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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恰逢貝明德從京城之中逃了出來,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張家口,哭喊著求見曹躍。
作為西北宣撫使司駐京辦事處處長,貝明德全家扶老攜幼一路上連一頓飽飯都沒吃到,彷彿像是個難民一樣。
曹躍驚訝地問道:“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
貝明德搖頭道:“大將軍,現在京師亂極了。我們全家能活著逃出來,還多虧了我身邊這位仁兄的幫忙。”在貝明德身旁的也是一位穿著長袍馬褂一身邋遢的年輕人,這人忙跪在地上說道:“草民金篤男,鑲藍旗人,老姓西林覺羅,祖上璦琿副都統。”
曹躍笑道:“巧了,太后她老人家抬我入旗,也是鑲藍旗漢軍,我們倒是有話好說。你救了我的手下,我要感謝你一番。”
金篤男忙道:“大將軍要感謝我,就請替我伸冤啊。”
曹躍問道:“怎麼替你伸冤,誰冤枉你了?”
金篤男哭道:“祖上和俄國人作戰,戰死外東北,被有人冤枉作戰不利,全家被貶為奴。但丟了外東北豈能是我祖宗一人的過錯?可朝廷卻把所有過錯都歸罪在我家祖先身上,乃至於我們西林覺羅家永世為奴,不得翻身。”
曹躍只感到有些頭大,心說我又不是慈禧太后,豈能給你平反。再說丟失外東北的是1858年也就是四十二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英法聯軍攻佔北京,沙俄趁機入侵外東北,逼迫清廷簽署《中俄尼布楚條約》割據外東北。要給你翻案那得找到咸豐皇帝去了,曹躍哭笑不得,卻只能敷衍道:“若是朝廷囑咐我審案,我一定替你伸冤。”
金篤男立即說道:“我知道大將軍覺得我無理取鬧,不過我有本事讓大人看中我。”
曹躍問:“哦,你說說。”
金篤男道:“大人可知道我被賣給誰家做奴才?”
曹躍當然不知道,金篤男嘿嘿一笑道:“我現在卻在內務府總管大臣世續府上行走奴才,我可是知道很多北京城被人不知道的事兒。”
曹躍道:“你你來說話,說一兩條我感興趣的。”
金篤男心說這就是投名狀了,立即起身答道:“大人可知慶親王載劻否?”
“鐵帽子王嘛。”曹躍笑道,“我救過他的兒子貝勒載振,貝子載扶。”
“對咯。”金篤男不屑道,“此人號稱兩袖清風,然而此人家境極其富裕,在英國花旗銀行存款高達800萬英鎊。”
曹躍吃了一驚,道:“他一個人有800萬英鎊?”
“然也。”金篤男氣憤道,“此人平生不**幹別的事兒,就**撈錢,外面常說他常穿著打補丁的官服,其實那補丁都是用金線縫的,而且只有在覲見太后的時候穿。”
曹躍感覺到好大的一股怨氣,忍不住笑道:“看來你對**新覺羅家沒什麼好印象。”
金篤男憤憤地說道:“大將軍,我家兩代為奴了,兩代人啊。太欺負人了,什麼玩意這是,憑啥戰敗了讓我家人受罪?合著他**新覺羅家事人,我們家就不是人咋地。大將軍啊,我別的本事沒有,不過要是在北京刨銀子,誰貪汙過多少錢,誰家有錢,大將軍只管問我,我都知道。”
曹躍笑問:“我要是讓你放開手去京城刨銀子,你能刨出多少銀子?”
金篤男反問:“大將軍給我多大的權力,我就能刨出多少銀子,你給我權力越大,我就越有膽子,刨出來的就更多。”
曹躍笑說:“如今京師混亂,就算是親王什麼的也可能被外國人殺進去搶掠一番,不如我們提前進去幫著他們將財寶藏起來,你覺得呢?”
金篤男壞笑道:“大將軍,你要是這麼說,咱們就得合計合計,我覺得吧,憑我對京師的熟悉和了解,我一天能給你刨出1000萬兩銀子,你信不信?”
曹躍看了看貝明德,貝明德忙道:“大將軍,金篤男是內務府總管文書,雖然不管事,但是內務府總管京城一切,他的話靠譜。我不過是個包衣出身,沒他對內務府的熟悉。”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這金篤男在曹躍面前躥紅勢不可擋了,自己也就別攔著阻著了,左右自己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算是還人情了。
曹躍摸了摸下巴,笑了起來,說道:“金兄弟,這樣吧,你暫時就跟孫處長身旁做一個參謀軍官。貝將軍,你也跟在孫處長身旁做參謀軍官,等待重用你們的日子不會太遠。”
隨後將這兩人安排在孫汝祥旗下,透過孫汝祥私下盤問才知道,這金篤男之所以這麼很**新覺羅家不單單有祖上被冤枉一事。金篤男曾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