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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歲前讀書、做道士,過苦日子。三十歲後,主動或被動的改變了五次主公,辛苦了多年,連個穩定的靠山都沒有找到,每一次押寶都押錯了地方,在最終效力於李世民以前,魏徵的運氣確實很背,很背。
凌雲讀史書,曾經偶然間看到魏徵曾經遊學就師於隋末有名的才子、大儒王通,王通十五而為人師,家學淵源,幾代都是大儒,父子都受過隋文帝的召見和加封。不過最記他記憶深刻的還是王通的門人弟子,史載王通“門人常以百數,唯河南董恆、南陽程元、中山賈瓊、河東薛收、太山姚義、太原溫彥博、京兆杜淹等十餘人為俊穎。”溫彥博和杜淹都是貞觀名臣,杜淹還是杜如晦的叔叔,而溫彥博與另外兩位兄弟溫大雅、溫大有更是唐初有名的溫家三彥,溫彥博後來還到宰相之職。
王通的弟子還有三個有名人物,就是魏徵、房玄齡、李靖。這三位算不上是王通的親傳弟子,但都曾執弟子禮在他門下聽課。他們一起跟隨王通學習他所寫的《止學》,據說後來清朝中興名臣曾國藩最為推崇這本書。
同是王通的弟子,魏徵和李靖的經歷類似,大器晚成。
魏徵今年十九,牛前從老師王通的家鄉河東龍門郡白牛溪歸家,此時正打算重返龍門遊學聽課,路過江南,特來拜會父親的世交好友裴世伯,這幾日在裴家居住,因慕名代海寺中藏書,這幾日每天都會來寺中抄書。卻不意在此正巧碰上凌雲一行,他欣賞對面這群公子的俊朗灑脫,卻又驚訝對面的那位公子居然一口叫出了他的表字。
玄成這個表字,還是去年即將歸家時,老師王通為他所取,知道的人並不多。可對面這位陌生公子,先是誤稱他為李密,明顯是不認識他的人,可聽自己報出名字後,卻馬上說出了自己的表字,這真是太過古怪。
“公子莫非認識在下?”魏徵疑惑。
凌雲笑了,笑的很高興,遇上又一個歷史上的名人,讓他心中有種別樣的滿足。好像集郵愛好者,又集到了一張珍貴的郵票般的感受,不是同好的人是很難理解這種感受的。
“在下易風字凌雲,一直仰慕王先生,也曾經在白牛溪聽過王先生的講課,元經、中說、止學三篇在下是倍加喜歡。只是因家中之故,後來一直未曾再有機會在王師座下聽講,不過與些日一些同學還有書信往來,知道王師座下如今有幾位弟子最為俊潁,河南董恆、南陽程元、中山賈瓊、河東薛收、太山姚義、太原溫彥博、京兆杜淹、鉅鹿魏徵、臨淄房玄齡、三原李靖等十人為最,玄成兄的名字在下可是深記之。不期竟然有緣在此相見,真是意外驚喜啊。”
王通在家鄉講學,除了固定的弟子門人之外,還經常有許多士子慕名前來聽課,有好多人並不是正式弟子,甚至連記名的弟子都算不上。王通講課,經常聽課的人上千,因此,當凌雲講他曾經在王通座下聽過課時,魏徵並沒有半點懷疑,其實他和房玄齡還有李靖,也算是那種記名弟子,並不如溫彥博、杜淹他們那樣是親傳弟子。不過他沒有想過凌雲會冒充王通的學生,畢竟他只是一個沒落計程車族子弟,而且從凌雲一口喊出他的表字時,他已經對凌雲的話深信不疑了。
魏徵很高興在這裡遇到了同窗師弟,尤其是凌雲一行的裝束,個個翩翩風度,給人觀感極好。
“不知玄成師兄可有空閒,一起找個地方述述如何?”凌雲主動相邀。
“好!”魏徵很高興能在這裡遇到一個同門,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凌雲騎馬,魏徵騎牛,二人並行。一路上,凌雲和魏徵聊的很投機,魏徵是那種讀了很多雜書的人,涉獵很廣。可他涉獵再廣能比凌雲這個後世人的涉獵廣闊?若是論些經史典集,凌雲肯定說不過魏徵,可若說些其它的東西,凌雲旁徵博引,信手拈來,隨便找點話題,也能說的魏徵一愣一愣的,直嘆凌雲見多識廣。當下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師弟更是深信不疑了。
一行人在代海寺前不遠的一個茶棚停下。
“夥計,借用下你的開水,我們自己泡茶。”凌雲笑著對上來的茶鋪夥計道,夥計有些為難的樣子,凌雲笑道:“茶錢照給。”店夥計立即笑呵呵的跑進去準備了。女扮男裝的青蓮和木蘭兩個已經從馬上取出了全套的茶具,並拿出了龍舌茶。
魏徵有些奇怪的看著青蓮他們兩個的動作。
“讓玄成師兄見怪了,喝慣了自家的茶葉,不太習慣外面的茶。”
魏徵心中對凌雲的身份不免猜測,估計這可能是哪家的貴公子。不然,喝個茶不會這麼講究,不過當他看到青蓮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