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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白微微笑著,並未言話。
待片刻,他緩慢挪步上前,在鳳瑤森然戒備的目光裡站在了她面前。
“微臣的確是生病了。”他微微揚頭,朝鳳瑤笑得儒雅。
鳳瑤陰沉而道:“不知攝政王得的是何病,可需本宮遣太醫過來?”
他輕笑一聲,“微臣得的是心病,太醫院的御醫許是無法。”
鳳瑤神色一沉,“本宮雖不知攝政王心病為何,但攝政王能言能行,卻不入宮早朝,未免太過囂張了些。”
“有些心病兇險,倒是會要命的,是以不可懈怠忽略。再者,微臣歷來忠義良善,豈敢在長公主面前囂張,反倒是長公主今夜如此陣狀而來,御林軍壓陣,氣勢倒是威儀得緊,莫不是來移平微臣府邸的?”
鳳瑤淡道:“夜裡出行,自是不安全,本宮攜重兵護駕,攝政王是有意見?”
他勾唇而笑,“豈敢。”
這話一落,未待鳳瑤反應,他已是伸手朝鳳瑤遞來,似要扶鳳瑤下車,“長公主既是來了,不若,入微臣寒舍一坐?”
鳳瑤垂眸朝他遞來的手掃了一眼,低沉而道:“坐會兒倒是尚可。聽說,攝政王府奢華得緊,本宮今夜,也順便見識見識。”
嗓音一落,鳳瑤已自行下了馬車。
顏墨白神色微動,懶散將伸在半空的手縮回,“寒舍鄙陋,怕是要讓公主失望了。”說著,嗓音一挑,“長公主,請。”
夜風浮動,迎面撲在臉上,仍是夾雜著幾分白日的燥熱。
然而待踏入攝政王府府門,燥熱的氣氛裡,卻有股淡意花香浮動,著實沁人心脾。
“這是山茶花香,香味雖淡,但成片之花齊齊散香而來,老遠便聞得到了。”正這時,立在鳳瑤身後半步之距的顏墨白出了聲。
鳳瑤眼角一挑,低沉而道:“本還以為攝政王喜牡丹,不料府中也會種山茶花。”
這話一落,她開始垂眸下來,打量足下的紅毯。
“牡丹雍容富貴,微臣這種清廉貧乏之人倒是配不上。還是閒暇之餘種些山茶花,養神舒心來得自在。”顏墨白平和而道。
“攝政王倒是閒暇享受,不過,身居高位,卻不憂國之憂,只懂享受,倒也失了本分。”鳳瑤低沉出聲,話落,她已駐了足,轉眸朝顏墨白望來。
顏墨白緩緩止步,依舊朝她笑得懶散,“長公主每番見了微臣,皆要對微臣擠兌冷諷?”
第38章 狡詐圓滑
鳳瑤冷眼觀他,“攝政王若能為國事分擔一二,本宮感激你還來不及,豈會冷諷於你?而你攝政王,國之存亡,你正重病,國之貧乏,你仍生病,如攝政王這般人物,乾脆辭官修養得了。”
這話她倒是說得極為直白,待嗓音落下,便見顏墨白眉頭稍稍一蹙,面上清風儒雅的笑容也稍稍減了半許。
真話逆耳,看來這條蛀蟲還未淡漠麻木到連被人指著鼻子罵都還面不改色的臉厚地步。
“生病,乃人之常事,長公主若因此對微臣惱怒,微臣倒是無話可說。”僅是片刻,他懶散無波的出了聲。
鳳瑤掃他兩眼,低沉而道:“本宮與攝政王都是明白人,是以言語之中,也無須拐彎抹角。攝政王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本宮便是對攝政王有怒,也是拿你無法,不是?”
他眼角稍稍一挑,“看來,長公主對微臣著實誤會得深。這天下,終歸是長公主家的,微臣便是再一手遮天,定也遮不住皇權。”
鳳瑤神色微變,心底也跟著沉了幾許。
不得不說,這顏墨白著實狡詐圓滑,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有本事圓過去,對待這種人,若要講道理或是讓他知難而退自是無法了,若不用些強硬手段,又豈能真正降得住這般強勢的人物?
思緒翻轉,鳳瑤並未言話。
顏墨白則勾唇而笑,慢騰騰的轉移了話題,“長公主金貴之軀,長久立在這兒也不妥。長公主請,有什麼話,先入大堂再說。”
鳳瑤淡眼掃他,並未踏步,反倒是垂眸掃向了足下的紅毯,低沉而問,“主道紅毯鋪就,攝政王今日是有喜事?”
他微微而笑,懶散柔和的道:“長公主駕臨,自然算是喜事,這些紅毯,也是方才緊急鋪的。”
鳳瑤瞳孔微縮,“本宮此次出行,並未提前通知,攝政王如何知曉本宮會來的?”
“微臣猜的。”他答得自然而又懶散,慵然之中卻透著幾分令人難以忽視的深沉與從容,似如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