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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櫻儘管不樂意騎馬,可招呼不了雲雕,也只好騎了陳天保讓出來的馬,陳天保和張蒼共騎。
走了一個時辰,到了山口,進去就是叢林,必須舍馬步行,幾個人只好留了陳天保在外面守著馬匹,楚漵和張蒼跟著石初櫻進叢林。
石初櫻抽出柴刀,邊走邊砍,沒一會兒,楚漵就主動接過了這個開路的活計。石初櫻滿意地在身後指東指西。有了勞力開路,倒節省了不少功夫。
石初櫻要找的藥材倒不是很珍貴,關鍵是不容易發現,而且用處單一,一般人都不採它。此前她只在深山處發現了幾片。
這深山老林裡樹木都枝葉相連,藤蔓牽連,走起來磕磕絆絆很是慢,楚漵兩個一邊走一邊感嘆,採藥確實不容易,光是開路都得一把子力氣。不然,還沒等找到藥材,人都累趴下了。
“小心!”還沒等感慨完,石初櫻一聲驚呼,楚漵也感覺到頭上的異常。舉起柴刀揮過去,一截粗大的蛇身血淋淋地飛了出去。
“啪噠!”一聲,另一截掉在了張蒼面前。
張蒼往後一跳。
兩人舉目向四周觀望了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話,這他麼都是什麼鬼東西啊!防前防後還得防頭頂啊?這可不就是防不勝防?
石初櫻沒理睬他們,自顧上前,找到那上半截蛇身,掏出把雪亮的小刀子,三下五除二,破開蛇頭,找到牙齒下的毒囊,擠到了一個小玉瓶裡。又取下毒牙,收到一個小錦囊裡。
“要這個東西做什麼?”楚漵好奇寶寶般地問道。
“蛇毒也是藥,這條碧斑蟒的毒性很大,你要是被它咬了,不出五步就得躺下了。”說罷白了兩人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收拾好東西,邁步往前去。
“這蛇牙的毒還在,是用來做暗器什麼的……”張蒼自我發揮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發冷了。
這姑娘太不正常了。惹不起啊!
“往這邊!”石初櫻叫楚漵繼續開路,心裡腹誹,兩個沒有叢林經驗的白痴!這要是沒她帶著,早玩完了。
有了這次意外,楚漵格外當心,瞻前顧後不說,連頭頂都小心在意,整個人都繃緊了。如此走起來更加快不了。好在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石初櫻就喊停了。原來她在一株大樹上發現了要採的東西。
這是一種粘糊糊,溼漉漉的東西。棕褐色,一塊塊貼在樹幹上,像是剛發出來的木耳似的,看著怪噁心人的。石初櫻管這個叫‘樹鼻涕’。
這樹鼻涕也沒別的用場,只是它蔓延的地方別的菌都長不出來不說,已經長出來的也給糊死掉。
這也是石初櫻喜歡觀察才發現的,一般採藥的誰在意這個。
石初櫻拿出玉盒讓張蒼捧著,自己用小玉鏟子剷下一片樹鼻涕,又讓楚漵拿玉板刮到玉盒裡,採這玩意人手少還真得費不少功夫,就這個黏糊勁就夠嗆。
看看,楚漵刮下來怎麼也弄不到盒子裡,那邊石初櫻已經又去鏟了。楚漵費了牛勁對付這粘糊糊的東西,好不容把這玩意甩到了盒子裡,汗都快下來了。
這棵樹上不多,鏟完了也大概只裝了五分之一盒。
幾個人繼續往裡走。楚漵頭也不回地問道:“咱們得鏟多少這東西?”
石初櫻抬頭看看他寬厚的肩背,曼聲道:“你覺得要是把你們大人全身上下抹一遍需要多少?按照五天換一遍,至少也得換三五回吧,誰知道幾盒能夠呢。”
“這東西多不多?”楚漵轉頭過來。石初櫻丟下手裡的野花說道:“別處我不知道,我只在這片山裡採藥。這片山裡這東西不常見。”
“小心!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呢!”石初櫻忍不住要抱怨,這兩人簡直就是來添亂的,連纏人藤都不知道避開。
楚漵和張蒼已經被樹藤緊緊纏住了。“別動啊,越動纏得越緊。這玩意能把一頭牛勒沒氣了。”楚漵和張蒼停住了揮舞的刀劍,也是,砍了半天卻越纏越緊。
石初櫻連忙掏出火鐮和艾絨,點燃一根特殊的‘小火把米糯戰頌佟那纏人藤被火苗一燎,頓時人性化的一縮縮,“快點收回去啊,不然我可要火燒一大片了啊!”
石初櫻威脅道,也不知道纏人藤聽不聽得懂。
見那樹藤沒反應,石初櫻不高興了,直接拿了三根小火把點了,朝那纏人的藤條燒去。這個小火把不一般,直把纏人藤燒得吱吱直響,飛快地鬆開枝條,向後退縮而去。
可石初櫻並不買賬,罵道:“剛才讓你退你不退,現在知道厲害了,想退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