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不像與皇室中人有什麼仇。既然如此,她一介宮婢,又怎麼會與一個幼童有什麼深仇大恨?上吊自盡只怕並非畏罪而死,而是為了保護幕後真兇。”當即傳來她同室的宮婢問話。
她同室宮婢名叫雅樂,見了宋卿鸞兩股戰戰,幾不能語,俯下叩首道:“回聖上,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宋卿鸞冷笑道:“朕什麼都沒問,你就說不知道。難道朕要問你,與你同舍之人姓甚名誰,你也回‘不知道’麼?這豈不是欺君之罪!”
雅樂聞言只嚇得面無人色,不住叩首呼喊道:“聖上饒命,聖上饒命啊!”
宋卿鸞冷哼一聲,命人押了雅樂去往朝露殿,自己亦起身跟上了。
到了朝露殿後,宋卿鸞屏退眾人,兀自坐在椅子上,悠悠然地捧了一杯茶水,啜飲抬頭間瞥了她一眼,說道:“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知道什麼,不妨統統說出來。只要你講出實情,朕自然不會與你為難;如若不然,朕剛好可以送你去陪那個雲韶。”
“聖上饒命,奴婢如實說便是。奴婢與雲韶向來交好,雲韶心地善良,待人溫順,絕不像是會下毒毒害小皇子的兇手。只是……只是近來奴婢確實發現雲韶有些不尋常,她每日總會尋了時機偷偷外出,往往一兩個時辰後才會回來。而且平日裡也時時含笑,面帶羞容,一副小女兒懷春情狀。奴婢追問之下,她終於說出實情,原來她外出的這些時辰,果然是與人幽會去了,卻是不肯吐露那人姓名,反而求奴婢替她保密。奴婢深知此舉不妥,便勸她趁早與那人斷了來往,誰知她怎麼勸都不聽,顯是陷進去了,奴婢無法,只得替她隱瞞了。”又深俯下去道:“宮中明令禁止宮女與侍衛私通,奴婢知法犯法,代其隱瞞,自知有罪,請聖上饒恕。”
“侍衛?你怎麼就斷定與雲韶私通之人就是侍衛?”
雅樂起身,望著宋卿鸞不解道:“不是侍衛?那又能是什麼呢?”
“朕且問你,雲韶是幾時外出的?她這般持續多久了?”
雅樂想了想道:“雲韶外出倒也沒個定數,一般是在下朝後,有時是在午間休息時,或是午後,卻是從沒晚上出去的。這般持續……大約有半個月了。”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正是幽會的好時機,且不容易被人發現,侍衛又是不曾離宮的,若雲韶真是與侍衛私通,為什麼不選在晚上?反而是在下朝後……由此可見,與她私通的一定是個外臣。而有時是午間休息,或是午後,那那人應在宮內逗留了不少時間,下朝後還不離宮的……又持續了半個月……”宋卿鸞想起一人,心腑倏地一緊,暗暗道:是了,這段時間我與他疏離不少,雖不再有意躲避,卻從不讓他在宮內留宿,反倒是留了周懷素幾次……又是持續了半個月,半個月前正是將他撤換承瑾身邊之時,他會不會因此心生怨懟,按捺不住,終於下手了呢?
一時心中陣陣絞痛:難道真的是他?驀地抬頭看向雅樂,問道:“可有辦法知曉那人是誰?”
雅樂一時怔住,待反應過來宋卿鸞所指後,搖頭為難道:“雲韶生前並不曾告訴我那人是誰,如今她死了,自然……”忽然眼前一亮,大聲道:“或許有法子!”
宋卿鸞一時屏了呼吸:“什麼法子?”
“雲韶曾說她自幼喜歡畫畫,尤其擅長人物肖像,入宮後這一喜好也未曾改變,凡是與她交好之人,皆入過她的畫中……”
宋卿鸞亟不可待地打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雲韶屋裡收有那人的畫像?”
“回聖上,不出意外的話,理應如此。”
宋卿鸞深深地做了個吐息,閉了眼,揚聲喚來小全子,吩咐其與雅樂一同前往雲韶所居屋室,蒐羅各色畫像。
小全子回來的時候,果然帶來滿滿一箱子畫像。宋卿鸞一幅幅地開啟,便有小全子在一旁提點道,這是哪個宮的太監,這又是哪個殿的宮女。偶爾碰到一兩幅小全子說不出的,雅樂便道,這是雲韶哪個親戚,這又是雲韶哪個兒時的玩伴,她從前都與我說過。
眼看箱子快要見底,宋卿鸞心中竟是鬆了一口氣,卻在拿起最後一幅畫時怔住了。這壓箱底的最後一幅畫,格外引人注目,且不說雲韶特意將其安放在沉香木的盒子裡,便是其紙張質地,也較其他畫像更好,甚至已裝了裱,足見雲韶對其的珍視。
宋卿鸞顫巍巍地開啟畫像,其上人物緩緩映入眼簾,好一副顛倒眾生的絕世容貌!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何其奪人心魄!宋卿鸞只覺胸口被人重重擊了一下,驀地嘔出一口血來:“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