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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花了半天的時日,蕭魚派去的人將鹹安宮徹底打掃了一邊。前朝奢侈,這鹹安宮雖沒人居住,裡面的傢俱擺件卻是一應俱全。蕭魚又撥了八名宮婢和八名太監去了鹹安宮。
因不大瞭解那名女子,蕭魚有些疑問之處欲問薛戰,可想了想,卻是有點不大想見他,便按著自己的心意安排了。
畢竟她如今還是皇后,饒是那人是薛戰心頭所好,見著她這個正妻時,也是要行禮問安的。
不過好在蕭魚未去見薛戰。今日薛戰下了早朝就出宮去了,她若是去了,也見不到他的人。
春茗心下有些為蕭魚鳴不平,嘀咕道:“皇上這也太過分了……”娘娘都大度的安排那人入宮了,他卻大張旗鼓的親自去迎,豈不是在打她家娘娘的臉嗎?才成親多久啊?她家國公爺尚在西北平定戰亂,他倒好,這會兒就弄個女子進來。
蕭魚被春茗說得有些心煩,道:“莫要再說了。他便是要弄十個八個進來,也隨他的意。”
春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蕭魚一眼,輕輕的說道:“奴婢就是……就是替娘娘覺得委屈。”前段時間還與娘娘如此恩愛,便是早晨起來,也輕手輕腳的,怕吵著娘娘休息。這麼一個粗心的男子,能做到這般地步,難道還不算是珍愛嗎?誰像這變心如此之快。
到了黃昏,一輛朱輪翠蓋珠纓八寶車緩緩駛進了皇宮。
蕭魚正在鳳藻宮的西側殿畫畫,錦繡山水圖才畫了一半,春茗便進來稟告道:“娘娘,皇上將人接進宮了。”
蕭魚的手略微一頓,一滴濃墨落在了宣紙之上,慢慢的暈染開來。她眉頭皺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既然去接了,現下人接進宮了,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蕭魚剛將筆放下,那帝王身邊的何朝恩卻過來了。
蕭魚出去見他,聽何朝恩的意思,是請她去一趟鹹安宮,這個時候,蕭魚的臉上才有些掛不住。
雖已進宮,可現下無名無分,她來拜見自己,她見不見都看心情。而這會兒,卻是要她堂堂皇后過去見她?這蠻漢向來不知規矩,可這道理旁人不教他,他也應當知曉的啊。
蕭魚並不願意去。
燭光旁,年輕美貌的小婦玉頰微慍,彎彎的黛眉輕蹙著,怕是男兒看了,登時便會生出滿腔的柔情來。何朝恩面容和善,低聲說道:“這是皇上的意思,娘娘,莫要讓小的為難了。”
大抵唯有他,才能做出這等不著調的事情來。蕭魚固然不願,卻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元嬤嬤替她披了一件鳳紋披風,因離鹹安宮有些遠,便坐鳳輦過去。蕭魚走到步輦一旁,準備上去,便見身側的何朝恩已經伸出了手。他的手修長白皙,手腕上還戴著一串紫檀木佛珠。
蕭魚見慣了宮中的宦臣,自然是從未將他們當做男子看的,便搭著何朝恩的手,由著扶著自己上了步輦。
……
鹹安宮燈火通明,殿內染著銅錘胎琺琅宮燈。
蕭魚自步輦走下時,只見守著的宮婢太監行了禮,倒是未見裡面的人出來。他既如此無視宮規,蕭魚也不奢望他能尊重自己,只好自己走了進去。一跨進去,便看到薛戰高大的身姿挺立著。
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雲紋綜裙、梳著婦人髮髻的纖細女子。
蕭魚努力鎮定,面色如常的輕輕喚了一聲:“皇上。”
薛戰朝著她看去,而站在他身邊的女子,也緩緩的轉過身來。在蕭魚先前所想,大抵是如郭素宜那般的溫順女子,薛戰極如此重視,想來容貌定然不俗。可這會兒看到面前之人的樣貌時,蕭魚倒是愣了半晌。
並不是什麼年輕美貌的女子……而是一個半老徐娘,見她看著嫻靜漠然,想來年輕時候也是個端莊的美人。
蕭魚忙去看薛戰。
薛戰看著她大大的眼兒滿是疑惑,依舊是面上淡淡,對著身旁的婦人道:“姨母,這就是朕的妻子。”
那婦人這才看了她一眼。
從殿內慢慢走出來,一直到了鳳藻宮,蕭魚這腦子裡都是暈暈乎乎的。她原以為,這薛戰這幾日如此奔波,是宮外養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卻不料接進宮來的,卻是他的姨母。
可是這薛戰……不是沒有親人的嗎?先前她曾打聽過一些,只曉得這薛戰來自鄉野,自小就無父無母。
回到鳳藻宮,元嬤嬤一聽此事,才展顏道:“既不是什麼美人,娘娘應是感到高興才是。”早上聽蕭魚說的那話,元嬤嬤還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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