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劾最終又是雷聲大雨點小,蘇仁去御書房被訓斥了一回; 之後再沒了下文。
有人猜測蘇仁是暗中要挾了皇帝; 隨即被人駁斥; 說若當真如此; 上一回他便不會輕易交權了; 所以今次定是聖上還顧念舊情; 才沒直接處置了他。
任由眾人如何猜測,也斷不會有定論,只是既然一時半刻沒法扳倒他,言官御史們也就很快轉移了目標; 不再做無用功了。
東廠不倒,投奔在蘇仁羽翼下的官員也就姑且放了心,不再束手束腳謹小慎微; 順藤摸瓜; 發現之前在背後暗中運作的; 多半都是苗家人。
這一來,可說是群情激憤。
若說是聖上為了平衡勢力; 不願看閹黨一家獨大,所以下手敲打一下,他們也不會更是不敢有所怨言,然而苗家的處境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反而因為有他們在朝中吸引了眾多的矚目,而能低調安穩,不至於被推上風口浪尖。這番處處與他們作對; 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扳倒了廠督大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到時候被聖上忌憚的,可就要輪到他們了。”
“呵,沒準都還做著美夢,指望著自己那個皇貴妃能出息些,直接廢了太子,再送一個有苗家血脈的皇子上位呢?”
“這夢做的真是太美了些,當今聖上還不是苗太后所出,結果怎麼樣,給他們苗家半分面子了嗎?”
“不過就是說說罷了,他們要是有這本事,還用夾起尾巴做人這麼多年?我看就是前些日子見聖上對廠督大人有所微詞,就想落井下石。”
而朝中兩派掐的火熱,苗氏一族先前本佔了上風,然而因著聖上突然又待蘇仁寬容起來,也就失了最大的倚仗,兩派實力不相上下,恨不得每日都爬牆去看對方的後院內有無可參之事。
說到這碼事,東廠若說自己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
蘇仁自然不會自降身價,不過他手下的廠衛們倒是很樂意在自家人找不到證據參政敵一本時,雪中送炭遞個小抄過去。
一連數日,朝堂上熱鬧的不行,有那脾氣火爆的,恨不得指著鼻子互相對罵。直到慕容鐸在上首聽得頭暈耳鳴,怒而拍案,這才都稍微收斂起來。
在朝堂上煩悶非常,下了朝之後,便只想躲個清淨,然而不自覺間便又走到了玉藻宮門前。
一直不敢做聲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此時正偷眼瞧著主子十分難看的面色,也不知是否該去通報接駕。而這時卻見宮門自內而外被推開,章昭儀盛裝打扮,正不知要去何處。
見了慕容鐸,章昭儀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嬌笑著道:“皇上駕臨臣妾這兒,都不提前通傳一聲的,難不成是想要給臣妾個驚喜?”
慕容鐸眉頭微蹙,他本是誰也不想見,方才也打算直接便折返回乾清宮獨自待著,然而既然被撞了個正著,便道:“朕不過是隨便走走,不過現下也有些累了,便去你宮裡歇息一會兒。”
章昭儀笑著應了,又極為敏銳地感受到他似乎極為不願聽人吵鬧,便也不說話,只親手為他沏了茶,便坐在一旁垂首不語。
一時房間裡寂靜的有些詭異,慕容鐸只覺自己好似抓住了一點頭緒,正要開口,卻見章昭儀抬眼笑道:“皇上可知方才臣妾要去哪裡?”
慕容鐸對此毫無興趣,然而見她眼神中滿是希冀,便道:“朕猜不到,你說便是。”
“臣妾是要去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去。”
“你又不用給她晨昏定省,她也不願見你,總去做什麼?”
章昭儀偏頭笑道:“還不是想討她的歡心,好能向她學習駐顏秘方呢,她自上回病癒之後,如今越發顯得年輕貌美了,真是令人心生嫉妒。”
這樣赤裸裸地話語,若是按照慕容鐸往日的性子,定然已經出口訓斥,然而面對章昭儀,他總是意外的寬容。也許是因為她出身蠻夷,所以再粗俗都情有可原。
而她方才的話,又讓慕容鐸回憶起那日臨幸苗傾顏時,那種詭異的不快。
原本就是想要清靜一會兒,卻被人幾句話說的更加煩悶,慕容鐸又稍作了片刻便起身離去,這一夜並沒有宿在後宮之中。
第二日一早,就在他腦中模糊的猜疑還沒有成型之時,一個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訊息傳來——章昭儀突發急病,於昨夜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寢殿之內。
慕容鐸趕到鍾粹宮時,太醫已經來驗過了屍首,只道她本來最近身子就極為虛弱,又執意每日誦經禮佛,失了調養,這才會突發急病而亡。
這對帝妃之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