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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讓,你不走也行,我讓夥計先去報官,官府自會派人過來。”
姜陽說完,囑咐一名精細夥計,道:“你去縣衙,告田讓來姜家商鋪滋事。”
田讓一看大事不妙,連忙呼道:“姜掌櫃,此事到此為至,不必驚動官府。姜家近日損失銀錢,由我補上便是。”
姜陽望了田讓一眼,道:“與虎謀皮,我姜陽還未蠢到這般程度!今日之事除了官斷,我再不與你言論。”說完,對方才那位夥計道:“速去!倒要看看田讓仗了何人之勢!”
田讓見服軟皆已無效,見官已是難免,心中正在盤算到了公堂,如何解釋方不致於驚動田希。正在此時,數名差人過來,徑直走到田讓面前,道:“你是田讓?”
田讓一愣,心道姜傢伙計剛走,官差立時趕到,莫非姜陽早已定計故意設局?正在猶疑之時,官差道:“走吧,隨我等去衙門一趟。”
田讓心中暗思,到了公堂,只須認錯賠些銀錢,官府看在田家面上,定不會難為自己。田讓自以為得計,謂官差道:“容我叮囑家丁數句。”
田讓見官差不搭話,小聲囑咐心腹數語,讓心腹通知孔氏,讓孔氏做好準備,其餘家丁回田家糧鋪等待,今日事情莫與人談論。心腹應命招呼一聲,帶著家丁匆匆先行。
官差不理他人,只帶走田讓,這下大出姜陽意料之外。姜陽正在暗自納悶之時,姜乙從人群裡擠了過來,附在姜陽耳邊說了數句。姜陽當即臉露喜色,不理田讓之事,謝了街坊鄰居,招呼夥計重新開張。
田讓被官差帶走,卻沒去縣衙,而是到了郡衙賊曹公房。田讓暗自納悶,心道今日所行屬於滋事,這般小事該歸縣衙,如何卻來賊曹公房?田讓因為做了件惡事,心中有鬼,到了此處感覺不對,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郡衙賊曹姓丁名謂字玄語,為青州著名破案高手,與姜戰素來交好。丁謂受了姜戰託請,在衙門以田家內宅陷害大婦立案,帶領親信心腹介入調查。今日早晨以查盜竊窩贓為名,突擊搜查翠花父家,從其父房內搜出十金。
翠花出身田家佃戶,家中赤貧,這才賣女為婢,搜出這宗銀錢,來歷便不尋常。翠花父母兄長皆是老實農民,被丁謂三言兩語一番恐嚇,嚇得一五一十將銀兩來歷交待出來。供說銀兩絕非窩贓,而是其女田家婢女翠花,得了主母賞賜,送銀回家,為兄長說門親事。
丁謂問完口供,便知姜戰猜測應是實情,以翠花兄長窩贓取證為名,派屬官去田家傳召翠花。翠花前期見錢眼開,貪圖財利,陷害主母,內心不免惴惴不安,聞聽衙門傳召,便慌了手腳,差人眼前又無法與孔氏通報資訊,只得隨人來到郡衙。到了衙門之後,丁謂並未直接詢問陷害大婦一事,以其父兄窩贓案詢問。翠花平常深居田家內宅,有何見識?供認銀兩並非父兄窩贓,而是主家妾室孔氏賞賜。丁謂只是不信,言從未聽說主家賞賜如此厚者,翠花急於為父兄脫罪,被丁謂引開話頭,實情很快水落石出。
正如姜述猜想那般,孔氏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初到田府之時,使出狐媚手段,最得田希寵愛;她言語伶俐,在姜氏面前做小俯低,哄得姜飛葉甚為開心。按理說家庭和和美美,日子錦衣玉食,孔氏是家生子出身,如此應當知足。但是人之**永無滿足,孔氏因為得寵,又見大婦和氣,逐漸生出取而代之的念頭。姐夫田讓雖不成器,鬼點子卻多,兩人合在一起,整天琢磨陷害大婦的主意。
馬伕田墾生得一幅好身板,相貌堂堂,孔氏水性楊花,對田墾甚有想法,主動勾搭數次。不料田墾對田家忠心耿耿,雖是眼饞,卻不想給家主帶上綠油油的帽子,反而大義凜然斥責孔氏一番,往後故意躲著孔氏。孔氏因此成恨,要加害田墾,又與田讓商議。
田讓琢磨半天,想出兩全其美的毒計,先讓孔氏想法收賣大婦身邊之人。姜飛葉身邊婢女翠花,生得雖是利索,做事卻粗枝大葉,被姜飛葉訓斥數次,不思自身過錯,反而心生怨恨。孔氏打聽到這個訊息,遂暗地裡結好翠花,又贈其重金,翠花愚鈍,不知深淺,見錢眼開,遂被孔氏收買。
田讓尋機偷出一件田墾的貼身衣物,交給孔氏;孔氏密使翠花藏在姜飛葉衣廚內,又故意引得田希察覺;田希不知是計,心中生疑,故而嚴查此事;翠花得了孔氏囑咐,嚴查之時故意露出破綻,供些莫須有的罪名,隱然指證大婦與馬墾通姦。
丁謂輕鬆拿到翠花供狀,陷害案已經有了突破,便派心腹秘密抓捕田讓,沒想到陰差陽錯,田讓等於主動送上門來,倒免了差人諸般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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