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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極為低沉,尾音也略微幽長。
待得這話一落,她落在柳襄面上的目光便逐漸冷了一重償。
柳襄修長的眼角稍稍一挑,妖嬈的面上再度漫了委屈之色,“長公主可是在懷疑柳襄?”
鳳瑤冷道:“上次惠妃寢殿失火,那黑袍之人大肆而逃,待逃得太醫院時,你衝上來救本宮,倒也壞了本宮追剿黑袍之人的大事。而今這次倒是更怪,本宮正愁尋不著那黑袍男子的蹤跡,你倒好,竟還未抵達惠妃寢殿,那黑袍之人竟主動拖你入得草叢。你與那黑袍之人,已是兩度相遇,雖看似巧合,但未免這種巧合銜接得太過精密,甚至有些,滴水不漏呢。”
柳襄緩道:“正因為是巧合,是以才可銜接得滴水不漏。倘若柳襄別有用心的出現在長公主或是那黑袍之人面前,憑長公主的英明,又何能看不出來。”
說著,柔膩委屈的嘆息一聲,“長公主,你當真誤會柳襄了。柳襄第一次見那黑袍之人,便被她拍了一掌,差點掉了性命,而昨夜被她強行拖入草叢,也差點毀在她受累,柳襄遇見她,次次都黴運叢生,幾番性命不保,如此,柳襄豈會與難黑袍之人有所關係?”
鳳瑤冷眼觀他,“混跡風月之地的人,皆如你這般能說會道?”
柳襄怔了一下,恭敬柔道:“長公主,柳襄說的都是實話。”
鳳瑤並未言話,僅是冷眼朝他掃了幾眼,隨即才垂眸下來,陰沉而道:“是非曲直,本宮自會徹查到底。只不過,紙終歸是保不住火,想必不久,有些人或事,自會現得原型。”
“柳襄行得正坐得端,心底既是存了長公主,此生自會效忠與侍奉長公主。只不過,便是柳襄在長公主眼裡卑微如螻,但長公主既是選擇讓柳襄為你搜集攝政王的罪證,便也該稍稍信任柳襄才是。畢竟,疑人不用,但用人便要不疑,長公主何不嘗試著信柳襄一下?”
鳳瑤神色微沉,森冷而道:“你若當真行得正坐得端,本宮日後,自會信你。只不過,有些東西,自會用時間來證明,此際無論如何的解釋,並非有效。”
柳襄也未惱,柔著嗓子恭敬而道:“長公主這話,柳襄自然明白。亦如長公主所言,時間可證明一切,而柳襄,自也會透過後來之事,讓長公主對柳襄……刮目相看。”
柔膩的嗓音入得耳裡,聽著像是在允諾,但若是細聽,卻也不難聽出其中夾雜著的幾許幽遠與複雜。
鳳瑤面色微變,冷眼觀他,並未言話。
待得半晌後,她才將手中的信箋摺好,隨即淡漠無溫的道:“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這些日子,你便出宮去住,無需太過頻繁的來往宮中。待得你說的那些證人入得京都了,你再入宮覲見,將那些證人,先帶給本宮過目。”
似是未料到鳳瑤會突然這般吩咐,柳襄修長的眼角再度一挑,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長公主可是嫌棄柳襄了,是以要趕柳襄出宮了?”
鳳瑤淡道:“無關嫌棄。你若聰明,自該知曉這宮中非你長住之地。除非,你當真想讓本宮差人對你淨身,如此,待你真正成為太監宦臣了,自然可,毫無爭議的留在宮中。”
這話一落,鳳瑤抬眸,淡漠觀他。
柳襄眉頭皺得厲害,一張妖嬈風月的面上,全然蔓出了懊惱與無奈。
“長公主當真要對柳襄如此絕情?若柳襄不淨身,長公主便不讓柳襄呆在你身邊了?”他柔媚的嗓音突然變得低沉。
鳳瑤冷道:“大旭之中,除了皇上與皇嗣之外,並無其餘男子可在宮中久住,這點,你該是知曉。”
“柳襄是知曉。但世上諸國,也有國之公主納得男寵的先例。而長公主身為大旭的監國公主,自也能收得男寵。柳襄以男寵身份留在宮中,伺候在長公主身側,有何不妥。”
“那是其餘之國,我大旭祖制,並無這先例!再者,你莫要忘了,本宮最初留你在這宮中,也非讓你以男寵的身份留下。”
鳳瑤嗓音冷冽,語氣也極為淡漠,著實未給這柳襄半許面子。
柳襄瞳孔縮了縮,垂眸下來,整個人無端的透出了幾許懊惱與可憐之意。
待得片刻後,他才低低而道:“長公主可是打從心底的牴觸柳襄這等風月之地的人?”
鳳瑤眉頭一蹙,全然無心與他多言,“非你這個人的問題,也非你是風月之地的人之問題。而是,本宮對你,並無喜好。是以,你那套狐媚的本事,日後莫要再用在本宮身上,日後覲見之際,也不可擦脂抹粉,免得,本宮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