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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女人不少,眾人也都不稀奇。可是聖上下旨給太監賜婚,這可是開國以來頭一遭。
清流言官的面色都不好看,但也有那原本就是閹黨一派,亦或有心巴結的人,紛紛擠出笑臉來,迎上去給蘇仁道喜。
蘇仁將他們源源不斷的溢美之詞盡數收下,轉頭看到吏部尚書劉文熙正鐵青著臉轉過身去,彷彿多看一眼這些人諂媚的嘴臉就要吐出來一般。他走過去,對劉文熙道:“劉大人,您就不與本督道個喜麼。”
劉文熙強壓下嫌惡之色,板著一張死人臉,硬邦邦地道:“恭喜蘇廠督。”
蘇仁嘴角微微上揚,一雙桃花眼中滿溢著惡毒的笑意,輕聲道:“劉大人,您不多說幾句吉祥話沾沾本督的喜氣?就算您這把年紀,自己用不到了,也該為兒女考慮,您這樣不誠心,就不知令愛何時才能搬回侯府住了。”
那劉文熙幾乎咬碎了後槽牙,才堪堪壓制住怒意沒直接衝上去與蘇仁動手,他膝下只有一女,自幼寶貝的不行,那清平侯也是經他千挑萬選才定下來的女婿。誰知那清平侯表面正人君子一般,卻在幾日前,突然帶回了個青樓女子,那女子已經懷了身孕,寶貝的跟什麼一樣。
劉氏初還強裝大度,怎奈那女子玩的一套好手段,三番四次挑釁,卻又在清平侯面前裝可憐,直挑唆的清平侯豬油蒙了心竅,半點夫妻恩情都不顧,當著一家人的面動手打了劉氏。劉氏氣不過,連差人提前打招呼都等不及,直接帶著身邊的丫頭就跑回了尚書府。
劉尚書既要面子,又心疼女兒,這事情同誰也沒提起過,只盼著回頭有機會,去提點一下那清平侯,叫他派人將女兒接回去好好過日子。哪知還沒等到這個機會,就叫蘇仁把這醜事抖了出來,他如何不恨。
眼見劉尚書氣的幾乎要冒煙,蘇仁心情極好,轉過身去又同那些排隊等著巴結他的官員敘話不提。
下了朝後,蘇仁進了宮內,卻沒去自己尋常辦公的御所,而是找上了曹德望,一見面就給他行禮賠不是,驚得曹德望連忙擺手道使不得,又問蘇仁為何如此,蘇仁便道:“昨日曹公公你去宣旨,那陳娘子對你定然是很不客氣的,她是我未來的夫人,少不得要你多擔待些,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曹德望聽了,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家嬌蠻些倒也使得,但別怪我多嘴,那陳娘子當真是不懂規矩,督公您回頭還是多管教著些為好。”
蘇仁面有難色地道:“她那何嘗是不懂規矩?那是故意下本督的面子呢,你當本督之前為何將她攆出府去,還不是因為她是皇后的人!”
曹德望大吃一驚,偷眼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旁人,才湊近蘇仁低聲道:“既是如此,那督公您何必勉強自己,把個釘子接回府去當夫人供著,聖旨違不得,可是卻不忌成婚的人是死是活,大不了就是便宜她站您家祖墳一塊兒地方罷了。”
蘇仁嘆息一聲道:“曹公公你太看得起本督了,這滿朝文武本督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可是到了後宮裡頭,只有這皇后,本督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見曹德望神色不解,他又繼續道:“如今眾位皇子裡,聖上並不特意偏愛哪一個,將來這儲君之位還不是要落在八皇子頭上,八皇子素來孝順,對皇后娘娘言聽計從,你說若是將來一遭變天,那得罪過皇后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況且就算陛下有意另立別的皇子,以溫皇后現今的權勢,怕是不會叫陛下如願的。”
曹德望初始以為,皇帝將太子之位空懸至今,就是因為他不喜皇后,連帶著她的兒子也不被待見,但今日聽蘇仁這樣一說,心裡便有些沒底了。又聯想起之前太子薨後不久那山一樣勸皇帝早立儲君的摺子,不由得心驚:這溫月如平日裡看不出來心機有多深,竟是已經在暗中經營了這般大的勢力了嗎?
蘇仁也不給他思索的時間,又對他道:“今兒這事,本督不過有感而發,曹公公聽過便罷,左右您平日也不可能與皇后有衝突,不用放在心上。”
曹德望聽了點頭答應著,離去時卻還是滿懷心事。蘇仁心知這些話早晚都會傳到皇帝耳朵裡。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現如今就只差再點上一把火了。
第39章 洞房花燭
鼓樓大街上素來熱鬧,然而少有交通擁堵的情況; 今兒卻是個例外; 看熱鬧的百姓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後來的踮起腳也看不到裡頭究竟發生了何事。有人好奇拍了前排的人詢問; 才知是東廠廠督來給自己諭旨賜婚的準新娘下聘禮來了。
送聘禮的隊伍浩浩蕩蕩; 自蓬萊閣門口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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