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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雖不柔魅,但也看不出威儀。
這柳襄,無疑又是在拍馬屁。
想來,如顏墨白這種人也是臉厚,花謹臉厚,但這柳襄,則是在極為認真的臉厚,讓人雖明知是奉承,但卻容易接受,並不刺耳。
不得不說,大抵是在風月場裡呆慣了,是以極會圓滑處事,不顯鋒芒,只奈何,他這圓滑的性子適合任何人,但獨獨她姑蘇鳳瑤,卻是牴觸不喜。
或許是,接觸到太多虛假無情之人,是以,在對待這柳襄時,她也著實無法生出好感來,有的,僅是平庸淡漠。
思緒翻轉,鳳瑤並不言話,僅是淡然無波的起了身。
柳襄神色微動,恭敬而問:“長公主是要回鳳棲宮了?”
鳳瑤淡道:“本宮回哪兒,與你無關。而今手諭已寫給你,今日黃昏之前,本宮也會篩五名暗衛給你,如此,接下來,你好生行你的事便成。”
“在長公主面前允諾過的事,柳襄定會做到,長公主放心。”他依舊答得恭順。
鳳瑤無心再多言,只道:“你若能做到,便是最好。本宮倒也不希望,本宮對你如此優待,卻不想看錯了個無能之輩。”
說完,嗓音也稍稍一挑,話鋒一轉,興致缺缺的繼續道:“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本宮便先離去了。日後有事,可差暗衛過來稟報,若無要緊之事,你便消停安分些,莫惹出些爛攤子來。”
這話一落,鳳瑤不再多呆,踏步便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
柳襄緩緩跟在她身後,也未再出聲,直至將鳳瑤送出太醫院門口,他才極為認真的出聲道:“長公主信柳襄,柳襄,自也不會讓長公主失望。”
低緩而又認真的話語,似如保證,則是片刻後,他嗓音一挑,繼續道:“恭順長公主。”
鳳瑤瞳孔微縮,卻是仍未言話,足下的步子,也只是稍稍滯了一下,隨即便已恢復如常。
此際的陽光,已是灼熱,周遭空氣悶熱,無風而起。
一路行來,宮奴小心翼翼的為她撐著傘,鳳瑤則仍是額頭冒汗,心底也增了幾許燥熱。
心思浮動中,鳳瑤眉頭也抑制不住的皺了起來,只道是,江南災患嚴重,但如今這些日子,倒是烈陽如火,不曾下過半粒雨,如此一來,這京郊的村落農田,可會易受乾旱?
當真是,國之不安,民之不穩,連這老天爺,都要與她大旭對著幹了。
回得鳳棲宮時,時辰已近正午。
鳳棲宮內的宮奴急忙準備午膳,待全數端入殿內圓桌,鳳瑤卻並無食慾,草草吃了幾口,便已差人撤下。
待小憩剛剛過後,王能已從校場歸來,說是在校場擇了十人,隨後,恭敬的將那寫著十人名單的紙箋朝鳳瑤遞來。
鳳瑤神色微動,隨即伸手將紙箋接過,而後吩咐宮奴為王能端來涼茶,待滿面汗漬甚至曬得皮肉通紅的王能幾口飲下後,她才緩緩垂眸,修長的指尖也稍稍而動,展開了手中的指尖。
隨後,她目光垂落在紙箋上,一一掃視紙上的名字,剎那,她瞳孔驟然而縮,臉色,也驀地陳雜開來。
眼見她面色有異,王能微怔,恭敬而問:“長公主,可是名單有何問題?”
鳳瑤並未立即言話,待強行按捺心緒一番後,才將紙箋合上,嗓音幽遠,“名單,倒是並無問題。”
說著,目光迎上他的,“只是,你寫的這十人的名字,竟與上次攝政王對本宮寫的一模一樣。”
王能臉色一變,卻也是怔得不輕。
他忙垂頭下來,恭敬道:“長公主,這十人,的確是屬下經過武比與文比選拔出來的,甚至期間,屬下還考驗過他們的反應與兵力部屬的能耐,是以這十人,皆是出類拔萃,能力不凡。另外,微臣也查過這幾人的身世,皆家世清白,倒也並無怪異之處,是以,攝政王如何也會與微臣一樣寫出這十人,微臣倒也不知。”
鳳瑤默了片刻,低沉出聲,“本宮並未懷疑你什麼,你辦事,本宮自然放心。只不過,攝政王如何會寫出這十人來,倒也是本宮所疑,但攝政王也曾說他經常入校場練武,想來,那出類拔萃的十人,能得他注意,也是自然。”
王能眉頭微驟,面色略顯嚴謹,“長公主,不若,微臣再重新在校場選出十人。”
鳳瑤並未立即言話,瞳孔之中,也有深沉複雜的光影在流轉。
待沉默半晌後,她才低沉出聲,“不必了,這幾日,差人將校場那十人盯緊點,若察覺那十人與攝政王暗中聯絡,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