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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出聲。
王能觸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剛剛緊急將馬車停歇下來,已聞鳳瑤冷冽煞氣的問:“幫本宮看看左側那個被人攙扶的酒瘋子是否是瑞侯。”
瑞侯模樣,王能倒是見過,但印象不深,只是那瑞侯歷來喜穿紫袍,再加之嗓音略顯尖細,憑著這些性子,倒覺那左側被兩名小廝扶著踉蹌往前甚至吞吐言話之人著實與瑞侯有幾分想象。
“長公主,那人或許正是瑞侯,不若,待屬下下車過去看看?”王能盯了片刻,恭敬出聲。
鳳瑤目光驟沉,已是未顧王能之言,當即朝那左側之人冷聲而喚,“花謹!”
這話剛落,那被人扶著的紫袍之人雙腿一抖,兩旁小廝扶之不住,幾人頓時跌倒在地。
“嗚……嗝,小爺怎聽到那母夜叉的聲音了?”醉意薰陶之言,柔魅吞吐,然而尾音未落,那人扭頭一觀,剎那瞳孔一震,本是瘦削修條之軀竟如離弦的箭一般從地上滾了起來,隨即火速朝前奔跑,眨眼已是消失在了左側巷道深處。
鳳瑤瞳孔一縮,眼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王能恭敬而問:“公主,屬下可要追擊瑞侯?”
鳳瑤回神過來,心底略微來氣,“瑞侯常日在京都流竄,你冒然追去,也不一定找得著他!”說著,嗓音一挑,“屁股開花都不能消停,這老瑞侯之子,著實是一團爛泥巴。”
王能微怔,垂眸下來,不言。
馬車再度緩緩往前,直至宮門才停歇下來。
此際的大旭皇宮,一片燈火通明,白日的喧囂也已消散,四處之中透著幾許難得的沉寂與靜默。
鳳瑤一路往前,渾身疲乏,待入得鳳棲宮後,稍稍喝下湯藥便入榻歇息。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攝政王告病未來,國舅未來,朝臣群龍無首,無事要奏。
如此上朝,上了當沒上,鳳瑤心中憋怒,待下朝之後,便直奔御書房批閱奏摺,不料卻收到了兩本忠義候與鎮國將軍差人遞來的辭官之求。
三位閣老,一人臥病在榻,言語不得,其餘二人雙雙請辭,這般狀況,無疑是糟之又糟。
鳳瑤焦頭爛額,壓下了閣老請辭之求,強行靜心批閱奏摺,正這時,突然有宮奴不經傳喚便推門而入,端茶往前。
鳳瑤眉頭一皺,指尖墨筆稍稍而停,待凝神望去,則見那送茶之人滿身宦官之服,五官雖是俊美,但額頭卻是纏裹著層層紗布,略顯突兀猙獰。
“是你?”鳳瑤瞳孔驟縮,陰沉出聲。
第35章 喬裝而來
那人媚眼如絲,微微而笑,縱是額頭受傷,竟也是滿身風月,風情不淺。
看來這人臉皮著實太厚,那日膽敢在她面前拼死撞柱,今日也敢不經傳喚便擅自而來。
鳳瑤神色冷冽,森冷觀他,“誰讓你來的?”
他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鳳瑤眼前,隨即跪身下來,只道:“長公主許久不喚柳襄,柳襄,便自己過來了。”
許久?這才不過是隔了一日罷了!
鳳瑤嗓音一沉,“禁宮戒備重重,你如何到這兒的?不止太醫院之人未攔你,連御書房外的王能也未攔你?”
他微微恭敬道:“柳襄是偷了宦官服喬裝而來,太醫院的人未發覺,御書房外的王統領,也以為柳襄是太醫院派來為長公主送藥之人,是以未攔。”
鳳瑤冷笑,“你倒是聰明,敢鑽禁宮漏洞,就不怕本宮降罪?”
他緩道:“柳襄連死都不怕,怎怕長公主降罪。再者,柳襄雖身在太醫院,也聽聞公主要讓群臣捐獻之事,是以此番冒然而來,是為幫公主的。”
鳳瑤眼角一挑,冷眼觀他,“就憑你?”
他抬起頭來,面上笑容已是收斂,然而大抵是在風月場所呆慣了,渾身上下那股子不露自來的媚意卻是掩飾不住。
“柳襄這幾年,混跡京都各處的風月之地,各種訊息皆聽說不少。是以,這京都城內,哪家之官多金,哪家之臣清貧,柳襄,瞭如指掌。”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長公主不是要定各位朝臣捐獻多少嗎?僅憑長公主一人,如何能知朝中各臣的底細?想必便是長公主讓吏部尚書過來建議,那吏部尚書乃攝政王麾下之人,怕也不見得會對長公主說真話。”
鳳瑤難得正眼的將他仔細打量。
待片刻,她低沉而道:“你倒是會審時度勢,但本宮憑何信你?吏部尚書能言謊,難道你不會?”
“柳襄如今雖為市井之人,沾染惡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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