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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瘸鵲慕圩由俠礎�
雲駿瑋彈了一曲:十面埋伏。
窗外雪花片片飛落,遠處樹枝朝著天空伸展著身姿,有風從門廊間刮來,琴音幽幽地傳入張禹行的耳中,他焦躁的情緒忽然受到了安撫。
琴音漸漸繁複,他坐在門廊間,彷彿聽見了馬蹄聲、刀戈相擊聲、吶喊聲交織起伏,震撼了他的心臟!
他轉過輪椅,推到撫琴的人對面停下來了,對面那位衣衫陣舊的男子低頭彈奏,絲絲縷縷中彷彿在和他表達一些訴之於指尖的語言。
這人是誰?
他為何能知他心情,明白他滿腔報負不得宣洩的鬱結之情。
琴音未完,雲駿瑋一手按住古琴道:“就到這裡吧,再彈下去小生的手怕是要凍僵了。”
珍珠正聽得入迷,聽了他的話,轉頭去看炭盆,那裡的炭已經燃盡,難怪有些冷了。
她正欲起身叫人再裝一盆熱炭來,卻聽得張禹行道:“娘娘府上的琴聲堪稱一絕,下官明日再來!”
不等珍珠回話,他推著輪椅到門口,走了!
“蛤?”珍珠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半響喃喃道:“雲大哥,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跟一陣子風似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剛才是不是心情不好?”
雲駿瑋嘻嘻一笑道:“娘娘聰慧,記得看見王爺告知予他,就說張大人心緒不佳,特特來王府見他。”
“呃?”珍珠有些不明白:“他明明沒等到人就走了啊?這怎麼算是特特來見王爺呢?”
“嗯。”雲駿瑋道:“小生只是直指要害,娘娘具體想怎麼說,還請自行斟酌。”
珍珠皺了皺眉,有些悟了。
她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當年袁寶山上山捕獵的場景,先挖好了陷阱,然後回家等著,隔天再去看看兔子有沒有跳進陷阱。
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就把想到的場景給說出了口。
雲駿瑋搓搓手,摸索著找到自己的柺杖,扶著站起身,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輕聲低語:“天氣寒冷,小生先回房歇歇去,躲進被褥中暖和暖和,如此費腦子的事情,娘娘自個兒慢慢琢磨。”
裴昶然黃昏時分才回來,他穿了一身狐皮大氅,上面都已經沾上了雪花。
珍珠一邊幫他把大氅脫下來拍掉上面的雪花,一邊絮絮叨叨跟他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她問道:“爺,今日下了朝去哪了啊,那傢伙說明日再來,爺要不要候一候他,聽聽他怎麼說,我怎麼瞧著他有些怪怪的,雲駿瑋說他是特特來等您的,可爺還沒回來他就走了啊!”
裴昶然摸摸她一臉困惑的小臉,笑道:“我看你腦子都快打結了吧,莫急,爺明日會會他就是了!”
珍珠把她的小臉探到裴昶然面前,斜眼看他道:“爺小心些,我瞧著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性格古怪陰沉,看著一肚皮壞水,你可千萬別掉坑裡了。”
裴昶然哭笑不得,心道:人人稱道的耿直人士,怎麼在珍珠嘴裡就變成了一個陰暗見不得人的傢伙了!
第66章 互訴衷腸
裴昶然覺得珍珠果然只有十七歲。
她個性跳脫; 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奇思妙想。
比如; 現在……
外頭天色已經黑透了; 兩人聊完了珍珠口中的怪人張禹行。
珍珠沉默了片刻; 忽然就要夜逛王府後花園,裴昶然實在有些想不通; 這明明就是自家的院子; 什麼時候不好逛,非得等到夜深人靜烏漆嘛黑的去?
且; 外頭飄著大雪。
珍珠見裴昶然一臉的不情不願,笑嘻嘻地道:“走啦,王爺!我爹還在的時候,我們兩個一下雪就往山上跑; 有時候什麼獵物都沒打到,可不知為什麼我們就是很開心啊,爺今天晚上就代替我爹!“
裴昶然一臉黑,他被珍珠拉住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嘀咕:“爺哪裡像你爹了,你爹比爺矮多了,況且你和你爹難不成半夜三更地往山上跑,不要命了?”
“哎; 咱們沒往山上跑啊; 這是是今年頭一天下雪,外頭一定很美,走啦; 走啦,一會兒回來了,再叫陳金海準備宵夜,溫上一壺熱乎乎的酒,吃一條雞腿,一定美滋滋!”
裴昶然腦補了一下,忽覺好像也不錯。
他走出門前,隨口就交代屋裡守著的桑椹,連翹道:“去找陳金海叫他把夜宵準備上,娘娘剛說的話都聽見了吧?”
連翹應道:“是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