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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沉沉的問出了聲,待得這話一落,落在國師面上的目光也越發的沉寂認真。
國師神色微動,仍未言話。
待得半晌後,他才稍稍斂神一番,幽遠而道:“有些事,不必提及,只因並無意義,畢竟,都是些陳年舊事罷了,多說無益。”
說完,他逐漸抬眸朝鳳瑤望來,“攝政王此人,若能忠於我大旭,定是我大旭百年之福,但若此人不願為我大旭效力,大旭命途……”
話剛到這兒,他嗓音拖曳,而後頓住,竟是極為無奈的噎了後話。
鳳瑤瞳孔一縮,目光也頓時一沉,心底也驀地蔓出了幾許冷諷,“依照國師之言,便是我偌大的大旭之國,人才濟濟,但我大旭的國運,竟只寄託在顏墨白一人身上?”
說著,冷笑一聲,“國師占卜之術雖是了得,鳳瑤也對國師評判之事深信不疑,但獨獨這顏墨白,鳳瑤確實不明,這般一個佞臣,何來是我大旭根基?鳳瑤便是不信了,缺了一個顏墨白,我大旭竟不能風調雨順了!”
大抵是心底冷諷劇烈,鄙夷劇烈,是以連帶脫口之話都顯得有些激動。
國師靜靜的望她,默了片刻,只道:“國之興亡,定得有力臣輔佐。而今我大旭,本為內憂外患,風雨飄搖,且大盛雖是饒過我大旭一次,但憑大盛之人的血性,早晚會再攻我大旭之城。為師,並非是說大旭國運僅寄託在攝政王一人身上,而是要說,如今落敗的大旭,若能得攝政王相助,才可免過大劫。”
鳳瑤心底起伏,並未將他這話太過聽入耳裡,只是冷笑道:“如此說來,國師青睞攝政王,便正是為了這個緣由?只因你信任顏墨白有那本事改變我大旭命途,支撐我大旭免過大劫,是以,你便全然不顧那顏墨白是否有佞臣的本性,便對他毫無防備的青睞?且不說那攝政王深不可測,本就滿腹心思,是否可以利用還有待考究,就論我大旭泱泱大國,難不成真會怕了那大盛?便是司徒夙再領人攻我大旭,我姑蘇鳳瑤定也要拼死拿他的腦袋!”
這話一落,鳳瑤心底越發的起伏,一股股森冷嗤諷之感也在心底徹底的蔓延開來。
她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也因怒氣而稍稍變得薄紅。
她著實未曾料到,自己歷來敬仰著的國師,這次竟能說出如此荒唐之論來,這般大旭國運僅寄託在顏墨白一人身上的說法,無疑是可笑至極,更也讓她對國師失望至極。
第135章 小心提防
思緒翻騰,目光起伏,渾身,也驀地透露出了幾許煞氣。
只奈何,即便她如此惱怒的言道,國師卻依舊滿面幽遠,似是並未因她這話而影響太多。
他僅是默了片刻,便朝鳳瑤幽遠而道:“大旭國運,雖不能寄託在一人身上,但攝政王此人,的確有救國之能。”
是嗎攖?
如此說來,即便她惱怒不喜甚至懷疑滔天,這國師,仍是要執意的偏向顏墨白了?
鳳瑤唇瓣一勾,嘴角不曾掩飾的展露出了幾許諷笑,“顏墨白是否有救世之能,本宮自是不曾知曉,但本宮只問國師一句,國師日日在道行山上閉關修煉,維護我大旭命途,而今,國師可知我大旭五年後,或是十年後,二十年後的命途?”
國師眉頭微蹙,嘆了口氣,“鳳瑤,為師雖能稍測天理,但也終歸是平凡之人。為師不可真正毫無差錯的測出大旭命途,但也能略有七成的把握測出大旭興亡。五年,十年的時間太久,尚不能觀得天理,但而今一年,大旭之星被略微遮蔽,大旭之旁,則有一枚異星突起,明亮至極,若讓那異星真正靠近我大旭,我大旭的陰霾,自會被趕走,大旭國運,自也會被那異星照亮。”
玄乎之言,鳳瑤自是不能仔細揣度,但大概之意,她則是聽懂了的償。
鳳瑤冷笑道:“依照國師之言,便是那突起的異星,便是攝政王了?”
大抵是鳳瑤不以為意甚至冷嗤的態度令國師略顯無奈,國師神色微動,再度嘆了口氣,“鳳瑤,且信為師一次。天理雖是不可違,但在天理真正下達之前,尚可去拼搏篡改一番。為師見那攝政王,倒也不像是真正大奸大惡之人,若鳳瑤嫩對他稍用法子招好,亦或讓他心甘情願為大旭而為,我大旭國運,定風調雨順,甚至在這亂世之中,也可安穩立足。”
他這話,幽長而又無奈,然而那一股股認真與堅定之意,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鳳瑤依舊勾唇笑著,冷冽而又諷然,心底深處,也起伏悵惘,複雜不堪。
她並非全然否定一旦顏墨白那廝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