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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挺著了腰,繼續道:“長公主求賢若渴,臣等自然理解。只不過,無論再怎麼著急,都不可隨意而為才是。再者,科舉與武舉是大事,國中青年十年寒窗,就為科考一戰,若長公主聽信許儒亦之言而更該科考之日,如何能服眾!”
鳳瑤瞳孔微縮,面色淡漠,目光略微直接的朝國舅迎來。
“如此說來,國舅與諸位大人皆對更該科舉與武舉的日期有異議?”
國舅乾脆點頭,其餘群臣紛紛附和。
鳳瑤並未立即言話,修長的指尖慢條斯理的摩挲案上顏墨白那本請假的奏摺,待半晌後,她滿低沉無波的道:“差了一月半,倒也並未差距太久,更何況,國之緊急,科舉與武舉,也在短期之內,勢在必行。”
“長公主……”
鳳瑤瞳孔微縮,未待國舅將話言完,已低沉出聲,“國舅無需多言。若那些科考之人只因時間提前一月半,便與登榜擦肩而過,如此,倒也只能是他們文武不夠。”
國舅眉頭大皺,周遭群臣也抑制不住開始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
鳳瑤清冷的目光朝他們掃著,繼續道:“今年的科舉與武舉之事,則由皇傅來負責,而各位大人,自該竭力配合皇傅,將科舉之事好生進行,莫要耽擱了。再者,國之危難,甚至連為江南派送銀兩之事,諸位都無一人能挺身而出,以解大旭之難,如此,本宮對諸位倒也失望。試問我大旭危難之際,你們都無動於衷,本宮,更也不敢奢望諸位大人們能為我大旭效力,建功立業了。”
說著,全然不顧他們已是大變的臉色,鳳瑤將目光收了回來,清冷而道:“自古,朝廷養賢不養愚,更何況,大旭而今貧困,更也養不起遊手好閒的大臣。是以今日,本宮便先將話放在這裡了,接下來一月內,若諸位不曾想出些新政,不曾出力解決國之為難,甚至對新帝渾然不恭者,便早些捲鋪蓋走人,免得本宮差人來趕。再者,也莫要求攝政王,這一月內,攝政王需安穩養身子,誰若敢私自前去打擾攝政王,誰便是未將本宮放在眼裡,更以下犯上的違逆本宮之令,如此,當罪,應誅。”
慢騰騰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清冷與威脅,甚至,語氣也卷著幾分煞氣,令人聞之心緊。
鳳瑤冷掃他們一眼,卻是無心再言,隨即朝身邊宦官示意一眼,經由宦官再度扯聲宣佈退朝。
下朝,鳳瑤牽著幼帝,走得倒是乾脆。
而整個勤政殿內,則剩朝臣們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憤怒議論。國舅則面色陰沉,罵罵咧咧,不住的冷哼掃袖,卻又只能呆在勤政殿內等候,無法出宮而去。
殿外,天色已是大盛,陽光已烈,迎面而來的風,也顯得有些溫熱了。
鳳瑤先行讓許嬤嬤將幼帝送回寢殿,自己,則與許儒亦一道朝御書房去。
途中路過小道,周遭淡香陣陣,則是片刻,許儒亦緩緩出聲,“前方那片花,倒是色澤明豔,極是好看,花香也清淺的當,想來品種不俗。是以,敢問長公主可知那片花的品種,微臣也好在外買一些,移栽在府內。”
大名鼎鼎的公子亦,什麼稀奇珍怪沒見過,竟還在意一片花?
鳳瑤瞳孔微縮,並未立即言話,足下的步子也緩慢無波,待默了片刻後,她才頭也不回的低沉道:“許公子見多識廣,想來接觸的珍惜花種也不少,是以,又如何會在意這宮中道旁的花?”
說著,足下稍稍一頓,回頭朝他望來,“想來,許公子言花是假,讓本宮注意是真。而今你我當前,並無外人,許公子若是有話,便不妨直說。”
他微微一怔,似是未料到鳳瑤會問得這般直白,深黑的瞳孔內也幾不可察的積攢出半縷詫異。
則是片刻,他便已是斂神一番,朝鳳瑤緩道:“長公主聰慧英明,看來,微臣這點心思,倒是瞞不過長公主。”
鳳瑤回頭過來,繼續朝前緩步而行,“許公子有話,便直說。”
許儒亦並未耽擱,緩步跟在鳳瑤身後,低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微臣,本為舉薦一人,奈何群臣當前,那人又未經科考,是以,為防長公主因此事為難,是以不敢多說。”
鳳瑤緩道:“大旭朝臣,大多皆為牆頭之草,不足畏懼。只要顏墨白不在朝堂上,那群朝臣,自也是翻不了天。”
許儒亦緩道:“攝政王權勢滔天,長公主今日以特殊之法治他,倒也極好。”
鳳瑤面色微微一沉,目光也幾不可察的幽遠半許,只道:“本宮,也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但要變相軟禁顏墨白,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