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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青州河裡?”
鳳瑤兀自垂眸,思緒翻騰。
待默了半晌,她才陰沉沉的道:“攝政王以前便與本宮提過,江南難民堆積,有些難民已對朝廷失去信心,從而聚集一道,欲揭竿而起?”
顏墨白緩道:“此事本是以前微臣親自為長公主提過的,怎麼,今日長公主落入青州河內,竟與那些難民有關?”
鳳瑤並未否認,淡漠出聲,“本宮今日本在江南的南山上探望難民,後捉了些欲圖煽動民心的難民,本要問話,不料突然躥出數十名黑衣人前來救人,而本宮,則是在追擊之際,失足滑下了南山,墜入了,江南洩洪的支流內。”
這話一落,她按捺心神,抬眸凝向了顏墨白。
奈何,本以為這蛀蟲定是會趁機調侃於她,不料他面上的笑容卻是微微而止住,便是那雙歷來溫潤無波的眼睛,此際也突然增了幾許極為難得的複雜與深沉。
“如此說來,長公主是從江南洩洪的支流,一路被衝到這青州河內的?”僅是片刻,他略微低沉的出了聲。
鳳瑤挪開目光,“水勢迅猛,本宮欲要自救,卻也徒勞。”
說著,嗓音一挑,“攝政王可是也覺得本宮命大?竟從江南支流一直被衝到這青州洪內,卻還安然無恙?”
顏墨白極為難得的認真道:“微臣,並非覺得長公主命大,而是覺得,長公主太過輕敵。”
鳳瑤神色微動。
顏墨白繼續道:“長公主此行江南,帶了多少精兵?”
鳳瑤淡道:“兩千。”
顏墨白嗓音一挑,“兩千精兵,竟護不住長公主安全?再者,王能統領何在?長公主被一路衝入青州河,生死一線,難道身經百戰的王能統領,竟也護不住長公主?”
似在冷謔,又似在責備,這話完了後,他還極是認真的補了句,“那次微臣初入別宮覲見長公主時,便與長公主說過你身邊的護衛並無可用。而今倒是好,皇家精衛,甚至包括御林軍統領,都一無是處呢。”
鳳瑤眉頭一皺,“當時情況緊急,大多精衛並未在身邊。出事,也不過是突然發生,誰都不曾預料到罷了。如此,攝政王又何必戲謔王能與皇家精衛!”
顏墨白勾唇而笑,嗓音稍稍有些挑高,“長公主日理萬機,若有失策或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是自然。但長公主想不到的是,王能與皇家精衛難道想不到?更何況,如安全這等極是重要的問題,長公主未能注意,難得連本職為一心一意護長公主周全的御林軍統領王能,竟也沒想到?”
鳳瑤滿面陳雜的觀他,心生起伏,並未言話。
只道是這顏墨白雖分析得有理,且條理分明,理由充足,但卻不得不說,這蛀蟲歷來對她戲謔算計,此際竟如此大費周章的說這些,也許,是有意開始針對她身邊的王能與精衛了。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並不好看。
第96章 哪兒來的
顏墨白朝鳳瑤凝了幾眼,隨即便挪開目光,低沉而道:“微臣並非想要針對長公主身邊之人,而是覺得,無論有些事是否是突然發生,亦或是某些襲擊是否是出乎意料,先不論精衛是否護得不當,就論王能,身為御林軍統領,縱有出乎意料的險情,也該見招拆招,機智而為,護住長公主。奈何,王能應對突發之事無能,讓長公主受性命之危,如此之人,長公主還要包容袒護?倘若長公主不識水性,又或是長公主體力不支,怕是早已溺亡!這般極為嚴重的失誤,王能,便不該受責?”
他嗓音依舊平緩,卻無端陳雜。
而待鳳瑤仔細凝他的神色時,他卻突然勾唇而笑,滿眼的溫潤平和,似是方才的陳雜之意,不過是她眼花所見。
鳳瑤思緒翻騰,也並未立即言話。
待得片刻後,她才垂眸下來,低沉出聲,“今日之事,本是發生得突然。王能未能救得本宮,也的確有過錯。只不過,攝政王歷來不會顧及本宮安危才是,怎今日突然就如此顧及,甚至還振振有詞的要本宮責罰王能?償”
說著,嗓音一沉,“大旭之國在攝政王眼裡都不重要,難道本宮這條命,竟還比得過大旭之國?”
顏墨白溫潤而笑,平靜如常,“微臣已解釋多遍。大旭亡國之際,微臣正重病,且性命與大旭的命運連成了一道,大旭危機,微臣的性命也受危機,微臣都已如此了,何能稱作是不顧及大旭國之安危。再者,微臣是臣,長公主是君,便是長公主不待見微臣,但長公主有難,微臣自得重視才是。微臣一直秉承君臣之道,怎到了長公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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