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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的就去了當時特意留給蘇仁的那處雅間。酒足飯飽之後; 又叫掌櫃的把近日的登記簿拿來看,翻了幾頁後,果然見到了一個三日後的預定,留名為許氏。
女子以自己的名義來預定位置的本就不多,而瀟瀟正好本姓許,陳青鸞猜測這個許氏便是瀟瀟,打算三日後定要再過來。
正欲合上冊子,卻見許氏之下有一個名字眼熟的很,她眉頭微蹙,又將冊子往回翻了幾頁,見連日來此人都定了位子,而今日的名字後被新墨勾畫了一筆,這就說明他此時應是剛到店來不久。而他今日定的位子,正巧也在這三樓,而且還是陳青鸞下樓所要路過的必經之地。
陳青鸞路過時,忍不住心中好奇,腳步稍緩,趁機往那屋子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其中有二位青年男子正在飲酒談笑,其中一個她並不識得,而另一個,正是前幾日在乞巧市上見過的常雲蕭。
她原本不過是好奇來看一眼,也並未想去打招呼,便悄無聲息地下了樓。回府後,趁四下無人,推開窗子向外道:“暗處的那位小哥,可否出來露個面,我有事情拜託你。”
庭院中寂靜無聲,半點回音也無,她嘆了口氣,心道那暗中跟著自己的影衛果然不是自己能驅使的動的。
晚間蘇仁回到府中,見書房的燈還亮著,便循著過去,只見陳青鸞今日轉了性,桌上再不是話本傳奇一類閒書,盡是些醫術典籍。他挑眉道:“開了醫館還不足,自己也要去當大夫?自己尚且沒個著落,就想著濟世渡人了?”
陳青鸞托腮,“愛好醫術,同濟世渡人又有何干系。我自小便想做個大夫,只是後來沒這個運氣。現今有了機會,還是想要試一試的。”
蘇仁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心中卻不快起來。大楚禮教嚴苛,女子行醫頗受限制,除了專門為宮中貴人診治婦科的醫女之外,便只有鄉野間偶爾有之。陳氏醫館剛開張時,她坐診便少有病人來看診,也是吃過癟的,現下又提起這事,怕是有些別的緣故。
陳青鸞不給他將誤會越想越深的時間,笑道:“督公,借你手下的暗衛幫我查個人可好?”
蘇仁下意識的問道:“你要查誰?”
陳青鸞偏頭笑道:“就是那上回有過一面之緣的常太醫,我今兒又在蓬萊閣遇著他了,這人有點古怪。”
蘇仁冷哼一聲道,“覺著古怪?那就離他遠些。”
陳青鸞放下手裡的書,攬著蘇仁的手臂便往臥房走去,同時笑嘆著道:“總不能就此不出門終日躲著罷,況且他古怪是有的,但想來並無惡意才是。”
細雨如絲,於不經意間籠罩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沖淡了炎夏的炙熱。
蓬萊閣門口,一輛精緻的馬車緩緩停下,車伕撩開簾子,其中一個薄紗遮面的女子盈盈走下。僅憑著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便叫往來行人放緩了尋找避雨之所的腳步,甚至一再回首張望。
那女子似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她款款走入蓬萊閣,引得大堂中無數食客的矚目,隨即便有夥計接待她去了早已定好的雅間,只留一室遐想。
進了房間後,她摘下面紗,憑窗而立。半晌,身後傳來咚咚兩聲輕響。她回過頭來,見陳青鸞在門外半步之處,手指尚搭在門框上。
陳青鸞見了她,笑道:“果然是瀟瀟姑娘,只因我隨口打聽,便勞煩你特意跑這一趟,實在不好意思,所以今日務必要叫我做個東道招待你才是。”
說罷,她步入屋內,身後跟著的兩個小二已經端著托盤進來,麻利地擺了一桌子酒菜,隨後便退了出去。
期間瀟瀟一直沉默不語,直到房間內只剩二人時,她才低首道:“陳娘子不必同我這般客氣,若再早上幾個月,我還要稱您一聲主母。況且有些事憋在心裡許多年,也是想同人說說的。”
陳青鸞偏頭,半是玩笑地道:“我只是想知道,這樣一個絕代佳人,甘願自降身份也要去到清平侯身邊,甚至不惜捲入無窮無盡的內宅爭鬥,到底是何緣故。”
瀟瀟抿唇淺笑,濃密的睫毛眨了眨,對陳青鸞道:“我一個青樓女子,能攀上堂堂侯府,世人都道是我高攀了,你卻為我鳴不平?”
陳青鸞道:“並非不平,只是若從我的角度來看,你自有許多更好的選擇而已。”
聽她這麼說,瀟瀟淺嘆一聲,而後伸手端起酒壺,給面前兩個杯子都斟滿了,自拿起一杯一飲而盡,隨後才道:“再好的選擇,若不能讓我有機會到他身邊,便是沒有選擇。
我出身涼州,幼年戰禍中成了孤兒,差點被人販子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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