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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跟毒沒關係,應該是傷到了筋脈,沒有修復好,好的只是皮肉。”
楚漵苦笑道:“咱們這些人跟著的多數是軍醫。軍醫講究的是止血、清毒、癒合傷口,他們治傷手段粗糙些,而且用藥比較猛烈,因為在軍醫看來最要緊是保得住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而太醫正好相反,太醫院的醫生最講究中正平和,開藥用藥都講究個溫補,手段綿柔,藥效緩慢,只怕用藥擔責任,萬事求自保的。
所以,這些人看傷往往不如江湖醫生。但作為宗室子弟,他們卻不好招引江湖之人的。
石初櫻聽過微微皺下眉頭,那不是說以後楚漵受了傷還得這般應付了事?這個萬萬不行,儘管回來她能處理,但一個傷反覆挖兩回人多遭罪?
石初櫻已經開始在腦海裡給楚漵規劃起裝備來了……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以後可不能這樣大意了,我至少也得活個百二十年的,你要是這樣怎麼跟我天長地久的?”石初櫻把下巴墊在楚漵光裸的肩頭,在他耳邊輕輕說話。
耳邊的溫熱氣息帶著令人眩暈的甜蜜,楚漵渾身酥麻,小兄弟也瞬間抬頭站立,他骨頭好似也輕了幾斤,只覺得自己飄飄搖搖快要飛上天去了……
“櫻櫻,你引誘我的……”
他一回身把人摟了過來,緊緊按在下身處,挺了挺腰,啞著嗓子道:“櫻櫻,這裡疼,先治治這裡好不好?疼得難受……”
“嗯,好!”
於是,兩個人忙了一晚上先去給小弟療傷……
第二天一早,兩人又趕回老宅,在二房長媳劉氏和長房大夫人的帶領下,石初櫻給去世的公婆上了祭菜和祭品,行了廟見禮,正式成為楚家二房的媳婦。從今以後,即便她死了,她的骨頭也可以埋在楚家的墳裡,儘管她對此不怎麼在意……
行過禮,兩人沒有立刻返回自己府裡,石初櫻被劉氏邀去了‘澄心院’坐坐,而楚漵則被祖父叫到了自己的外書房。
外書房暖閣
北斗親自在院子門前迎了楚漵,一哈腰,笑著說道:“老將軍在暖閣裡,漵少爺隨老奴來。”楚漵微以點頭,邁步轉向暖閣。
北斗打起門簾子,只見水光紙糊的窗欞清透明亮,窗下是一溜暖炕,秋香色刻絲錦褥上置著紫檀木的小炕桌,老將軍穿著一身家常赭石刻絲錦袍盤腿坐在炕上,正聞著自己茶碗裡散發的茶香。
楚漵一進門就深深嗅了嗅鼻子,嗯,這是雲露茶的茶香。
看到楚漵這個樣子,老將軍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們家的東西,假模假式的!”
楚漵一咧嘴,自己蹭上炕去,坐在炕桌另一邊兒,拿著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盞。
老將軍自己端了杯子飲了兩口茶,楚漵又給祖父添了茶水,老將軍才道:“打算什麼時候回門?”
楚漵把茶碗推給祖父,說道:“後天!”
“回門禮都準備好了?”
“祖父放心,府裡的兩個姑姑都是榮壽堂那邊出來的,禮節上差不了。”
老將軍撇撇嘴,“她們差了你媳婦也差不了,一肚子都是《大典》,怎麼都在這上頭差不著。”
楚漵聞言吃吃悶笑出來,他笑看了祖父一眼,道:“她那不過是不喜歡別人編排她,平時可不那樣。”他自然知道祖父這話是指石初櫻昨天的犀利,不讓人的表現,不過,不這樣哪能壓服那一群妖怪。
老將軍不置可否,轉著茶碗,半晌道:“既然安排在後天,明天回來吃個家宴也好,總不能生分了。”
老將軍以他多年險中求生的老辣眼光判斷,這個孫媳婦必須攏住!這也是這個府裡大多數成年男丁的一致看法。像他們這些宗室人家,多數人還是真明白,假糊塗的……
眼見祖父的心思飄遠,楚漵也沉默不語,他哪裡不明白祖父的心思?
只是他和石初櫻並不打算和老宅走得太近,不是他不孝順,而是他們倆都不是那愛玩兒心計之人,與其把心思都花在這上頭還不如自己幹出點名堂來,更何況他們只有兩個,老宅這裡卻是幾十上百口子,她們真要應付起來就別過自己的日子了。
所以,楚漵開口道:“這段時間都怕不行了……”
老將軍聞言回過神來,“怎的?”他瞪起眼睛,沒想到孫子會這麼直接拒絕。
“之前受的傷被櫻櫻察覺了。”
這傷當時很嚴重,儘管他後來抽空吞下了一粒百靈丹,但由於刺客眾多,根本沒有機會處置,傷口不停流血,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