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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這話,鳳瑤心底起伏不已,一股莫名的懷疑感湧上心來。
惠妃殿中著火,連她姑蘇鳳瑤都覺惠妃難以逃命,奈何,惠妃則在贏易殿中對弈,恰到好處的免過一劫。不得不說,那大火燒得倒是蹊蹺,再者,今日她追擊的那黑衣人,又是哪幫哪派?
所有思緒層層湧來,只覺迷霧重重,而這宮中,似也不再安穩。
鳳瑤心底森冷沉寂,待默了片刻,朝王能陰沉而道:“皇上寢殿可有異常?”
王能微怔,恭敬而道:“屬下並未收到關於皇上寢殿異常的任何訊息。”
鳳瑤瞳孔微縮,“今夜宮中不平,四下不安,那逃脫的嫌疑之人,也不見蹤影。此際,你先遣人在宮中好生搜查,不可放過任何一角,勢必要將今夜那黑衣之人搜出。再者,惠妃寢殿的明火,依舊讓宮奴與御林軍極力撲滅,不可讓火勢蔓延。”
“是。”王能剛毅的面上漫出了幾分嚴謹與厚重,待這話一出,他垂眸下來,繼續恭敬道:“宮中不安,此際,屬下先將長公主送回鳳棲宮。”
鳳瑤淡道:“你且忙你的去,本宮這裡,無需顧及。”
王能眉頭微皺,略微擔憂的朝鳳瑤望了望,眼見鳳瑤態度堅持,他終歸是妥協下來,隨即出聲告退,迅速消失在了月色盡頭。
一時,周遭氣氛再度沉寂下來。
鳳瑤也未再多做耽擱,僅是垂眸朝地上的柳襄掃了一眼,隨即乾脆的朝前踏步而離。
柳襄虛弱決絕的嗓音在後方揚起,“柳襄會好生在太醫院等長公主回話。若長公主能答應柳襄之求,柳襄定對長公主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虛弱厚重的嗓音,被這沉寂的夜放大,一聲高過一聲,無端厚重與淒涼。
鳳瑤眉頭一皺,思緒翻湧,隨即頭也不回的道:“明日之內,本宮便給你答覆。”
嗓音一落,不自覺的加快了足下步子。
這柳襄,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可憐之人罷了,家族沒落,滿門抄斬,而今獨身一人存活於世,報仇不得,從而只能費盡心思的靠近她,便以為靠近了權勢,能輕鬆的將顏墨白扳倒。
只是她姑蘇鳳瑤,也處處被攝政王所制,他即便是攀附上了她,也不見得容易報仇。
更何況,流落風塵的世家公子,即便志氣不短,但也許會市儈圓滑不少,但無論如何,這柳襄要對付顏墨白,她自然得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從而,置身事外,的隔岸觀火,何樂而不為。
倘若柳襄當真有本事蒐集顏墨白的所有罪證,那時候,她再央國師出面,合力而為,在那些如山的貼證面前,不愁將顏墨白逐不出她大旭朝廷。
一路上,夜風拂面,竟是極為難得的有些涼爽。
只奈何,思緒翻騰,心思流轉,渾身,倒並不覺得涼快輕鬆。
鳳瑤足下極快,不久,已是行至了新帝的寢宮。
然而那偌大的寢殿前,幼帝小小年紀正雙手環胸的站著,稚嫩的面上充滿怒意。
而許嬤嬤等人,則跪著將幼帝圍了個圈兒,緊著嗓子不住的勸道:“惠妃娘娘的寢殿著了火,自有御林軍來救,皇上莫要擔心了,還是先回殿中休息,明日還得早朝。”
“朕只是去看看惠妃是否安好,許嬤嬤如此攔朕,是想以下犯上?”幼帝冷哼一聲,稚嫩的嗓音,怒意不淺。
這話入耳,鳳瑤神色微變,心生起伏。
這些日子以來,她見慣了自家幼帝脆弱稚嫩的模樣,然而此際卻是頭一次見到他也會發脾氣,甚至如君王一般,怒斥著許嬤嬤以下犯上。
只奈何這種極為難得的脾氣,卻是為了那處處擠兌母后,肆意狠烈的爭奪皇位的惠妃。
不得不說,那惠妃究竟是為他灌了何等迷湯,竟讓他如此在意。
“徵兒。”鳳瑤立在原地,沉默著,則是片刻,她按捺心緒,低沉的出了聲。
這話一出,那不遠處的孩童突然循聲而望,面上的怒意竟也驟然減卻,反倒是小臉上揚了笑,似如見了救星一般,朝鳳瑤急道:“阿姐,你來得正好,惠妃寢殿著火了,火光好大,徵兒要去探望惠妃,看看她是否安好,奈何許嬤嬤與宮奴們縱是攔著……”
未待他嗓音言完,鳳瑤已低緩出聲,“惠妃寢殿雖是著火,但惠妃安然無恙,徵兒無需過去。”
他怔住,到嘴的話也下意識的噎住。
鳳瑤凝他兩眼,緩步朝他走近,隨即伸手牽上了他的手,低道:“惠妃寢殿著火,如今明火未滅,極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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