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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他們也在打盹。
石初櫻給自己罩了一層結界,這樣她的強者氣息就不會被人察覺到,她像風一樣輕輕刮過各處,終於在前朝的一個執事房停了下來。這裡跟楚漵他們呆的小破屋類似,都是當值之人臨時休息的地方,只不過人家這裡明顯要比楚漵他們的高檔幾座山去。
石初櫻探了探,屋子裡有四個人,其中兩個已經睡下,應該是先前當班的,還有兩個正無聊地沉默著坐著。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少說少錯,誰也不肯多說一個字的。
石初櫻見已經沒有來往當差的內監過來,便知道這裡也是沒有宵夜的資格的。這樣更好!
她閃到視窗,悄悄晃了晃‘醉生夢死’,果然,屋子裡的四個人瞬間都歪倒了。石初櫻潛入屋子,把門關好,還不忘每個人在聞一下,免得中途出現意外。
接著,她挑了一個看似更知情的人,捏開嘴,塞了一顆‘口吐真言’下去。
這是入口即化的藥丸,吃了這藥,就如同說夢話一般,說完還完全沒印象。
“你們這幾天在哪兒當差?”石初櫻既不問姓甚名誰,也不問家住哪裡,這些對她統統沒用。她只問最關注的問題。
“你們是哪一班兒的?”果然,這人說了,他們也是凌晨班的,所以現在才早些休息。而另外兩個是中午後的班,現在倒不急著睡。
“皇太后的庫房在哪兒?她宮裡管庫房的人呢?”結果這人都不知道,石初櫻只好換了一個問題:“你可知道皇太后宮裡的人都關在什麼地方?”
還好,這個他知道,不然石初櫻要浪費一顆藥了。
又問請了關押地址怎麼找,石初櫻便往‘慎刑司’的方向掠去,聽說那裡守衛其實一般,因為進來的都不是什麼大官要員,都是宮裡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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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石初櫻看到一屋子的‘人犯’和血淋淋的刑具、還有審訊中傳來的慘叫聲,真心覺得自己把人掛城牆上也是善舉了。
石初櫻見此時雖是夜深來,仍有人不停地來回走動,行刑的人和被行刑的人動靜都挺大。如果突然都被‘醉生夢死’放倒,只怕也不方便,畢竟這裡不是二龍山,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來……
還不大方便下手!
石初櫻摸著下巴,眯了眯眼,像捕食的獵豹一般耐心十足地潛伏著,等待時機出現,順便探聽各處的話語聲。
……
“呸!又他孃的死了一個!”刑房裡傳來一聲唾棄。
“我說老張,你可別都給弄死了啊,到時候拿不到口供,咱們可沒法交待!”一個略煩躁的聲音嚷道。
“不是我下手重,實在是這幫子太監內侍不禁事兒!不過是粘兩層皮,就熬不住了,早說大家不是省事?偏抗著……”那老張啐了一口粘糊糊的吐沫在地上,很是不滿地罵罵咧咧道。
石初櫻翻了個白眼,還就粘兩層皮,把個大活人生生扯下大片大片的肉皮去,是個硬漢子也未必熬得住,何況是身子早養的弱了許多的內監。
“嘖嘖,難怪人家都說你老張是酷吏,這手段你也上太監身上?就他們那身子骨,不死還真不容易。”
“算啦,今天就到這罷,老子也累了一天了……孃的,都給我聽著,明天還不說實話的,都這樣!”老張丟下手裡的東西,罵罵咧咧地和幾個人一起走出刑房,往另一邊的屋子裡去了。
石初櫻接著牆上火把的微光,見這幾個人一身的煞氣,顯然是常幹這個。
不過這些也不關她的事。這時候刑房外頭走進來幾個打雜的,快手快腳地把刑具整理好,也不管上面的血跡未乾,就那麼堆在一邊,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
而那人口中被粘下來的人皮,就扔在一邊的地上,石初櫻瞧著已經有一小堆了,也不知道剝了幾個人的。
她蹙了下眉頭,心裡有些不爽。
“走啦啊!”幾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都先走了,只剩最後一個還在磨蹭著。石初櫻見他無所事事像在等什麼人,等了有一會兒,他也有些煩躁了。
就在打掃刑房的人準備要走的時候,外頭又閃進一個人來。那人頭低低地,附耳跟這人說了幾句話,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輕飄飄的荷包塞給對方。
石初櫻瞧著刑房的人掂了一掂,朝來人微微點點頭,頭朝後面示意了一下,那人便也點點頭,從懷裡抻出一個袋子,快步走到人皮跟前,彎下腰,一張張抖開,掃了一眼,直接丟進袋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