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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叫手底下的人押著清風寨眾人,竟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會在半道逃走。
陳令和圓臉商人還被綁著呢,方知同有心討好陳令,小跑上前想替他鬆綁,不料陳令壓根沒給他面子,一蹦一跳地跳到席香面前,道:“你把我綁起來,也該你替我鬆開才對。”
第009章
清風寨眾人被帶回雍州府衙,最終以非法侵佔罪,罰了他們每人二十兩銀子。
清風寨老幼婦孺一共113人,每人罰二十兩銀子,總計便是兩千兩百六十兩銀子。方知同將抹領頭抹去,只算二千兩百兩。
但席香等人身上都沒帶錢,席香交給謝禮謙的那五百多兩銀票,謝禮謙都給穆康他娘了。
方知同看在陳令面子上,道:“那你們就打個借條暫且欠著吧。”
一旁的陳瑜面色不虞:“方大人,你同我說說大梁律令中是哪一條律例說了罰金可用欠條相抵的?”
只顧討好陳令,忘了邊上還有位因剿匪不成而一直黑著臉的世子了。
方知同麵皮一緊,小心賠著笑:“並……並無。”
可清風寨眾人又交不成錢來,難道他還敢把人下了獄?
方知同皺著一張臉皮子,眼珠轉來轉去,最終想了個折衷的法子:“那不如以徭役相抵?”
大梁律令中有交不出賦稅罰金可用徭役相抵的律例。
但他此話一出,陳令也黑了臉:“方大人,那你算算這些人得做多少年徭役才抵得清?”
一個人一年徭役最高可抵五兩銀子,二千二百兩銀子,清風寨人口113人,可被帶回來的席香與穆一賈等人,才15個。
若是用這17個人以徭役相抵那兩千多兩銀子,至少也得做個二十年的徭役。
做二十年徭役苦力,那還不如把人殺了算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方知同夾在這兄弟倆中間,左右為難,幾欲要哭出來:“那……那依三公子意思,下官當如何處置才妥善?”
陳令端起茶杯,“你是一州太守,如何治下,怎的還問起我來了?”
方知同苦著一張臉,“世子,您看?”
陳瑜敲了敲桌:“我看用徭役相抵這法子就很好。”
陳令喝茶動作一頓。
陳瑜面色愉快了幾分:“或者,三弟你善良到底,替他們交了?”
嗜錢如命的人,佔他一文錢的便宜都要急得跳腳,何況是上千兩。
陳令:“……”
他捂著荷包,滿臉的不情願:“我交。”
陳瑜眼角眉梢甚至隱隱透著笑意,親眼看著陳令一臉肉痛地交了錢後,才起身朝方太守翩翩有禮道:“方大人明斷。”
陳令亦笑呵了一聲:“方大人確實明斷。”只是相比陳瑜的,他這一句話怎麼聽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好在穆一賈及時給陳令立了張借據,兩人均在上面簽字後,各執一張保管,這兩百兩百兩銀子權算作是清風寨眾人管他借的。
陳令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沒再鼓著腮幫子對方知同冷嘲熱諷。
方知同擦著腦門的汗,將眾人都送出府衙後,才敢暗暗鬆了口氣。
孃的,早知上一道哭慘的摺子會引來這麼兩個祖宗,他寧肯在雍州再呆個三年。
點頭哈腰地送走眾人,方知同當即小跑回去給任吏部尚書的好友寫信,很是真情實感地述說了一番雍州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唯恐自己寫得不夠委婉,末了又添很是直白的一句:“願意連任雍州太守一職,三年後再回汴梁與兄相聚飲酒當歌。”
卻說穆一賈等人原本都抱了必死之心,哪知峰迴路轉只是虛驚一場,慶幸劫後餘生之餘,紛紛都朝陳令抱拳道謝。
陳令手裡捏著借據,生怕自己承了他們的謝,這借據便作廢了,連忙擺手搖頭道:“謝我做什麼,要謝就謝你們大當家,若是沒她,我才懶得管你們死活。”
席香看他一副財迷心竅的模樣,莫名覺有幾分可愛,不禁抿嘴笑了笑。“若無三公子,即便我在,大家只怕此時已是命歸黃泉了。”
陳令隨口問道:“若我沒倒戈,你們還真打算拼死頑抗?”
席香笑笑:“在祠堂樓附近埋了火…藥,若實在無轉圜餘地,我會引爆火…藥,與你們同歸於盡。”所以寨裡的人沒事都不會往那邊走。
陳令:“……”
他這破天荒的善良一次,感情是救了自己一命?
陳令縮了縮脖子,有些不理解:“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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