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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其中有人曾領教過這份美景,比較眼下,之前的不過冰山一角罷了。
長寧侯府,還真是財大氣粗。
顧越澤在門口站了會,笑得臉都僵了,見順昌侯府的人也來了,便尋了個由頭,帶著梁衝往裡走,顧越流亦步亦趨跟在二人身後,三人沿著走廊穿過弄堂,朝人少的園子走,梁衝被順昌侯禁在府裡多日,今日出門好似脫韁的野馬,想到什麼聊什麼,從見著顧越澤那刻嘴巴就沒闔上過,見了各式各樣的雪雕後更收不住了,嘴裡嘖嘖稱讚,哪怕他對姑娘們首飾不感興趣,但此時呈現在他面前的雪雕可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尤其聽顧越流說這些是夏姜芙打賭贏來的,更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越流弟弟,你娘太厲害了吧。”
贏了這麼多首飾,得換多少錢啊。
顧越流與有榮焉得揚了揚頭,“那當然了,我娘不厲害怎麼可能生出我們?”
不厲害怎麼震懾的住顧泊遠。
餘光瞥到顧泊遠的目光投向某處,他又道,“當然了,其中也有少部分是我三哥擲骰子贏來的。”
梁衝臉上欽佩更甚,雙眼放光的看向顧越澤,“三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擲骰子。”
他也想贏錢。
顧越澤凝視著走廊下的園子,錯落有致的雪雕間,一小姑娘正雙手拖著襖裙,彎著腰,頭一東一西的到處看,像是在找什麼,顧越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頭狐疑,“三哥,她不會是在偷東西吧?”
雪雕上鑲嵌的首飾有價值連城的也有低廉不值錢的,夏姜芙瞧不上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歡。
“敢在侯府偷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三哥等著,待我去收拾他。”說話間,梁衝擼起袖子,急匆匆跑了過去,怒吼聲,“哪兒來的小賊,竟在侯府撒野,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語畢,揮起拳頭,尖叫著揮了過去,結果腳下打滑,上半身飛了過去,嚇得姑娘面色慘白,身形一閃,摔在了旁邊雪地上,而直面撲向他的梁衝沒了阻攔,直直撞在雪雕上,通透的雪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浸染成紅色。。。。。。
“哎喲。。。。。。”梁衝雙手撐著雪雕,好一會才直起身來,感覺有股水流順著鼻子流下,他抬手一擦,手背上瞬時腥紅一片,身形一晃,再次跌坐在地,“流。。。。。。流血了。”
少女嚇得驚魂甫定,拖著腿急忙往旁邊退,像小鹿受了驚嚇,哆哆嗦嗦地問,“你沒事吧?”
梁衝抬起頭,看清姑娘長相,那句“沒看見老子流血”怎麼都說不出口,原因無他,眼前的小姑娘長得太斯文了,圓嘟嘟的臉,濃眉大眼,好看至極,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能欺負個小姑娘,還是像菩薩身邊的仙童的小姑娘,良久,他哼了哼,“沒事。”
大老爺們,流點血算什麼。
想起什麼,他急忙仰起頭,手捂著鼻子,朝緩緩而來的顧越澤哭道,“三哥,三哥,我流鼻血了,嗚嗚。。。。。。”
“別亂叫,我娘可生不出這麼蠢的兒子。”顧越澤不緊不慢的答聲,招呼不遠處的丫鬟,讓她打盆水來,梁衝感動至極,“三哥,我就知道,你嘴上嫌棄我,心裡還是關心我的。”
顧越澤徑直走向雪雕,有些嫌棄的搖頭,“雪雕被你弄髒了。”
梁衝扭頭一瞧,一股紅色彷彿小溪從山澗流下似的在雪雕上暈染開來,他霎時無言以對。
孫惜菲後知後覺回過神,看著神色不明的顧越澤,白皙的小臉愈發黯淡,“三少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找回被她二姐輸了的手鐲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顧越澤俯身,宛若寒星似的眸子滑過她圓潤的臉頰,怕是真被嚇著了,眼神都是飄忽的,“孫小姐吧。”他語氣有些冷寒,“又來這府裡做什麼,上回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邊上的顧越流詫異瞅了顧越澤眼,心頭納悶:啥時候他三哥認識這種小姑娘了?
既然是認識的,不能坐視不理,他伸出手,抓住人手臂將人扶了起來,很是友好,“別害怕,是梁衝自己摔了的和你無關,你怎麼進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大年三十,能進府看戲的都是他見過的熟面孔,眼前的姑娘眼生得很,啥時候京城有這麼號人物了?
孫惜菲低著頭,緊張的拽著衣角,“是老管家領我進來的。。。。。。”
“老管家?”顧越流臉上困惑更甚,不待他問顧越澤,顧越澤揚手拍掉他扶著孫惜菲的手,嘴角漾著抹嘲笑,“侯府不做虧本的買賣,孫小姐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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