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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離開?
鳳瑤瞳孔一縮,心口一緊,渾身上下,頓時抑制不住的僵硬開來。
這顏墨白竟是要趕她走!竟是身為大旭朝臣,明之昭昭的為司徒凌燕說話。
思緒翻轉震顫,鳳瑤神色起伏不平,連帶心底深處,也是波瀾起伏,狂烈難平。
常日裡,縱是這顏墨白嘚瑟囂張,但在她面前也是陽奉陰違,並未真正撕破面子,但如今倒好,為了一個大盛的公主,竟不惜以下犯上,膽敢讓她姑蘇鳳瑤離去。
瞬時,心底的冷意層層蔓延,往日對這顏墨白好不容易得來的改觀也全數的轟然倒塌。
鳳瑤極為冷冽的盯他,“攝政王是要趕本宮離開?為了這大盛大公主,攝政王你,竟是膽敢趕本宮離開?”
她這話說得極慢,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奈何尾音剛落,顏墨白微微點頭,答得溫和,“大公主好不容易來訪一次,我大旭,自是不該失了禮數。也望長公主體諒一番,保持皇家大氣風範,莫要太過計較才是。再者,長公主此際也渾身溼透,還是先回去換身衣裙,莫要著涼才好。”
懶散溫和的嗓音,隱約夾雜著幾許幽遠與複雜,縱是話語內容再怎麼委婉,但變相要趕走鳳瑤的意思,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第167章 下船離去
一時,心底的複雜與翻騰感越發強烈。
這顏墨白雖是一直都喜與她對著幹,奈何今日這次,卻無形之中像在與她明之昭昭的宣戰,甚至連委婉與虛假的恭敬之意都已全無,不得不說,這顏墨白啊,當真是想傾靠大盛了呢。
越想,鳳瑤面色便也越發冷冽。
顏墨白朝她凝了片刻,隨即便溫潤自然的垂了眸,不再看她。
鳳瑤瞳孔一縮,目光順勢朝那司徒凌燕落去,則見她滿面蒼白,奈何那雙深黑瞳孔內的冷冽與嘚瑟之意卻是渾然不曾掩飾。
得,一對狗男女聯合起來擠兌她,她姑蘇鳳瑤若當真在這裡發脾氣,自是中了這二人全套,反倒還落個不尊來使的名頭償。
只不過,今日所受的擠兌與恥辱,定也深深印刻在心,倘若這顏墨白與司徒凌燕敢在大旭興風,她姑蘇鳳瑤,定心狠手辣,絕不留情。
思緒至此,鳳瑤回神過來,開始強行平復心緒。
卻也正這時,耳畔揚來一道低沉厚重的嗓音,“大盛大公主來訪大旭,自該尊重。只不過,太過驕奢好事,脾性不善,若一味尊重,便是愚昧。微臣歷來覺得,既是金枝玉葉,無論沙場點兵也好,亦或是深居宮中也罷,但道義二字不可廢。再者,今日比武,本是拳腳無眼,勝負也是正常,而大公主你落水了,我大旭的長公主,自也落了水,誰也不欠誰。只不過,大公主落水,略有情緒倒也正常,但身為大旭的攝政王,自該明智而為,豈能一味偏向大盛公主,而當場讓我大旭長公主下不得臺?如此,微臣倒要問問,攝政王你,究竟是哪國之臣,你這心底,可是早已向著大盛了?”
低沉厚重的嗓音,略微夾雜著幾許冷意與複雜。
與這許儒亦接觸這麼久了,倒也不曾聽過他說出這等咄咄逼人的話來。
鳳瑤眼角微挑,微微轉眸朝身旁的許儒亦望來,則見瞳孔微縮,神色淡沉,目光明滅之中,竟是透出了半許極為難得的怒意。
這許儒亦,也算是京都出了名的好脾氣之人,而今則為她打抱不平,目光帶怒,不得不說,就憑這點,也是極為難得了。
思緒至此,鳳瑤那落在許儒亦面上的目光,也稍稍柔和半許,卻也正這時,一旁的顏墨白嗓音也極為難得的沉了下來,“本王此番顧及大公主,也是全我大旭臉面。再者,長公主此際渾身溼透,難道不該即刻回宮換衣?”
說著,嗓音越發一沉,“反倒是你許儒亦,日日在長公主面前殷勤,朝中正事不做,倒在長公主身邊拍著馬匹!本王與長公主之間的關係,豈能是你挑撥的?既是不知旁人用意,你便莫要站在一旁挑撥離間的說著瞎話。商賈啊,終歸是商賈,你若想一躍而成位高權重的真正輔臣,倒也得有這本事才是。”
許儒亦眉頭一蹙,語氣也捲了幾許複雜,“我不過是在就事論事罷了。攝政王向著大盛公主,反倒敢讓我大旭長公主下船離開,這便是攝政王所謂的全了我大旭臉面?攝政王在大盛公主面前如此對我大旭長公主,連基本的君臣之禮都荒廢,還何來其它看似在為長公主著想的考量?”
顏墨白眼角一挑,深眼望著許儒亦並未言話。
待得片刻,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