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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套劍舞,也剛柔得當,並不如嬌女跳的那般柔膩,卻又不若武臣耍劍那般壯實幹硬,反倒是,剛柔得當,一招一式也夾雜了幾許舞態之感,雖招數與動作繁複精緻,但也活生生的被他演出了幾許極為難得的剛毅之氣。
且不說這柳襄滿身柔媚,本就沒什麼剛毅之氣,而今倒好,一套劍舞,竟被他演繹出這等氣質來了。
鳳瑤眼角一挑,面色也稍稍一變。
則是片刻,柳襄突然舞著木劍朝她靠近,濃妝豔抹的面上媚笑十足,待得鳳瑤神色再度幾不可察的一沉時,他似是突然腳崴了一下,整個人猛的朝鳳瑤跌來。
鳳瑤眸色驟然而緊,距離極近,她來不及反應,只得迅速抬手而去,穩穩抵在了他的胸膛,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柳襄一手頓時纏上了鳳瑤的手臂,看似險險的穩住了身形,隨即,他那雙修長的眼裡竟迸出了幾許不曾掩飾的委屈與柔媚,而後薄唇一啟,“長公主的手,磕痛柳襄的胸膛了。”
鳳瑤眼角一挑,全然未將他的委屈與柔媚之色放於眼底,淡漠而道:“不過是磕痛了你胸膛罷了,也並未將指尖穿透你胸膛,本宮已手下留情,你自該好自為之。”
柳襄柔媚而笑,“如此而言,柳襄可是該謝長公主手下留情?可柳襄明明是注意摔倒,長公主便是不喜,也不可對柳襄如此無情言話才是。”
鳳瑤眸色也不曾掩飾的冷了下來,全然無心與他就此多言,僅是淡漠而道:“可該站起來了?”
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面上再度染了委屈,隨即緩緩鬆了鳳瑤的手站起身來。
鳳瑤慢條斯理的收回手,目光在他那木劍上掃了掃,低沉而道:“矯揉造作之事,多做無宜,本宮也不喜。你若當真聰明,自該摸清本宮喜好,莫要在本宮面前,刻意迷惑與算計!”
柳襄嗓音夾雜著幾許委屈,“長公主不讓柳襄接觸,柳襄又如何知曉長公主真正的喜好?再者,方才柳襄摔倒,也非有意……”
鳳瑤淡漠觀他,未待他後話道出,便已出聲打斷,“你切莫忘了你入宮的初衷。”
說著,見他噎了後話,略微認真的觀她,鳳瑤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你入這宮中,不過是要求得本宮幫助,蒐集攝政王的罪證罷了。而今你膽敢在本宮面前妖嬈興風,本宮能饒你一命,你便該知足。”
柳襄眉頭一蹙,薄唇緊抿,瞳孔之中的委屈之意掩飾不住,待得再將鳳瑤掃了兩眼後,他猶如做錯事一般,委屈的低頭下來,整個人我見猶憐。
“柳襄入宮的初衷,本就是想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的。而尋找攝政王的罪證,其一雖是想為柳襄一家復仇,更多的,則是想為長公主分憂解勞的。”
他柔膩膩的出了聲,說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只不過,而今柳襄倒是將攝政王的罪證稍稍蒐集到了,但卻聞說長公主昨日去了攝政王那裡,甚至還得攝政王的女兒喚作孃親,如此,柳襄僅是想知曉,長公主對攝政王,可是有所改觀,已不願治罪攝政王了,若當真如此的話,柳襄便不將攝政王的罪證拿出,免得長公主鬧心或是不悅了。”
鳳瑤眼角一挑,“你何來知曉本宮攝政王的女兒喚本宮為孃親?”
“京都大街傳得到處都是了。柳襄昨個兒歸宮之際,聞說這訊息後,為了維護長公主之名,還差點與那街上笑談此事的人打起來。”
鳳瑤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本是沉寂淡漠的心底,也逐漸蔓出了幾許起伏。
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了,甚至於,每番有關她與顏墨白之間的事,都能極快的傳遍京都城,即便周遭有不透風的牆,但如此散播訊息的速度,也著實是快得讓人生疑。
思緒翻轉,鳳瑤沉默了下來,並未言話。
柳襄極是認真的將她凝著,瞳孔深處,也驀地漫出了半縷微光。
則是片刻,他薄唇一啟,繼續柔情緩慢的問:“長公主,你這次從江南歸來,也是與攝政王同行。昨個兒,還得攝政王的女兒喚作孃親。是以,可是長公主與攝政王在江南發生了何事,是以,竟得長公主對攝政王改變了看法,甚至,還開始親近攝政王了?”
他嗓音極緩極柔,卻也不曾掩飾的夾雜著幾許小心翼翼與探究之意。
鳳瑤回神過來,淡漠無波的掃他,“不過是市井流言,一派胡言。”
柳襄靜靜凝她,柔道:“但雖是市井流言,卻也流言可畏,也非空穴來風。長公主你對攝政王,當真無親近之意?且那攝政王,雖為佞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