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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本地商人手裡買去的嗎?他們的商行不是一直在賺我們中國人的錢嗎?為啥我們就不能和洋人做生意?平時去偷去搶拼命你都不怕,做買賣你怕什麼?”
麻桿愣住了,想想似乎有些道理,不過還是很擔心:“可這玉佩來歷不正啊!萬一……”
“萬一個屁!誰跟我說過要去典當行的?哦,去典當行你就不怕危險了,不怕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典當行欺負,不怕懷疑你的玉佩來歷不正?怎麼說到洋人你就怕起來,你卵子縮排肚子去了?”小茶壺沒好氣地責罵道。
麻桿急了:“我爛命一條怕啥?哪次我們在外頭打架,不是我衝在最前頭?哪次不是你和老四拉住我,不讓我下狠手的?我只是不說而已,哼!”
小茶壺嘿嘿一笑:“這不就完了?這麼說定了,明天午飯過後你來找我,我先向掌櫃的預支點兒工錢,然後我們一起到水粉街賣首飾的鋪子去走一趟,完了直接去隆興街洋行。”
“等等!沒事咱們去水粉街幹嘛?”麻桿不解地問。
小茶壺沒好氣地回答:“我說你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這時怎麼這麼笨?去買個半新舊的首飾盒,而且還要漂亮點的,然後把你懷裡的玉佩裝在裡面,人靠衣裝馬靠鞍,想賣個好價錢就得這麼幹,這叫包裝,你懂嗎……說了你也不懂,睡覺!”
麻桿怎麼也睡不著,圓睜雙眼,望著黑洞洞的屋頂,腦子裡全都是小茶壺剛才的一番話,他琢磨來琢磨去,越想越有道理,轉過身要與小茶壺交流心得體會,發現小茶壺已經貼著吳三沉沉睡去。
天矇矇亮,小茶壺被一陣哭喊聲驚醒,坐起來發現麻桿正抱著一個五六歲大、瘦骨伶仃的小女孩,一個勁兒地安慰。
小茶壺連忙爬過去:“病了?”
麻桿點點頭:“打擺子,也是餓的。”
小茶壺四下看看,完了著急地說道:“這樣不行啊!牆邊那幾個像是動不了啦,這大冷天的,再這麼空著肚子,就只能等死……這樣,我和老三先回去,去前街範記麵館,求求掌櫃範葫蘆,求他賒一屜包子一盆米粥,讓老三趕緊送過來,我就不跟過來了,得趕去上工!”
“小哥……”
麻桿消瘦的臉扭曲起來,細長的眼睛溼漉漉的。
“我得趕緊去……老三,起來了,快起來了老三,跟我走!”
“啊?哦……”
前街範記麵館,小茶壺死皮爛臉求了好久,胖乎乎的掌櫃範葫蘆就是不答應,小茶壺急得沒法子,“咚”的一聲,跪在門前水潭裡,緊接著腦門撞在石板上猛磕頭,“咚咚”的磕頭聲,惹得店裡客人全都望了過來。
愛面子怕損名聲的掌櫃範葫蘆沒法子,只好罵罵咧咧地答應下來,要求小茶壺以他姐的名義做保之後,才吩咐小二給小茶壺一屜包子和一木盆白粥。
小茶壺磕謝之後,飛也似地爬起來,接過食物,小心地塞進急得不行的吳三手裡,看著吳三遠去,這才向範掌櫃再次致謝,轉身急忙跑向茶館。
茶館裡尚未有客人到來,小茶壺快步進去時,發現鄧掌櫃無力地趴在櫃檯上,以手支腮,愁眉苦臉,看都不看向他問候請安的小茶壺一眼。
小茶壺到後面與夥計們忙完,整理好衣衫,把乾淨手巾掛在手臂上,小心翼翼地來到櫃檯,想著如何向掌櫃開口預支薪水,誰知沒等他開口,鄧掌櫃的聲音已經響起:“龜兒子,昨晚在哪兒過夜的?”
“啊?您……知道了?”小茶壺瞬間驚愕,隨即垂下腦袋。
“我這沒開門,你姐就找上門來哭訴,龜兒子的,你姐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家,把你拉扯大容易嗎?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啊!”鄧掌櫃斜眼望著小茶壺,目光很是不悅。
小茶壺心裡非常難過:“您老罵得對、罵得對!以後我再也不惹我姐生氣了……是這樣,我聽說吳伯身體不好,前天已經告老還鄉回郫縣老家去了,我就想啊,您老肯定在為找一個更夫發愁,對吧?
“我實說吧,您老如果信得過小侄,讓小侄接過吳伯的班怎麼樣?您老放心,小侄已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而且小侄只求有個窩擋風避雨,不求每月六百文的守夜錢,只求您老讓小侄住在後面的小房子裡就行。”
“咦?你這偷奸取巧的龜兒子,今天怎麼變得口齒伶俐、油嘴滑舌了?還能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話,長進了啊!”鄧掌櫃臉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沒,沉下臉嚴厲地問道:“你這沒心肝的忤逆貨,你惹你姐生氣的事就這麼算了?你姐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小茶壺連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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