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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彙報了南風的跟蹤情況,和自己在縣城初步調查的資訊,還附帶了一封老先生的‘手書’,據說是南風特地花了十文錢得的老先生的‘真跡’,並要求將這封手書自己保留,另外隨信還有一張尋人的畫像,也是南風從老先生那得來的。
楚漵自是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的性子,南風隨是暗衛,卻因是乞丐出身,最是擅長從細枝末節中尋找線索,也只有他才會做這些個看似不著邊際的與暗衛不大相符的事。可正是這些事,往往就是關鍵。
楚漵看著手裡的‘真跡’,字型遒勁中帶著才滄桑,不似一般書生的中正平和,再看畫像,不由心頭也是一震,儘管只是個幼童像,但那眉宇間的一抹神情不是他的櫻櫻又是哪個!
這要是以往,楚漵巴不得立刻去櫻櫻跟前獻寶,可如今櫻櫻這個身子……真要見到這畫像還不知會怎麼樣……楚漵揉了揉眉頭,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掉一把了。
思來想去,楚漵跟著石初櫻上了馬車,等馬車出了城,上了通往小縣城的官道,楚漵覺得還是提前有個準備的好,不然大喜大悲真怕櫻櫻的肚子吃不消啊。
“咳咳!”楚漵清咳了兩聲。
石初櫻抬眼看去,只見楚漵從懷裡摸出一疊紙張來,道:“櫻櫻,侍風那邊來了訊息……”
“快說!怎麼樣?”果然,石初櫻急切地一把抓住楚漵的胳膊,要不是楚漵早有準備手舉得高,指不定東西已經給她奪了去了。
“櫻櫻,你別急。怎麼又忘了我的話了?你這樣容易衝動可不成啊,咱們兒子可經不起這麼折騰的。”楚漵一臉糾結地看著石初櫻。
石初櫻訕訕一笑,“咳咳,你放心。我這幾天給兒子加了護持,再激動也影響不到他的了。那天不是事出突然,沒有準備麼。我保證再不會了。”
楚漵知道他家櫻櫻說得是實話,以櫻櫻的功力作保,確實不致於動了胎氣的。不過他還是打量了石初櫻一通,問道:“情緒激動也影響不到麼?”要知道心情這個東西,打擊起人來可比武力還厲害。
石初櫻翻他一個白眼,嗔道:“真個囉嗦!我既然有了準備當然是萬全的,不然還叫什麼護持?”說著,她一把奪下楚漵手裡的東西,想來這裡就是侍風的回信兒了。
石初櫻展開最上頭的紙張,就見一個天真喜悅的小女童笑眯眯地正望著自己。
“是櫻兒!是櫻兒!”石初櫻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滴落下來,人卻歡喜地捧著畫像,咧開嘴傻笑著。
楚漵看著又悲又喜的櫻櫻,心裡也湧起一股無名的酸楚來。他輕輕攬過石初櫻,指著畫像道:“這眉眼倒是像你。這是櫻櫻小時候的樣子麼?”
“嗯,就是我。”石初櫻流著淚道:“我小時候特別調皮,還喜歡讓爹爹抱著出去玩耍。要是爹爹出門沒帶上我這個小尾巴,定是要哭的。”
往事突然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裡,“我家有顆櫻桃樹,我爹爹常常抱著我去看,還說,我家櫻桃年年都早熟,偏我出生的那家櫻桃結得格外晚,不過我生下來第二天櫻桃就熟了,所以,我的名字裡有個‘櫻’字。”
“竟是櫻桃的櫻?!我還以為是櫻花的櫻呢。”楚漵逗引這石初櫻說話。
“這畫是怎麼得的?”石初櫻含淚笑著問道。
“咱們的人跟著那個老人家,在他的攤子上看見的,說是他畫了女兒幼年的畫像尋人的……”
話音未落,就見車簾一動,哪裡還有櫻櫻的影子!
如果說先前石初櫻心裡還有一絲顧慮和怯意的話,此時見到這幅畫像她再不擔心了。爹爹辛苦尋找自己十來年,而自己卻因不敢面對失望而躲著不敢露面,她成什麼人了?!
石初櫻急切地在人海中探尋,當那股隱隱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下方時她迅急地連續踏出幾個凌雲步朝著那氣息奔去。就在別人以為身邊颳起一股風的時候,石初櫻眨眼間已經落在了老柳樹下。
如同一隻落在樹葉上的蝴蝶一般,悄然立在那裡無人察覺。
石初櫻靜靜地看著老人送走最後一位客人,乾枯的手指依舊那麼從容不迫、不急不緩地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筆墨紙硯。
“今天只發出去一張……”老人緩慢地一張張數著桌上剩下的畫像,枯枝似的手指流連在女童的眉眼上。
“爹的小櫻!”老人把畫像揣在胸口,喃喃地輕喚一聲,彷彿會有人應答一樣。
“爹!”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石誠渾身一顫,驀然回頭,只見一張淚流滿面地俏臉出現在眼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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