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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瞳孔一縮,嘶啞的嗓音驀的一挑,“而今,那且好生與本宮說說,那這肩上的傷,從何而來?本宮倒是想知,攝政王權勢在握,滿身威儀,甚至還有武功傍身,如此,何人竟敢以下犯上對攝政王下如此狠手,竟還能,傷得了攝政王。”
這話,她說得極為直白,並無半分的拐彎抹角。待得這話一落,她神色微動,再度將目光落到了他那蒼白的面上,極是認真仔細的盯著。
顏墨白並未立即回話,縱是面色蒼白,但乾裂唇瓣上的笑容仍是在悠悠的掛著。
“長公主這是在擔憂微臣?又或者,想為微臣報仇?”僅是片刻,他薄唇一啟,突然而問。
鳳瑤眉頭再度皺了起來,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嘈雜起伏,略生低怒。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廝竟還能如此與她拐彎抹角的言話,甚至依舊刻意裝得雲淡風起,薄唇帶笑,仍舊是一副從容平靜的樣子。
然而方才已是將他那疼痛扭曲的模樣深記在心底,是以此番見得他如此刻意的偽裝,心底深處,則更是複雜蔓延,低怒不淺。
“攝政王執意要拐彎抹角,不願言道真相?”鳳瑤默了片刻,嘶啞的嗓音也逐漸捲了幾許陰沉。
顏墨白靜靜觀她,並未立即言話,面上的笑意,卻逐漸的減了半許。
“有些事,長公主知曉了並無好處。是以,微臣之事,由微臣自行解決便是,長公主不必過問,也不必插手。”待得片刻後,他才平緩幽遠的出了聲。
這話入耳,鳳瑤卻並不滿意。
這廝越是如此朦朧模糊的言道,越是話中有話,便也越是讓她心生懷疑,難以放下。
“究竟是何人傷的你?”鳳瑤滿目複雜的望他,再度而問,語氣也毫不掩飾的夾雜了幾許咄咄逼人。
奈何顏墨白仍是不曾妥協,僅是咧嘴朝她一笑,“微臣方才之言,便出自肺腑,望長公主莫要再多加深究。畢竟,有些事,事態特殊,長公主還是不要插手甚至參與為好。”
這話一落,眼見鳳瑤眉頭一蹙,唇瓣一動,仍要再度言話,他瞳孔稍稍縮了半許,瞬時之中,不待鳳瑤出聲,他已是先她一步低緩而道:“微臣傷口的傷,長公主若有意治,便勞煩長公主隨意治治,若長公主不願治,微臣便讓伏鬼將大夫請入王府來治了。”
眼見他態度執拗,全然不願對受傷之事多提,鳳瑤瞳孔一縮,面色一沉,待得沉默片刻後,終歸是妥協下來,一言不發的稍稍轉身擰了一方溼帕,而後在他的肩膀處仔細擦拭。
這顏墨白的性子,她自是知曉,這廝雖看似儒雅溫和,實則卻是腹黑深沉,執拗剛毅,倘若這廝若不願言道某事,無論她如何威逼利誘,這廝都不會妥協,更也不怕違逆她的意思,全然與她對著幹。
是以啊,這顏墨白既是有心不說,她也無再問的必要。
只不過顏墨白受傷之事,非同小可,畢竟,能傷得顏墨白,甚至將他傷得這般重的人,無論如何,都該是不可小覷的人物,如此,那人連顏墨白都可違抗與傷害,自也有威脅到她與自家幼帝的本事,是以,那等不可小覷之人,自也查實了才可安心,倘若那人極是正派,尚可利用的話,引之入朝,也不止可變相的鎮住顏墨白,更可變相的鎮住大旭朝臣。
思緒翻轉搖曳,越想,便越發的複雜厚重。
顏墨白也未言話,那雙深邃幽遠的瞳孔,竟這麼靜靜的朝鳳瑤望著。
整個過程,二人皆雙雙沉默。
又或許是略微失神思量的緣故,下手的力道,也略微不知輕重,待得顏墨白抑制不住的悶哼一聲時,她才陡然回神過來,瞳孔朝顏墨白麵容一凝,則見他面色越發蒼白,眉頭緊蹙,那俊然的面上,竟是再度極為難得的染上了幾許疼痛之意。
“還以為如攝政王這種人,強勢腹黑,自也是不怕痛得。”
鳳瑤低沉出聲,嘶啞的嗓音不曾掩飾的夾雜著幾許冷諷。
這話一落,下手的動作,卻是極為的仔細與輕柔開來。
“微臣何來強勢與腹黑,不過是長公主猜想的罷了。畢竟,微臣終歸是尋常人,疼痛之感,微臣自也是有的,是以,不存在怕與不怕,僅是,疼痛若是太過劇烈,微臣自也是有所反應的。”
他解釋得倒是平緩悠長,冠冕堂皇。
然而鳳瑤卻無心與他多言,僅是默了片刻,低沉嘶啞而道:“無論痛與不痛,都是攝政王自己之事。也無論攝政王是否要刻意偽裝,也是攝政王自己之事,本宮這局外人,自也不能太過干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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