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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目的是什麼,卻絕不可能主動上門來給他們白送錢。
饒是清風寨眾人再心大,這時也意識到了不對,紛紛怒目而視。
穆瑛既驚且怒,氣急之下從穆康手裡奪回鞭子,想也不想地陳令甩過去:“你敢騙我?”
第004章
鞭子在即將甩到陳令臉上時,席香伸手抓住了鞭子,出聲喝道:“瑛子!”
穆瑛咬了咬唇,指著陳令道:“他說他是永安堂的二東家,我才把帶他回來的。誰知,他竟是鎮遠侯的兒子,他……他騙我!”
陳令被謝禮謙揭破身份也不慌,一臉無辜道:“我是鎮遠侯的兒子不假,但永安堂二東家的身份也是真,何來騙你之說。”
穆瑛恨聲道:“我原本就沒打算要綁你們,是你故意提出用一萬兩要我們放人的我們才帶你回來。你故意引我帶你回寨子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話一問出口,穆瑛也覺得自己腦子不大靈光。
鎮遠侯的兒子主動送上門來,除了剿匪,還能有什麼目的?
陳令道:“我不過是怕你們劫財後殺人滅口,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自保法子,怎麼就成我故意的?要不然,你看在我是鎮遠侯兒子的份上,現在放了我?”
穆瑛一噎,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駁斥。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眼下不是追人問責的時候,而是這人她已經帶回來了,現在要如何處理才妥善?
她深吸了口氣,壓下怒意,試圖讓自己冷靜,胡亂想了片刻,低聲問席香:“阿姐,現在這人該如何處置?要不然就把他放了?”
清風寨眾人都不是那等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以往從未有過打劫把人給劫回來的事,今天這是頭一樁,因而就算知道這位陳三公子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來剿匪,她也不可能真把人剁了丟去喂山鷹。
除了放人,穆瑛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席香搖了搖頭,“不,先關著。”
穆瑛一愣,“可是阿姐……”
“你把人帶回來時,他敞開眼睛都看著呢。”席香開口打斷穆瑛的話。
放是肯定要放的,但不是現在。
穆瑛粗心大意沒把人眼睛蒙上,這一路走回來,這人必定已經記住從山下進寨子的路,現在把人放了,只怕不出一個時辰,就領兵圍上來了。
思及此,席香看向陳令的目光徒然冷了下來,“你爹鎮遠侯,於我一家有救命之恩,看在你爹份上,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但你若有別的打算,我只能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了。”
席香的父親席一鳴曾為桂州守將,當年舉家遷至汴梁,是因先帝正當壯年卻忽然重病,當時還是小太子的當今聖上才五歲,而幾位親王正當壯年,妄想奪嫡上位。鎮遠候身為皇后的親弟弟,自然站在先帝與小太子一派,而她爹卻是戰功顯赫最得民心的景王心腹之一。
只是景王終究沒那個命,明明已經逼到先帝的一紙讓位詔書,卻因大喜而徒然笑死,手中的讓位詔書還沒捂熱,就比重病中的先帝早一步歸西了。
這也是大梁建國兩百年來唯一一個死因是笑死的王爺,眾人措不及防,扔當時一觸而發的緊張局勢緩和了不少。
最大的威脅景王沒了後,先帝吊著一口氣,硬是拖著重病之軀熬了三個月,總算把有謀反之心的幾個親兄弟,該賜死的賜死,打發去邊遠封地的打發,確定京中沒人威脅到小太子的性命後,才放心地閤眼走了。
席香父親身為景王心腹,景王死後,本該是頭一撥下獄的,但不知為何鎮遠侯放了她爹,還安排人送她一家人離開汴梁。
隨父親離開汴梁時,正是先帝駕崩,小太子登基的那一日。
這些事席香原本不知道,是她爹臨死前才告訴她的。她四歲時去汴梁,七歲便離開,後來這十年,生活一直處在顛肺流離中,對於汴梁那幾年的生活,她早已沒什麼印象了,甚至於她現在都想不起來汴梁是何等的模樣了。
父親從小教她做人切不可忘恩負義,死前提起這一段恩情,就是讓她記著,有生之年若有機會就還了恩情。她當時還不以為意,一個落草為寇的匪子,能有什麼機會去還一個位高權重的侯爺恩情。
未料,這才短短几年,恩人之子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但報恩歸報恩,若要為了報恩,把自己乃至於整個寨子人的性命都棄之不顧,席香捫心自問是做不到的。
再說報恩的物件,若不是恩人本人,算哪門子的報恩。
席香冷著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