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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宇文面色稍稍一變,唇瓣動了動,卻終歸未言道出話來,僅是略微無折的朝司徒凌燕望去。
司徒凌燕依舊是滿面英氣,冷冽盡顯,威儀逼人的目光朝司徒宇文掃了一眼,眼見司徒宇文悻悻的抵了眸,她這才低沉沉的道:“本公主這胞弟,不過是在御花園內與偶遇的宮女一道賞花,則被你那幼弟汙作男女苟且。本公主的胞弟,不計較你那胞弟肆意汙衊就罷了,奈何你那胞弟脾氣一來,竟用石頭砸傷本公主胞弟的額頭。就憑你這胞弟公然傷人這點,本公主念他年幼,不便太過與他計較,但你身為大旭長公主,可該對此事負責?”
鳳瑤面色依舊不變,淡漠無波的目光朝司徒宇文一掃,低沉而道:“大旭宮中的宮女,皆安守本分,即便是偶遇,若非大盛六皇子故意讓宮女留下,我大旭宮女,何能與六皇子一道賞花?再者,本宮的幼弟震怒,定也是有緣由,若非大盛皇子對我宮中的宮女太過出格,想來本宮的幼帝,自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砸傷大盛皇子才是。”
這話一落,鳳瑤神色微動,目光朝身旁的幼帝落來,“徵兒,當時事態究竟如何,你且與大盛公主說說。你且不必擔憂,有阿姐在,誰人若想冤枉於你,阿姐自會好生護你。”
“長公主便是這般教導幼童的?他身為大旭皇帝,自小便該好生教導,倘若一味的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日後待他長大,自也是昏君一個。”司徒凌燕尖銳英氣的道。
鳳瑤瞳孔一縮,沉寂無波的回道:“我大旭皇上如何,自也無需大公主來評判。今日之事,癥結便在我大旭帝王為何要傷大盛皇子。倘若大盛皇子當真行得正坐得端,僅是我大旭皇上故意傷人,如此,本宮自會讓皇上對六皇子道歉;倘若,是因大盛皇子言語德行有過,從而引發事端的話,本宮,自也會唯六皇子是問。畢竟,雖來者是客,但大旭終歸有大旭的治法,倘若六皇子言行不端,肆意在這大旭宮中掀風,本宮,自也不會輕饒。”
緩慢陰沉的嗓音,清冷至極,言語之中,也無半許的委婉,反倒是直白威儀得厲害。
大抵是著實看不慣鳳瑤這番淡定威儀的姿態,司徒凌燕眉頭一蹙,唇瓣一啟,正要言話,不料話還未脫口而出,身旁的顏墨白再度溫潤朗然的緩道:“事出有因,自也不能聽單方面的言辭。此際,不若也讓皇上說說今日之事,也好就事論事。想來大公主也是英氣威儀,嫉惡如仇之人,是以,大公主也該是喜歡公平公正,不必被人拿了話柄,說三道四才是。”
司徒凌燕再度噎了後話,目光朝顏墨白落來,“凌燕自知顏大哥寬宏大度,但今日之事明明是這姑蘇鳳瑤的胞弟……”
顏墨白滿身溫潤,笑得從容如初,“是非曲直,多看看再做定奪也無妨。再者,微臣歷來對大公主極是尊敬好感,想必大公主你,自也不會因為護短而徹底荒廢道理之人。”
溫潤儒雅的嗓音,無疑是風華柔和得緊,待得這話一落,面上的笑容稍稍濃了半許。
司徒凌燕神色微微一變,微蹙的眉頭也稍稍鬆懈,並未言話。
正這時,一直未言話的幼帝終歸是惱怒倔強的道:“今日之事,明明是他不對!若非他不在御花園內調戲宮女,朕找他理論他不聽,甚至還推搡朕,如此,朕又何必用石頭砸他,順便從他手裡救下被他欺負的宮女?”
稚嫩的嗓音,惱怒十足。
待得這話落下,幼帝竟徑直將目光朝司徒宇文瞪去,“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兒,一出事便找幫手,讓你皇姐與攝政王一道過來唬朕,行為舉止突然變了樣,怎不見你將欺負宮女的氣勢拿出來了?”
依舊是稚嫩的嗓音,數落與怒意並驅。
鳳瑤眼角微抽,倒也著實未料自家幼帝竟有這等威儀與勇氣。
方才在來的路上還肆意擔憂自家幼帝會被嚇得無措,但如今瞧來,自家這幼帝啊,無疑是比司徒宇文鎮定得多,甚至於,臨危之際,也不曾朝她後面躲,反倒是冷冽威儀的朝司徒宇文數落。
如此,這番膽大之為,倒也難得。
思緒翻轉,鳳瑤目光也沉了半許,待得片刻,她才低沉無波的出聲道:“六皇子來這大旭,也算是來者是客,倘若心有念想,本宮自可為他賜幾名容貌姣好的女子服侍,是以,六皇子又何必飢不擇食,竟在御花園內公然不軌。我大旭皇上,雖是年幼,但也正派,眼見宮女受辱,自出手相救,是以不注意傷到了六皇子,大公主竟還來幫著興師問罪。”
說著,嗓音一挑,“六皇子不懂事也就罷了,大公主也受蒙惑,怪錯了人,本宮倒是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