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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述略想一下,道:“不出三年必敗。”
此時親衛端上酒菜,姜述陪袁紹喝了三杯酒,停下不飲,看袁紹吃飽喝足。此時親衛又端上一個托盤,上面擺著酒壺和酒杯,袁紹知是鴆酒,笑道:“酒足飯飽,尚有數事不明。”
姜述揮手讓親衛下去,道:“請問。”
袁紹道:“久後得統天下,開繼為帝還是為權臣?”
姜述道:“皇帝。”
袁紹哈哈大笑,道:“袁家前番百般算計,不過是為開繼做了嫁衣。”
笑完,袁紹拿過鴆酒,咕咕喝下,道:“袁家汝南血案、平津渡大火是否開繼所為?”
姜述笑而不答。
袁紹哈哈大笑,道:“奪天下者皆心狠手辣之輩,果然不假。”
話音剛落,袁紹大睜雙目而亡。姜述上前為其撫上眼皮,道:“實是袁家逼迫太甚,不得不為之。”
養馬山,崑崙山的一道支脈,雖然不高,山勢甚是陡峭,綿綿山脈之間有一道寬達近百丈的豁口,從這裡往前隨山勢築了一座小城,此城便是南匈奴王庭所在。
秦、漢以來,匈奴久為邊害。漢武帝外事四夷,東平兩越、朝鮮,西討貳師、大宛,開邛、夜郎之道。匈奴離漢境最近,胡騎經常南侵,武帝是以屢遣衛、霍等將,深入北伐,窮追單于,奪其饒衍之地。後來匈奴遷往極西北,此處水草不豐,人口繁延漸慢,逐漸衰弱。
靈帝時,呼廚泉南單幹入朝,遂留洛陽,左、右賢王監國。洛陽生變,呼廚泉擔心禍至自身,連夜逃回匈奴王庭。後來受袁紹之請,讓右賢王守護王庭,自領兵去代郡助戰,使左賢王出兵上黨。呼廚泉代郡戰死,左賢王引兵爭奪單于之位,沿途見各縣防禦空虛,搶了數縣以為軍資,殺死漢民數千,並劫掠萬餘男女為奴。
早年間,習慣遊牧四方的匈奴人並無依城而生的習慣,後來南匈奴歸附,漢廷將河套草場賜予,匈奴人得了這塊水草肥美的草原,休養生息,勢力漸大。
呼廚泉年輕時甚有雄心,見此處一道天生屏障,將南北一馬平川的草原一分為二,是一處戰略要地。乃聘請漢人設計,建造這座城池,雖比不得漢人城池堅不可摧,卻也頗有可觀之處。長達裡許的要道中央是主城,兩旁建有軍塞四座,以石牆相連,將豁口阻斷。礙於經濟實力,城牆不算高大,就是一堵高不過丈許的石牆,往常王城駐軍萬餘,四處軍塞相加不過兩千左右。
左賢王劉豹地盤距離幷州不遠,訊息甚是靈通,聞知漢軍前來討伐,與右賢王劉靖停戰結盟,兩家合兵一處,共同禦敵。受城池容量所限,王城駐軍兩萬餘眾,四處軍塞每處一千兵馬,值守崗哨比尋常多了數倍。縱使狂風大作的黑夜,匈奴兵將也無人敢於偷懶,只因左賢王、右賢王皆坐鎮王城。
夜已深沉,劉豹卻無一絲睡意,在几案前仔細端詳面前的地圖,一雙濃眉鎖成川字,憂心忡忡,隨侍在側的親衛將領鐵塔道:“大王,夜深了。”
劉豹當初急於奪位,搶了漢人數座城池補充軍需,原想大漢紛亂之時,誰會與他計較?不料姜述卻是不依不饒,以為漢人百姓報仇為名,統領大軍殺了過來。劉豹並非無能之輩,因為駐地離漢境最近,年輕時學過漢人兵法,此時看著地圖,在推演戰局發展,聞聽鐵塔進言,不置可否答了一聲。
望著劉豹憂鬱的臉色,黑塔剛要多勸幾句,尚未出口,霍然轉回身去,驚疑不定地望向城門樓外的夜空。黑沉沉的夜空下,火光驟然而起,先是一線微亮,緊接著便是沖天之勢,伴隨著一陣陣廝殺聲,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令人驚悸,滿城匈奴人全被驚動,許多人衝上城頭觀看,呼喝大喊吵嚷成一片。
外頭動靜早已驚動劉豹,在火光剛起的瞬間,劉豹已經察覺,披衣出門,迅速趕到城樓上,遠眺左側軍塞,良久不發一言,直到看見城牆上兵卒亂成一團,這才皺起眉頭,冷冷說道:“下令,敢大聲喧譁者,殺!敢亂竄亂跑者,殺!不守崗位者,殺!”
軍塞出了這般事情,說明漢軍已經悄然殺至,不知來了前鋒部隊還是主力,劉豹正在猜疑之時,親兵已經分撥傳達軍令,一邊沿著城牆往兩邊走,一邊高聲喝呼軍令,不時用刀鞘教訓亂兵,城牆上很快平靜下來。
此時劉靖聞訊趕來,遠遠看見劉豹在此,隔了好遠大呼道:“左賢王,出了什麼事?”。
劉靖與劉豹劃城而防,以主道為界,左賢王防守王城東部及東邊兩個軍塞,右賢王防守西半部分。出事軍塞屬於劉豹防區,劉靖得到訊息較晚,不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