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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有些傻眼,沒哪個大夫說這病會過人吶?心裡一陣發顫,還是紛紛拿了布巾繫上。
“誰來說一說這人得病的經過和情形?”石初櫻悶悶地說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老者一眼,見後者微微頷首閉了閉眼,他才上前說到:“今年三月,我們奉命到東海附近清剿倭寇殘餘,大人帶著咱們四月上趕到那裡。倭寇人數不多,清剿也算順利,甚至還抓了幾個倭人。
負責審問的軍士稟報,倭人說有重要情報要將功贖罪,要面見我們大人,大人去見了那幾個倭人。
沒想到那倭人突然瘋狂起來,衝破了束縛,一時不妨竟直接一口咬在大人脖子上。不過,很快就被制住了。
原本這樣的事也不算稀奇,哪年打仗也有幾回。傷口也是軍醫好好處理了的。
沒想到,三五日後大人的身體卻開始不適,人變得無力,頭腦開始不清醒,再三仔細檢視,才發現傷口本身倒好好的,只裡面開始腫起來,周圍不少地方也都有腫的跡象。
大家以為中了毒,各種解藥都試過了,剛開始有點作用,可過不了幾天,又繼續開始腫脹。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名醫,御醫。
如今大人整個人都快……都快……”
那男子實在說不下去,竟然潸然淚下,哽咽了起來。袍澤的情誼倒是不假。
楚漵見狀接著道:“一個多月前,我們外出給大人找藥的人在建州受了傷,正巧在這裡買了兩瓶你的傷藥和解藥,用了竟特別好,便把解藥給大人試了試,沒想到效果格外好,大人臉上的腫已經消了不少。”
楚漵瞄了石初櫻一眼,又說道:“不過他當時只買了三瓶,打聽了幾日才知道只有這裡和望山縣有賣。後來,又找到幾盒都用了,不過大人近日斷藥,病情又反覆了。”
“你們給這個病人用的是我的解藥?”石初櫻眼裡閃著亮光,“是怎麼用法?”
“用法?”不是灌下去麼?怎麼這個還有關係?軍醫和太醫院的御醫可都驗看過的,就是這麼用的。三人不解。
石初櫻卻有了底,她的解藥雖是次品,不比靈丹妙藥,可也絕對不差了。這樣還沒能好轉,那這問題可見多嚴重。
解鈴還需繫鈴人。
“你們沒拷問過那倭人?有沒有解藥?”
三人搖搖頭,“那些人都是瘋子,死士,根本就是專程來下毒的。擾邊不過是藉機行事而已。”
“過後軍中可還有得這個病的人?”石初櫻靠近病人,悶悶地問。
那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沉吟了片刻,聲音沙啞說道:“跟那倭人交過手受傷的一人也如此症狀。”只不過訊息被封鎖了,連他就三個人知道。這姑娘怎麼猜到的,難道真的是過人的毒?
石初櫻要了烈酒和棉絮,在那病人頸脈處擦了擦,壓上指頭,凝聚精神力,緩緩釋放、探查。
室內的幾個人無一例外都感受到了強大壓力,整個人都快被釘住了,尤其是楚漵,練得是內家功法,更是直接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壓。好在這強壓沒有惡意,只是緩緩釋放,而且並不擴散,只是一屢,即便這樣也夠受的了。
再說石初櫻,把個精神力在那人身體裡轉了一圈,不由驚訝於倭人的手段之毒辣。
現在這個躺著的哪裡還是人,分明是段朽木。而且還是長了蘑菇的朽木!
收回精神力,放開手,又慢條斯理的用烈酒擦了手,石初櫻的眉頭也沒平緩。
“誰是主事的?借一步說話!”石初櫻明眸睞轉,小臉也肅了起來。
那老者上前一步,“姑娘有話跟老朽說就是。”
“你可知道,我並不是大夫?也從未給人看診?也不擅長給人看診?”石初櫻揚著下巴問道。
老者心思轉了轉,連忙拱手道:“自然知道,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賜教就不必,只李東家的人情我還是要給,既然來了,這個病人我就試試,只不過,我非大夫,你們可不能指望我的醫術。
我只對草藥瞭解的多些,只能看看是否有合適的草藥能解毒罷了。成與不成,可由不得我!”
“那是,姑娘肯出手,我們只有感激!”
石初櫻轉身出了房間,來到外間的桌案前,“那麻煩你們把李東家請來,咱們三方立下承諾書,無論成與不成,都不得再騷擾與我,也必須承諾,不得對外人提及我給這人看病之事。
而且,僅此一次,沒有下回!我人小力微,不得不防!”
三個人抽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