真以為我們鍾家要把你當活菩薩供著?”
大都府尹也跟著汗顏。
齊淺意話也不多,根本說不過字字誅心的武進侯夫人,現在場上的主動權早被鍾家人牢牢把控著。
他問起齊淺意為何要休夫,她只說個“寵妾滅妻”,這怎麼聽也不佔理啊。
他看向齊淺意的眼神也有些無可奈何:“鍾二奶奶,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齊淺意看了眼像個潑婦一般指著她鼻子痛罵的武進侯夫人,只道:“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十數年前,我北征歸來,被文宗皇帝封為昭勇將軍……”
她話剛說到一半,武進侯夫人冷哼一聲,又生生打斷了她的話:“是,誰不知道你齊淺意當年戰場驍勇。但你進了我們鍾家門,做了我們鍾家婦,成天拿前事做文章,有意思嗎你?”
可公堂外的百姓卻議論了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少人的確都不記得當年齊家的女將軍,有些年輕人當時年紀尚小,因為齊淺意回大都後很快便嫁了人,多數人慢慢也淡忘了這些。
經齊淺意和武進侯夫人這麼一說,大家又紛紛回憶起齊淺意少時北征韃靼的英勇事蹟了。
但英勇歸英勇,許多百姓並沒有親身經歷齊淺意當年在戰場的兇險,更不覺得她一個女子不安守閨閣,反而跑出去打仗有什麼好誇耀的。
更何況,他們也覺得武進侯夫人的話沒錯,就算你當年再英勇,如今已經嫁了人,阻止夫君納妾也實在不該。
齊淺意不以為意,瞟了眼武進侯夫人的臉:“我的話還未說完,婆婆怎麼就知道,我是要拿前事做文章?”
武進侯夫人一噎:“那不然呢?你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做什麼?”
齊淺意朝後頭使了個眼色,一個本站在角落無人注意的掌櫃模樣,還帶了個大匣子的青年人上前跪著行禮:“小的福祥當鋪掌櫃程福見過彭大人,見過各位太太老爺。”
鍾世昌這才看到他也來了,頓覺不妙,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武進侯夫人絲毫不知道兒子去當鋪的事情,也沒看到鍾世昌瞬間變白的臉色,只覺得莫名其妙:“你一個當鋪掌櫃,來公堂做什麼?”
程福跪著回話:“小的這段時日來一直在接鍾二爺的生意,鍾二奶奶命小的過來,小的便從命而來。”
鍾世昌最近一直在當東西?
大都府尹看了鍾世昌一眼,想想也覺得正常。
大都不少伯府侯府,管事的不會經營,又想要維持鐘鳴鼎食的豪奢排場,偷偷去當鋪典當祖產的也不在少數。不過當著公堂之上被人揭了出來,的確有些丟臉罷了。
武進侯夫人震驚地望著兒子,喉頭一口氣卡不出來。
她不明白,兒子平日有俸祿,還有侯府的份例,到底哪裡不足了,還要去當鋪典當東西,難道是齊淺意這女人害的?還故意讓他當著眾人的面丟人?
她下意識就把全部的錯歸咎在齊淺意身上,剛要發作,卻聽齊淺意柔聲道:“我身為鍾家婦,就算當年與鍾世昌有約在先,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鍾世昌無後,這才喝了那外室敬的茶,回了鍾家。”
武進侯夫人像見了鬼似的看著齊淺意,這好端端的,她怎麼說起話來變得這麼細聲細氣的,真把自己當個弱女子了?
只聽齊淺意接著說,“誰知那妾室的哥哥卻是個禍害,吃喝嫖賭無一不做,欠了不少銀子在外頭,而後整□□我們伸手要貼補。”
這些事武進侯夫人半點都沒聽說。
她要管著侯府一大家子人,哪有功夫去管鍾世昌身邊一個小小妾室的家人。
她更想不到,平時在她面前溫柔小意的劉氏,竟也是個吸血的!
可現在公堂之上,她也沒工夫追究那些,只想著保全鍾世昌的顏面,便道:“劉氏有孕在身,適當貼補些又能如何?何況那也是她哥哥,她可不似某些不孝不悌的東西,還能撇下自家人不顧?”
齊淺意當然聽得出武進侯夫人的指桑罵槐,她不以為意,頷首道:“婆婆說得是,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不僅拿出我們的體己錢給她哥哥,我還拿了自己的嫁妝出來。”
齊淺意居然拿了嫁妝去貼補一個妾室!
她這麼一說,原本就議論紛紛的百姓們爭論聲更大了。
有些人覺得齊淺意貼補妾室理所應當,又有些人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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