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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近路吧,沿著來時的路回去,天都亮了。”
如果料到接下來的事,夏姜芙無論如何都不會偷懶,她哪兒想到,抄個近路都會遇著刺客,而且還是在戒備森嚴的鴻鵠書院,武將大多在此,誰不要命的來這邊行兇?
假山嶙峋,燭影斑駁,夏姜芙和秋翠走到半路,四周燭火盡然熄滅,頓時暗了下來,緊接著響起兵器碰撞的聲音,深更半夜,夏姜芙不至於蠢到認為有人在此練武,不是練武,只能是遇著刺客了,秋翠嚇得花容失色,張嘴就要喊抓刺客,夏姜芙及時堵住了她的嘴,大喊聲能招來救兵不假,但救兵來之前,她們先死在這了,她朝秋翠指了指身後,讓她回去搬救兵。
“夫人,奴婢護著您,我們一塊回。。。。。。”秋翠渾身打著哆嗦,喊不敢喊,要她拋下夏姜芙回去,她做不到。
兵器聲越來越近,看來是過來了,夏姜芙顧不得其他,拉著秋翠往旁邊假山縫隙裡塞,她能記得周遭地勢多虧了顧泊遠桌上的地形圖,排兵佈陣她不感興趣,但找哪塊地能藏人無人比得過她,藏好秋翠,她摸索著假山石壁繞過另一處,不能喊就只有藏起來,等他們離開了再出來。
恍惚中,她聽到聲刀劍入肉的聲音,同時響起聲悶哼,夏姜芙怔了怔,藉著稀薄的光看向遠處,咬了咬牙,毫不猶豫進了假山石洞,難怪那些刺客不要命,原來刺殺的是蕭應清,她算是被殃及池魚了吧?
順著石縫往上走了十來步,兵器碰撞聲近在耳邊,夏姜芙在石洞裡撿了兩個小石子,尋了處大口子,藏在一側扁著嗓子喊道,“蕭應清,彎腰,來這。”
黑暗中靜了一瞬,接著一聲悶響,來人撞在了假山石壁上,好在動作敏捷,下一刻即躲了進來,夏姜芙一腳將其踹開,舉起雙手,重重將手裡的石子扔出,對方以為是暗器,側身躲開,聽清石子落地的聲響,舉劍而起。
夏姜芙扔出石子拉著蕭應清就跑,對方心知上了當,跟著鑽了進來。
夏姜芙熟悉地形,拉著蕭應清七拐八繞,她不罵工部的人是廢物了,恨不得這假山再複雜些,把對方繞暈了才好。
不知跑了多久,夏姜芙駐足停下,耳朵貼在地上,細細聽著動靜。
蕭應清看不見她在做什麼,一路上,身體擦著石壁,衣衫磨破,肌膚火辣辣的疼,他靠坐在石壁上,低聲道,“是不是甩掉他們了?”
父皇提及過,論逃命,無人比得上夏姜芙,聽著那聲‘蕭應清’他便知是她,這個世上,沒人敢直呼他的名諱,夏姜芙是個例外,她不止喚自己的名諱,她也喚父皇母后的名諱,膽子大得很,但父皇每每說起她,嘴角皆掛著溫柔的笑,父皇喜歡她,到死都放不下。
“不知道。”聽不到動靜,夏姜芙挨著他坐下,鼻尖充斥著濃濃血腥味,她不舒服的皺起眉頭,“你不是皇帝嗎,怎麼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蕭應清不答,遇著她時將身邊的侍衛支開了,哪兒有人?
他故左而言他的問,“你不怕先撲過來的是刺客?”黑漆漆的,虧他反應快,要刺客先有動作,她可就把命搭進去了。
夏姜芙覺得他話有點多,平時見著,他都一副死氣沉沉無話可說的模樣,這會開啟話匣子關不住了?夏姜芙沒回答他,反而扯了下他袍子,蕭應清不解,以為她嚇著了,伸手一拉,衣服從她手裡滑落,他不由得黑了臉,“你拿朕的衣服擦手?”
夏姜芙無半點心虛,“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借你的袍子擦擦手怎麼樣了,我還沒嫌棄你衣服髒呢。”
蕭應清不熟悉地形,又生得高大,一路上碰著許多回石壁,虧得他能忍,換她,疼都疼不過來,也正是這樣,那聲悶哼讓她辨別出是他。
“你還沒回答朕,先撲過來的是刺客怎麼辦?”蕭應清聲音清洌,但受了傷,明顯氣弱。
夏姜芙擦了手,又掏出懷裡的手帕認真擦拭指縫裡的血絲,血腥味是從蕭應清手臂上帶出來的,粘粘的觸感讓人作嘔,她沒有回答,先撲過來的人不是被她踹了一腳嗎,真是刺客,大不了她轉身逃就是了,她這個想法不能告訴蕭應清,否則救命之恩反倒成大不逆之罪了。
“你救過父皇,如今又救了朕。。。。。。”
一聽這話,夏姜芙就明白蕭應清接下來想說什麼,極為識趣道,“其實吧,還有件事要皇上幫忙。”
蕭應清一怔,“哦,什麼事?”
“我給皎皎挑了個媳婦,還請皇上下到賜婚的聖旨,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夏姜芙把擦過手的手帕塞到蕭應清手裡,“擦擦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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