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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前十分寧靜,兩邊人馬對峙,沒有人說話,激烈的戰場頓時偃旗息鼓,兩百來步的空曠地帶顯得格外詭異。隨著一聲令下,巨大的吶喊聲猛然響起:“殺……”
夏侯淵手持長槍,一馬當先衝上前來,部下齊聲怒吼,一齊操戈向前;六七千騎兵分成三個梯隊,擺成衝鋒陣型,像一股巨浪向對面營寨席捲而來。
藉著火光,張遼看到敵軍皆手持弓箭,冷靜下令:“立盾。”繼而高聲喝道:“聽我號令,賊勢兇猛,先避其鋒芒,賊兵欲以弓箭射擊,大家先躲在工事或巨盾之後,全軍聽我軍令再露頭。”
兩百步距離瞬間便至,弓箭百步外即可射人,但夏侯淵硬是忍到近八十步才大聲下令放箭,一時間箭如飛蝗劃過半空,落入敵軍陣中,馬車巨盾頓時爆豆般連響,幾十輛大車瞬間插滿弓箭。
八十碼的距離只夠射出三輪箭雨,實際上兩輪之後便無法再射,已經衝到三四十米距離,此時若不趕緊換掉弓箭換上長兵,轉眼便是接敵之時,難道用硬弓去敲死敵兵嗎?
“放箭!”張遼大吼一聲,將手中硬弓搭著的箭支射出,別人射一隻箭,他射三隻箭,他的弓箭是特製硬弓,三隻箭如流星趕月,直接命中三人,一人眉心中箭,一人下巴中箭,一人額頭中箭。
與此同時,漢軍弓駑齊發,朝迎面而來的敵兵近距離攢射。首當其衝三百餘騎,連人帶馬都成了刺蝟,頓時翻滾於地,不時傳來悲慘的哀嚎。距離太近只能直線射擊,殺傷力最是驚人,由於距離太近,敵軍翻滾倒地之後,居然因為慣性太大,竟然連人帶馬直接撞擊工事,差點將工事撞出一個缺口。
張遼喝道:“弓箭手後撤,立大槍。”
話音剛落,大車工事縫隙中齊刷刷豎起千餘杆超長大槍,大槍皆由手臂粗兩丈多長的雲杉樹幹為杆,配上銳利的大槍頭,三四名士兵扶住一杆大槍斜向上指,尾部抵在挖好的硬坑內,齊刷刷對準飛奔而來的敵騎。
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只聽慘呼聲入耳,噴濺的鮮血如黑夜裡的精靈,瞬間將交接之處染成一片血色,有的騎兵機警,伸出短刀想要削斷槍桿,可惜這種槍桿太過堅韌,又搖搖晃晃無著力之處,所以短刀削上只是盪開數寸,砍中樹幹也只進去半分,根本削不斷,下一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槍尖穿過自己胸膛或是戰馬的驅體。
在強大的衝擊力之下,大槍戳中敵軍之後,弓成弧形向上躍起,有的連人帶馬將其彈上半空,再轟然落下,砸中緊跟而至的後續敵兵。數百餘杆大槍,杆杆不落空,千餘騎翻滾落馬,大槍本就是對付敵軍戰馬的利器,因為只有戰馬才會對工事造成毀滅性破壞。馬上騎兵要麼隨著戰馬倒下,被身後同伴踩踏為泥,要麼被高高拋起落入敵軍陣中,下場則是亂刀分屍。
當然事實並不是十分完美,起碼有十餘騎騎兵由於長槍戳中的位置存有偏差,導致他們不是直上直下,而是連人帶馬打著旋兒在地上橫掃過來,壓死漢軍士兵不說,還毀了七八輛大車。
防線一旦出現漏洞,騎兵潮水般的湧將上來,想堵也無法堵住。大批騎兵摔成滾地葫蘆的同時,也將工事接連摧毀,依仗工事抵禦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真刀真槍的肉搏。
漢軍依仗的是地利,長安軍憑藉的是衝擊力,在這種情況下說不上誰的優勢更大。一組健卒排起軍陣衝上前去,皆為腰圓膀粗之輩,手持兩面開刃的神刀,排成演練精熟的軍陣,大刀落下,無論兵馬,無論有無覆甲,皆是一刀兩段。
騎兵衝鋒之中揮刀砍人如砍瓜切菜,只可惜地形不利,亂七八糟的屍體加上橫七豎八的大車和各種物事,早讓敢於衝鋒的騎兵變成滾地葫蘆,地勢逼得騎兵衝鋒到此為止,好在立於馬上居高臨下,對上步卒還是大戰優勢。
姜述在後面大喝道:“砍馬腿。”
眾兵會意,不再跳著高與馬上士兵過招,刀刀砍向馬腿,馬兒不懂避讓,滿地戰馬哀鳴,一連倒下數百騎戰馬。十餘名士兵光顧著下三路,將背心賣給了敵兵,砍下了馬腿,卻被敵軍傷了後背,但是帶來的回報十分豐厚,摔的七葷八素的敵兵很快被亂刀砍死,地上憑空又多了一堆人屍和斷腿馬,這讓後續而來的騎兵更是難以馳聘。
戰局變得更加有利,後面騎兵上不來,前面的淪為活靶子,兩千餘人相繼被殲滅。與此同時,發現形勢不妙的夏侯淵下令暫緩進攻,他知道騎兵失去衝鋒之力,在狹窄之處與敵肉搏,是以己之短擊敵之長,須得重新佈置衝鋒才成。
張遼喝止住想要追擊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