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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提出來, 給他一個臺階下,何樂而不為?蕭魚還想說些什麼,但見薛戰的臉色不大好, 便也未開口再說……只是男人英姿雄偉,沉著臉不說話的模樣, 還當真有些駭人。
蕭魚袖中的手下意識攥了攥。薛戰卻是將她鬆開,就這般兀自上了榻。
蕭魚愣愣的看著躺進錦被中的男子, 在榻前不知所措的站了一會兒, 才將脫了鞋上榻。以往總是她先上去, 想今日這般的他先上榻的, 倒是頭一回。蕭魚不好從他身上跨過去, 便從床位繞過去。這鳳榻寬闊,只是薛戰長得高大, 一躺下,床位並沒有留出多少多餘的空隙來。蕭魚提起褲腳預備跨過去,低頭見他的雙腳, 大的跟小船似的,而那腳掌更是有厚厚的繭子,蕭魚倒是有些好奇。
難不成這鄉下蠻漢,在田地裡幹活兒的時候都不穿鞋襪的?怎得有這般厚的繭子?
蕭魚又瞄了一眼。
他一雙小腿肌肉緊實,有兩道很深的傷痕,彷彿是很久以前的,腿上的毛髮有些旺盛。蕭魚就想起每回貼身與他睡在一起,他腿上的汗毛蹭得她的面板癢癢的。
蕭魚躺了下來,掀起另一側的被角蓋在了身上。枕得是大紅色的鴛鴦枕,比一般的枕頭要長一些,是夫妻共枕的。蕭魚躺著不說話,看著春曉和春茗進來將床帳放下了,愈發顯得安靜起來。
耳畔是男人的呼吸聲,約莫是今日他未沐浴便上榻的緣故,蕭魚聞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還有那股汗味兒,實在是覺得不大好聞。
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日都是不用她提醒就去沐浴了,今兒又這般不洗就躺進了被窩,連腳都沒洗。
蕭魚越想越睡不著。
過了很久,才聽得他說道:“……既然皇后這般賢惠,那朕明日便將她接到宮中,有勞皇后安排一下住處。”
蕭魚正準備入睡,聽著薛戰這番話,立刻就精神了。她睜開眼睛道:“嗯,臣妾定好好安排。”
薛戰說:“她喜靜。”
……這麼個粗糙的蠻漢,這會兒倒是體貼了。蕭魚點點頭。好在她對皇宮比較熟悉,很快就選好了一個住處:“那皇上覺得……鹹安宮如何?”
鹹安宮位於宮廷西路以北,院內原建有一座三層的大戲臺,兩年前已拆除改為後卷殿,東側是雨花閣,乃是一座佛堂,環境倒是清靜,最重要的是離她的鳳藻宮遠。
就聽到薛戰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蕭魚道:“那臣妾明早便起來安排。”她雖提議將人接進來,卻沒想到這蠻漢急色如斯,明日就要帶進宮了。
解決了此事,蕭魚很快就睡著了。
薛戰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她平躺著闔著眼,睡姿乖巧。
他蹙眉湊了過去,因他靠得近了,她倒是皺起眉頭來了,還下意識抬手推了推他……怕是又嫌他臭了。薛戰順勢將她的手握住,那綿軟嫩滑的小手,跟個沒骨頭似的。他望了一會兒,胸膛起起伏伏,呼吸急促,捏著她的手腕輕輕摁到一旁,欲將她弄得哭哭啼啼下不了床來才好。
可到底,只靜靜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顏,薛戰就掀起身上的錦被,下榻去了淨室。
……
次日一早,元嬤嬤伺候蕭魚梳洗更衣,聽了蕭魚的話,驚訝的說:“皇上真的這麼說?”
那還有假?蕭魚說道:“左右他總是要納妃的,整天偷偷摸摸的,我瞧著都不舒服,既然喜歡,便將人接進來就是。”
想起昨晚薛戰說得話,繼續道,“那姑娘喜靜,你命人將鹹安宮收拾的乾淨得體些,無須太花哨華麗,卻也不能太寒酸了。”
想來他喜歡的女子,應當是像郭素宜那般賢良淑德、樸素節儉的。日後宮裡再添個幾位,坐在一起,興許還能聊聊種桑養蠶、縫衣做飯。那可真是熱鬧呢。
元嬤嬤面色一沉,還是覺得皇上這樣有點不妥。她慢慢梳著蕭魚的一頭烏髮,低聲說道:“娘娘心中難道沒有半絲不悅嗎?若宮裡那人真進了宮,得了寵,娘娘未必能過得如現在這般安逸。”
既然都進宮了,嫁了帝王,自該想著牢牢抓著帝王的心才是。她家娘娘年輕美貌,帝王對她也極是喜歡的。
蕭魚望著鏡中的自己,說道:“元嬤嬤,你是知道的,我做不來那些的……”雖與他相處有段日子了,可有些事情她是沒有辦法忘記的。比如大魏,比如她的姑母,而且她的父親,也是不滿新帝的。她雖嫁了他,可到底是蕭家的女兒。
更何況……
蕭魚低低的說了一句:“我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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