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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承祖只覺得嗓子一陣發乾,似乎剛才的茶水喝少了,忍不住吞了兩口唾沫下去,但是對緩解乾渴沒什麼用。能解他渴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只要抱起她來衝到那林子裡,什麼渴都解了。
而看她那豁出去的模樣,似乎也不會反抗?而她那副柔弱模樣,不知怎的,總是能激起他的破壞玉,恨不能將她就那麼去折騰一個晚上,讓她向自己求饒求救才好。
可是他終究還是強忍住衝動,笑道:“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些和尚到底為什麼非要奪鐵家的田地,最少你們鐵家也有宗族,哪能容和尚如此妄為?”
那婦人苦笑道:“鐵家族人?他們只有窩裡橫的本事,只知道罵我是狐狸精,說是我施媚術,吸光了我男人的精髓,害死了他。還有的惦記著把我扯進房裡,也那麼樂上一回,至於這田地麼,他們只敢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哪有膽子對抗成福寺的大師傅。”
第二十七章爭田(一)
鐵中英仗著在衙門口任職,又有一手好槍棒,在鄉里素行仁義,經常去關心一下莊上別人家老婆的生活,又或者把自己家的牲口驅趕到別人家的田裡,去清除一些莊稼,免得它們彼此爭奪肥力。至於說挪動一下界碑,或是從誰家抓走幾隻不聽話的家禽之類的事,則不可勝舉。
得知他被砍死的訊息,小鐵莊百姓奔走相告,人人悲痛,齊聲悼念:挺好的人,死的太晚了。
眼前債還的快,原本家裡是有鐵中英支撐,那些人只好忍氣吞聲,現在鐵中英一倒,這些人就沒了顧忌。來到鐵家自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見到什麼拿什麼,還有的想起往日鐵中英照顧妻女之恩,也想來個投桃報李。好在鐵珊瑚素來剛烈,又隨父親學了一手好槍棒,那些人不敢過分亂來,只是浮財也被抄沒了八分。
至於那三十畝地,其左右鄰地都是成福寺的佛田,只有它孤零零的立在那,讓成福寺的佛田連不成一線。在實際的耕作中,確實也帶來不少問題。
以往就有和尚想要把地收購過去,可是鐵中英開價太高,他的根子又在少林寺的本寺所在,成福寺不敢催逼過緊,也就僵持在那。這回鐵中英一死,和尚沒了顧忌也就找上門來,這婦人又生的太過出挑,差點就鬧了大事。
那婦人自報了門庭,姓苗名秀姑,乃是個苦命的人。父母死在白衣軍之亂裡,自己隨著爺爺賣唱,又遇到鐵中英,於是就淪落到這一步“我已經認命了,鐵中英不管對我再不好,他也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的丈夫,我就只能做他的娘子。我肚子不爭氣,沒能為他生下子嗣,就得對珊瑚好點。那些地是珊瑚的,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任何人把地拿去。”
這苗秀姑也算是這個時代的悲劇,明明是被霸佔,連爺爺都因為遭了牢獄之災,而很快去世。卻是認定了從一而終的道理,居然安心跟著鐵中英過日子,還不顧一切的要護住他留下的那塊田地。
她知道,自身的力量實在太過薄弱,至少面對成福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頡頏之力,或許唯一的依靠,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的錦衣衛吧。她走過江湖,見識比這些鄉下人強些,但是也強的有限。在她耳朵裡,也是聽的那些錦衣衛剝皮抽筋,殺人害命的故事,將其當成了活閻王。只有活閻王,才能對抗那些假佛祖吧?
她的聲音本來就好聽,此時柔聲傾訴,更增幾分溫情“那尼姑庵是什麼所在,當我不知道麼?無非是換個牌子的表子,珊瑚還是個大姑娘,哪能讓她被拉到那種地方去。這位楊大官人,你可曾定親?珊瑚是個好姑娘,肯定能當好你的賢內助。若是你肯收下她,我就把這三十畝地當嫁妝,送與楊大官人。”
她想的明白,和尚敢欺負她一個寡婦,敢捉鐵珊瑚去尼姑庵,但是絕對不敢去奪一個錦衣百戶的田,更不敢把一個錦衣百戶的媳婦捉去尼姑庵裡。這就是官身的威力,和尚不是強盜,雖然他們很多時候表現的比強盜更強力,但是在面對官府的問題上,他們終究是要怕官的。
楊承祖沒接這話茬,而是問起另一件事“這佛田是怎麼回事?這些和尚如此無法無天,奪人田產,這幫和尚簡直無法無天,難道要造反麼?還有強擄良家婦女的事也幹的出來,難道就不怕衙門追查?”
秀姑又是一陣抽泣,“我當初何嘗不是良家婦女,後來不也是成了死鬼的續絃?這良家婦女進了尼姑庵,就不是良家婦女了。至於佛田麼,河南八府,哪裡沒有佛田,咱們滑縣的佛田幾時少了?投了佛田可以不交租子,只交給廟裡孝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