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這人明明嗓音溫柔,連端茶喂水的動作都這般溫柔,卻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著實說不出半分好話來。
鳳瑤心下有怒,強忍咳嗽,指尖一動,驀地一把推開他手中茶盞。
他似是不曾料到她會如此,手中的茶盞猝不及防的橫摔而出。
剎那,茶盞落地,脆聲而起,少些茶水也濺在了他那雪白的衣角。
他那極是好看的眉宇皺了起來,面上的溫潤笑意也稍稍擱淺半許。
殿外,也突然響起宮奴緊張試探的問聲,“公主?”
一時,殿中氣氛沉寂,無聲壓抑。
鳳瑤盯他兩眼,目光陰沉,並未在意殿外宮奴的探究問聲,僅是森然無波的盯他,扯聲嘶啞而道:“攝政王聲名如何,本宮自是聽過,能在朝中當眾之下諷新帝,威閣臣,不顧國破之危,大旭之亡,如攝政王這般權勢滔天又不可一世之人,未將本宮放於眼裡,甚至隨意出口調侃,也是自然。”
他微微而笑,竟是慢條斯理的扯著鳳瑤榻上的被褥擦拭他衣角的茶漬,從容淡定,並未立即言話。
鳳瑤冷眼盯他,心底越發氣怒。
奈何他似是不曾察覺她的怒意,待半晌後,他才鬆了指尖的衣角,抬眸朝鳳瑤笑得儒雅溫和,“長公主許是誤會了。微臣性直,不喜拐彎抹角,是以有些話不懂委婉,直白得傷了有些同僚之心,從此便遭那些同僚肆意坑害與汙衊,長公主若是當真信了那些同僚之言,責微臣不盡職守,囂張跋扈,微臣,也無話可說。”
他嗓音依舊溫和,話語慢條斯理,然而若是細聞,卻仍是不難察覺他語氣中的漫不經心與邪肆從容之意。
鳳瑤眼角一挑,心底越發的氣得不輕。
平生之中,見過臉厚之人,但卻從不曾見過臉厚如此甚至巧舌如簧之人。
她一把扯回被他擦拭過衣角的被褥,怒道:“攝政王身居要位,黨羽無數,何人敢汙衊攝政王?自古有言,無風不起浪,攝政王如此為自己辯解,倒也不足以服人。再者,本宮被褥,卻被攝政王拿來擦拭茶漬!攝政王!你當真好大的膽子!”
第17章 振振有詞
他面上的笑意更深,“微臣歷來行該行之事,言該言之話,長公主若是不信,微臣若執意辯解,倒也顯得不大度了些。也罷,是非如何,長公主不妨差人查探便是,微臣這人,雖言語犀利,但也心惠仁慈,常日出門,若遇街頭行乞,也是會不吝金銀的施捨之。”
說著,溫笑更甚,“再者,被褥之用,無非是取暖罷了,長公主蓋的是裡層,微臣用外層被角來擦拭衣角,以在長公主面前正儀容,也未有不妥。微臣乃大旭攝政王,若在人前衣袍有恙,倒也丟我大旭顏面才是。更何況,微臣這衣角,還是長公主的茶漬汙了的。”
這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振振有詞。
鳳瑤面色越發陰沉,倒也不再計較他用她被褥擦拭衣角,反倒是怒沉而問:“路遇街頭行乞,不吝金銀有何用?攝政王身為我大旭重臣,路遇行乞,不是該深思政法,為帝王獻計,以解民生疾苦,除卻根本問題?再者,攝政王既是如此深明大義,心惠仁慈,當日我大旭國之危亡,連劉太傅鎮國將軍這些老臣都披甲上陣,而攝政王你,又在哪裡?”
本不願與這人多說什麼,奈何眼見他如此目中無人,心中有怒,便終歸是抑制不住宣洩。
只是這攝政王倒是定力極好,得她如此質問,竟也能面不改色,滿身淡定,便是連眸中的那縷笑意都恰到好處的完美如初,溫潤從容。
“微臣心繫大旭存亡,連微臣的命數都與大旭一致。大旭危亡那幾日,微臣重病在榻,命懸一線,甚至垂死病中還會驚坐起,誓要上陣殺敵,但因身子的確不適,下不得榻。而待大旭平定,微臣的重病,也開始平緩。長公主言下之意是責怪微臣不為大旭出力,但朝中上下,又有誰能與微臣一樣,連性命都與大旭的存亡相攜相存的融合著?”他嗓音依舊溫和無波,從容平和。
如此神棍之言,竟也能這般淡定的道出,不得不說,這攝政王的定力與臉皮,也無人能及。
鳳瑤心下發沉,怒意上湧,幾番交涉之下,卻處處碰了軟釘。
她面上的薄紅再度甚了幾許,是氣的。
待強行將心緒平復片刻後,她終於是不願再與他多費唇舌,僅是開門見山的道:“攝政王性命是否與大旭存亡交織融合,如今多做探討,也無意義。而今,本宮問你,你此番強闖別宮而來,是為何意?”
他面色不變,並不直白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