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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剛過,顧越澤風頭正盛,禮部尚書直接將他的名字寫了上去,又在騎射比賽中寫了顧越涵的名字,至於其他,皆追從自願原則。
夏姜芙沐浴後敷臉,睡著了被秋翠喚醒告知此事,她張口將禮部尚書罵了個狗血淋頭,顧越澤比試她不反對,但顧越涵和南蠻在戰場上交過手,你死我活,雙方肯定留下大仇,顧越涵再出頭,不是遭南蠻惦記上嗎?
南蠻簽署了百年友好條約不假,但人心複雜,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往後是什麼局面?
夏姜芙不想顧越涵成為對方報復的靶子,起身換上衣衫,簡單裝飾番後奔著禮部辦公的閣樓去了,夜幕低垂,走廊掛滿了燈籠,暈紅的光照在臉上,愈發襯得她五官精緻動人,走廊迂迴,看著不遠的路,左拐右繞走了好一會,夏姜芙臉色愈發難堪,“工部尚書這些年幹什麼去了,好好的路,非得折騰成彎彎曲曲,擔心國庫的銀子用不完是不是?”
秋翠知曉她是遷怒了,夏姜芙最恨被人攪了夢,她掙扎過要不要明天和夏姜芙說,但顧泊遠有令,她不得不從。
她扶著夏姜芙不作聲,明白禮部尚書要遭殃了,惹誰不好惹到夏姜芙頭上,還是晚上,不是自討苦吃嗎?
用老夫人的話說,夏姜芙不混就算了,混起來誰都攔不住,顧泊遠都沒法子,只得順著毛捋,禮部尚書自作主張,接下來有得愁了。
拐過走廊,沿著庭院往外,碎石鋪成的小徑筆直平坦,夏姜芙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冷風拂面,腦子慢慢清醒過來,步子也慢了許多,走了一盞茶的工夫才到六部辦公的庭院,五米開外,皇上正和身側人說著話走來。。。。。。
☆、媽寶033
夏姜芙左右一瞧; 忽而拽著秋翠往旁邊的樹叢躲去,步子邁得大; 長裙勾住了枝椏; 她奮力一扯,撕的聲; 長裙裂開了大口。
夏姜芙愣住了; 好在裡邊還有層,不至於丟臉。
蕭應清抬起頭; 眸色沉沉的倪著夏姜芙半晌,揚手揮退了身邊人; 抬腳走了過來。
“深更半夜; 侯夫人在這做什麼?”蕭應清目光平視著前方; 故作不知曉夏姜芙躲進樹叢是不想看見他的緣故。
夏姜芙鎮定自若,隨手指著黑漆漆的牆角道,笑著道; “隨意逛逛。”
既被逮著正行,夏姜芙不得不走出去; 站定後,翼翼然屈膝施禮道,“臣婦見過皇上。”
“這是通往六部辦公的閣樓; 你來這做什麼?”蕭應清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和夏姜芙記憶裡中哭著抱怨課業重的小孩截然不同,夏姜芙不敢像以前那般隨心所欲; 斂著眉,謹慎道,“臣婦聽聞禮部尚書自作主張讓涵涵參加騎射比試,來問個究竟。”
“朕知會過禮部了,侯夫人回吧。”蕭應清言簡意賅,但看夏姜芙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眉頭皺了皺,去年深夜進宮罵他用人不當昏庸無能的夏姜芙何時轉了性子,老老實實給他行禮了,他站立片刻,不發一言徑直離去。
夏姜芙是他遇著過最陰晴不定的人,兩面三刀陽奉陰違,小時候,母后讓太傅佈置諸多課業,他煩不勝煩,和她抱怨幾句,她便出主意找父皇告狀,事情傳到母后耳朵裡,少不得遭來一頓訓斥,他供出夏姜芙,母后請她對峙,她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轉過身又給他出餿主意,害了他好幾回。
走出去幾步,他轉身回眸,夏姜芙還立在原地,畢恭畢敬的低著頭,態度謙卑,蕭應清心頭說不出的怪異。
反常即為妖,夏姜芙莫不是闖了什麼大禍?
不過顧泊遠在京,夏姜芙掀不起多大的浪來,他沒有多想,轉身朝坐,沿著一叢竹林走去。
夏姜芙不知自己難得知書達理一次被皇上當成了別有用心之人,她去年敢進宮斥罵皇上有她腦子不清醒的緣故,再者,宮殿裡除了皇上還有其他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總不能當著外人斥責她,眼下就不同了,只秋翠陪著,聖心難測,萬一皇上秋後算賬降罪於她,她不是自討苦吃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她懂。
等皇上走得看不見影兒了,她才和秋翠掉頭往回走。
“夫人,您說皇上是不是知道您會反對,先把二少爺的名字抹了的?”秋翠眼裡,皇上高高在上威武不凡,唯獨怕夏姜芙,看在夏姜芙的份上,抹了顧越涵的名字實屬正常。
夏姜芙整理著裂口的裙襬,不在意道,“誰知道呢。。。。。。”
左右事情解決了,節省她許多工夫,指著左側光線昏暗的假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