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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令雖早已有準備,但席香真的走了,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之後他沒心情搭理人,就索性一直裝睡了,不料會讓掌櫃誤會這麼深,甚至把他二哥都叫來送他最後一面了。
他怕回頭這二哥又把家裡人都從汴梁招來,不得已只好睜眼和二哥打了照面,熟料招來這二哥一頓嘲笑:“席姑娘那樣的性子,就算是她親孃躺在這裡,她也會放下來先去顧全大局!”
末了,這二哥忽然一拍腦門,出了個餿主意:“不如將計就計,你裝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我去叫席姑娘過來,再拿話逼一逼她,說不定能逼出她一點真心話呢,我瞧著席姑娘也不像對你沒意思的樣子。”
陳令答應了,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出裝重傷不愈的戲碼。
席香從陳令口中聽完始末,久久不語。
陳令垂頭喪氣,覺得無望了,卻忽聽席香開口問:“我孃的玉佩還在你手上嗎?”
陳令一怔,心中難過無以言表,但還是出聲答道:“在。”
他從懷裡掏出玉佩,遞到席香面前,席香卻沒接,只依舊十分平靜的道:“那就先放你這裡。”
席香說完,便轉身走了。
陳令捏著玉佩,怔住了。
陳珞進來見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抬頭給他腦袋來了一拳,恨鐵不成鋼道:“我差點就把她話引出來了,你說你瞎出什麼聲?蠢貨!現在知道錯都晚了!”
陳令回過神,將玉佩護在懷裡,語氣十分不滿的對陳珞道:“我要不出聲,你就把她逼哭了。”
陳珞呵呵:“這人還沒過門呢,你倒先心疼上了?”
陳令也呵呵,拿著在陳珞面前晃了晃,小眼神兒得意不已:“這是她家傳玉佩,是一對的,她爹那一塊在她那裡,這一塊是她孃的,現在開始就放我這了。”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陳珞沉默半晌,忽然抓到了個重點:“她孃的玉佩在你這裡,感情你真拿自己當成咱家的三姑娘準備嫁她啊?”
陳令一呆,他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遂道:“妥,到時候二哥你的添妝可別太寒酸了。”
陳珞罵了句:“出息!”便氣沖沖走了。
留下陳令端詳著手裡的玉佩,已經在開始思考著什麼時候成親了。
第077章
但陳令還沒得意多久,第二日汴梁那邊忽然來了道聖旨,召席香即刻啟程去汴梁問罪。
問罪?
這旨意一下來,軍營上下全都懵了。這桂州打下來了,席香身為主將沒有軍功反而還落了罪?
前來傳旨的是宮裡的內侍十五,這是位老熟人了,和席香經歷過瘴林生死的,就衝著這份交情,十五也願意多透點內情給她。
當眾宣完旨意,他和席香進屋,給席香透了底:“這旨意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朝臣的意思,就是揪著你攻下桂州消失了半個月的事不放呢。”
席香身為一軍主將,卻擅離其崗,往大了說完全可以治個翫忽職守的死罪。
汴梁那一群人,死盯著席香這麼久,終於等到她疏忽大意犯下這樣的大錯,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不撲騰起點水花都對不起他們這兩年來盯了她這麼久。
但有人想治席香,就有人想保她,比如以莊鴻曦為首的武將一系,當然也有作壁上觀的,比如御史臺各部沒牽扯到厲害關係的官員,總之群臣一下分成幾撥人,在朝會上一連鬧了三天,一個個挽著袖子吵得不可開交,直逼得皇帝下旨這才短暫的停歇。
席香對此坦然接受,她擅離職守是事實,無可辯駁。
至於是不是真要治她的死罪,以她去了兩趟汴梁所接觸的人而言,治罪是肯定的,但死罪倒不至於。
汴梁那群勳貴們,只是想按下她這個冒頭和男人爭席位的女人,並不至於真想要了她的命。這一群人自命清高,在他們看來,她還只是一個女人,就目前形勢而言,他們想來是不屑於要她一個女人的命的。
說完正事,席香問起莊鴻曦的傷勢,提到這個十五唉聲嘆氣道:“老人家到了這個年歲,以後只要安心榮養,應當不會有什麼大礙。”
席香聽懂了十五這一聲嘆息,莊老將軍是那樣雄心壯志的一個人,這個年歲仍能帶兵征戰可見身體素質是極好的,如今這一傷,命是可以保住了,但是再想帶兵,怕是不能了。
世間最令人悵然若失的事莫過於英雄遲暮,席香心中也不免一聲嘆息,但懸著的一顆心也能放了下來,“人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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