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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略微熟悉的蒼老面容。
世人皆道,大旭國師,仙風道骨,鶴髮童顏,滿身高潔,令人不敢不尊分毫。
但在她姑蘇鳳瑤眼裡,這國師,不過是喜歡閉關又喜歡管她說她的尋常老頭罷了。
思緒翻騰,鳳瑤強行按捺心緒一番,隨即垂眸下來,低沉而道:“國師。”
這話一落,國師面上微微生出半縷異樣,隨即嘆息一聲,只道:“多日不見,鳳瑤倒是連師父都已不喚。”
鳳瑤滿目複雜,心口起伏,牙齒緊咬,並不言話。
國師清寂的嗓音再度揚來,“為師老遠下得山來,不讓為師進去坐坐?”
鳳瑤仍未言話,僅是側身而讓。
國師凝她一眼,隨即緩步入了殿內。
待合上殿門後,鳳瑤才極是緩慢的轉身過去,此際,國師已是站定在了殿中,整個人滿身雪白,著實是透著幾分難以言道的悠遠與仙風道骨。
“世人皆道國師深不可測,智慧如淵,但鳳瑤倒是未料到,如此淵博的國師,會在我磕頭祈求之際,狠心冷血的不出山救國,反倒是攝政王這佞臣上山而邀,你便當真下來了。”
說著,嗓音一挑,“原來,國師也是欺軟怕惡之人,知那攝政王顏墨白並非好對付的主兒,是以,便順他之意,下來了。”
這話,她說得極為緩慢,厚重,甚至艱難。
一字一句,也猶如從牙關裡擠出,複雜難耐,分明是釋然國師的到來,卻也恨他往日的無情。
這般複雜的情緒全數交織一起,著實,是不好受,以至於如今她還拉不下面子,咽不下那口氣,硬著頭皮在他面前冷嘲熱諷。
國師面色並無太大變化,目光,也幽遠若谷,給人一種極是虛無縹緲的脫塵之氣。
僅是片刻,他才將目光靜靜的朝鳳瑤望來,幽遠而問:“國破,已過去一月之久,而今,你還是恨著為師?”
鳳瑤面色越發的陳雜,並不言話。
國師緩道:“身為國師,在大旭飄搖不穩之際,更不該脫離國之命盤,而是得,閉關守著我大旭的命盤,為我大旭,占卜測卦,尋出最能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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