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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旭,大旭會風調雨順,安詳太平,她否定的是,將大旭命運徹底系在顏墨白一人身上,無疑是可笑可嗤,宛若兒戲。
思緒,也濃烈的起伏翻騰著,難以平息半許。
鳳瑤沉默了下來,久久不再言話,待得許久後,她才回神過來,強行按捺了心緒一番,隨即朝國師低沉出聲,“大旭國運如何,自可讓以後的事實來證明,此際便將國運徹底系在一人身上,倒也有些不切實際。”
說著,眼見國師又要言話,鳳瑤已是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滿目的興致缺缺,隨即先他一步繼續出聲,“國師也不必再言。本宮非不近人情且感情用事之人,只要顏墨白能真正為國效力,本宮自不會太過為難於他,但若顏墨白膽敢在我大旭興風作雨,便是他當真如國師所說的有救國之能,但就憑他那滿身佞臣狡黠之氣,本宮,也定不會饒他。”
這話,她說得極為的緩慢,卻也堅定決絕。
國師欲言又止,幽遠的目光朝鳳瑤凝了半晌,隨即緩道:“也罷,你自小便極為聰慧,想來攝政王之事,你也自能好生處理。”
說完,將手中的青花瓷瓶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話鋒一轉,“這九轉還魂丹,便先放你這兒。瓶內一共三枚丹藥,危急之際,尚可救命。”
鳳瑤神色微動,自也知曉這九轉還魂丹極難提煉,不要個幾年十年定是難成一枚,卻是不料,這瓶內竟裝了三枚,且這國師竟還想將這三枚丹藥都全數送給顏墨白!
果真是大手筆,大手筆呢!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越發不善,陰沉而道:“不必了,這藥極難煉成,還是國師自己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國師並未立即言話,僅是神色幽遠的朝鳳瑤望著。
待得半晌後,他才稍稍垂眸下來,低緩而道:“為師本已年老,若再用這九轉還魂丹也是浪費,還是鳳瑤拿著為好,危急之際,尚可救命。”
說著,嗓音微沉,語氣也越發的幽遠,“今日為師所言,皆是為了你好,也為了大旭好,鳳瑤便是牴觸不喜,但且相信,為師,絕不會害你。”
這話一落,他開始緩緩站起身來,不待鳳瑤反應,他再度出聲,“這幾日,朝中並無大事發生,其餘之事,也是些老生常談的朝事,想來鳳瑤也清楚。再者,皇傅許儒亦此人,著實仁臣,尚可繼續提拔重用,而至於幼帝……”
話剛到這兒,他嗓音突然頓住。
鳳瑤眼角一挑,“國師有話不妨直說。”
國師神色微動,這才緩道:“幼帝,小小年紀,便已有城府,加之與惠妃走得近,鳳瑤對他,不得不好生教養,不得不防。若不然,大旭江山雖被你守住,但最終,許會敗在幼帝手上,切記。”
這話,幽遠卻又略帶複雜。
鳳瑤瞳孔一縮,心底深處,也再度抑制不住的起了複雜。
防備幼帝這話,不止許儒亦與顏墨白提醒過她,便是連此際這國師,竟也如此提醒了。如此,究竟是因她處在與自家幼弟的親情依偎中而矇蔽了雙眼,看不清幼帝那稚嫩燦然的容顏下懈怠著的複雜與城府;還是,許儒亦顏墨白甚至這國師有意中傷她的幼帝?
思緒翻轉,心底的複雜也越發的濃烈沉重。
若是隻有一人說她的幼帝不善,但如今竟有三人同時這般與她說,如此,想來便也不是這三人同時重傷自家幼帝那般簡單了……也許,是她當真太過疼愛她的幼弟,將他看得太過重要,是以,一直以來,也只覺自家幼帝稚嫩年幼,不知世事,但如今瞧來,她似是當真該好生觀察觀察自家的幼弟了。
一時,鳳瑤面色也逐漸的沉了下來,目光低沉,複雜不堪。
國師靜靜的將她打量了半晌,隨即斂了斂神,只道:“今日便到此為止,為師,便先回宮了。再者,如今你已歸來,為師離山多日,待得明日一早,便出發回山了。”
鳳瑤心底微微一緊,低沉而道:“何須如此著急,本宮歸來,自可處理朝政,而國師你還不容易下山一趟,接下來幾日,自也可在京都好生轉悠遊覽一番。”
“不必了,京都雖繁華熱鬧,但卻不及深山清幽。”
鳳瑤神色微動,欲言又止,卻終歸未再言話。
一時,周遭氣氛突然沉寂了下來,無聲無息之中,透著幾許壓抑。
待得片刻後,國師也將目光從她面上收回,不再言話,轉身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去。
待得國師徹底離開,殿中氣氛,則越發的清寂。
鳳瑤回神過來,滿目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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