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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真的是,太令人痛快了。
老夫人咧著嘴,哈哈哈大笑,笑聲穿過門窗,分外刺耳。
旁邊屋裡的嬤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面露絕望:老夫人,好像瘋了啊!
她滿心歡喜帶著人,剛進門就被人反手桎梏住,玲瓏跪在地上,身形狼狽,而顧泊遠則衣衫整潔的坐在太師椅上,“嬤嬤,興沖沖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呢?”
她心下咯噔,知道事情敗露了,顧泊遠何許人也,哪兒會想不清楚其中關鍵,玲瓏無論從身形還是神態都十分像夏姜芙,而壽安院的人,只有她在夏姜芙身邊待過,她登時雙腿發軟,直直跪了下去。
“知道我為什麼留你到今日嗎,夫人仁慈,念你老邁,諸多事不與你計較,你當夫人性子軟好欺負是不是?”顧泊遠語氣狠戾,眼裡罩上了層冰霜。
嬤嬤明白,自己是難逃罪責了。
果不其然,她被捆了手腳,帶來了這間屋子,小廝給她嘴裡塞了塊棉布,令她發不出聲來,此時聽著老夫人魔怔的笑聲,她面露死灰之色,顧泊遠尚且將老夫人逼瘋,她們估計更悽慘,如果老夫人腦子清醒,將事情推到玲瓏的身上,一問三不知,沒人敢逼迫她,可老夫人。。。。。。
嬤嬤眼眶泛紅,不住用頭撞牆。
而屋裡,老夫人笑得前合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夏姜芙也有今天,活該啊。
顧泊遠的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母親,您笑什麼?”
老夫人捂著嘴,不住搖頭,但心底太過喜悅,臉上的笑豈是她想壓制就壓制得住的,捧腹大笑道,“沒什麼,好端端的你打你媳婦做什麼,怎麼說她為了你生了六個兒子,沒有功勞有苦勞,看在皎皎他們的份上,給她留點面子,真要不喜歡,打發進祠堂,一輩子青燈古佛就挺好。”
她得償夙願,笑得花枝亂顫,情難自禁的上前拽過‘夏姜芙’頭髮,高高在上的口吻道,“阿芙,看我對你好吧,你善妒成性,目中無人,不敬長輩,我不會讓泊遠休了你,留你一條命,去祠堂吃齋唸佛,就當為我兒積福了。”
說話間,身後傳來道飄飄然女聲,“是嗎,老夫人還真是宅心仁厚,您放心,我將來會好好孝順您的。”
老夫人聽她還嘴硬,抬手扇她耳光,這件事,很多年她就想做了,夏姜芙剛進門她也教訓過她,但沒到動手的地步,加之顧泊遠偏袒她,她不敢和顧泊遠對著幹,眼下不同了,夏姜芙失了顧泊遠寵,再無囂張的資本了。
地上的人瑟縮著身子,急劇往後退,她越表現得害怕,老夫人就越是興奮,故意抬著手巴掌不落下,面目猙獰道,“害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哈哈哈哈,夏姜芙,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老夫人,您怎麼了,我不是夫人,我是玲瓏啊。”
玲瓏被拽著頭髮,眼露驚恐,老夫人怎麼了,她是玲瓏啊。
“玲瓏?”老夫人像怔住似的,半晌,急劇搖頭,語帶篤定,“你不是玲瓏,你是夏姜芙,那個面目可憎的狐媚子,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人,不禍害先皇偏跑來禍害我兒,罪不可恕。。。。。。”
顧泊遠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她,“母親,您說什麼呢?”
“侯爺,別打斷老夫人,讓她慢慢說,說個夠,我倒是不知道,我怎麼禍害侯爺了。”門口,夏姜芙一身嫣紅的長衫,長髮隨意散在肩頭,秋翠和她說顧泊遠在書房和丫鬟有染,顧越皎和顧越涵進了書房就沒出來,說得有板有眼,真像那麼回事,還說那人肖似自己,顧泊遠喝醉認錯人了,她好奇過來瞅瞅,沒想遇到這麼出大戲。
老夫人對她還真是恨入骨髓,不折手段找了這麼個人來。
老夫人意識到不對勁,聲音怎麼是從身後傳來的?她怔忡的轉過頭,被門口立著的倩影晃了下神,再看地上跪著的人,竟一時分辨不出真假。
夏姜芙雲淡風輕走了進去,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人道,“秋翠,你過來看看,像我嗎?”
秋翠看了眼,堅決的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像。
夫人面容安寧端莊大氣,眼前的人,太小家子氣了些。
“老夫人,下回您可得用些心思,別隨意找個姑娘就要來跟我爭寵,小心改日我心血來潮,也找個年紀和你差不多的人冒充你,狸貓換太子的戲碼,我在話本子上看多了,信不信,我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夏姜芙挑著眉,她素淨著臉,眸色清明,老夫人不甘心的扶起地上的人,“你是誰?”
玲瓏心下驚恐,嚶嚶哭了起來,“老夫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