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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弟,在家中行四,便落了個小名四兒。
五年前阿四全家逃荒,經過清風山隔壁的山頭老虎山時,被當時佔了老虎山的土匪給劫了。一家老少,除他和他娘餘氏,悉數被殺害了。餘氏貌美如花被土匪頭子看上,成了壓寨夫人,為了小兒子能活命,餘氏一直忍辱偷生。
半年後,席香的父親席一鳴發現了餘氏母子倆。餘氏是席香母親楊清韻的閨中好友,席家與謝家亦有幾分交情,舊友妻兒被欺,席一鳴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本想大家都是土匪,救人應當很容易,奈何老虎山那邊的人軟硬不吃,席一鳴最後提刀殺了過去,才把人救出來。
卻也因此,身負重傷,沒幾日就走了。
席香恨極,一人提著刀殺去老虎山,以一人之力,將數十土匪悉數斬殺。
餘氏和謝禮謙獲救後,餘氏求席香一行人收留謝禮謙,席香應下後的第二天,餘氏便跳山了。
此後,謝禮謙成了除席香外,清風寨的第二個外姓人。
席香比他大兩歲,一開始也叫他小四兒,後來年歲漸長,謝禮謙從小蘿蔔丁長成了翩翩少年郎,個頭漸漸高過她,席香便改口叫他阿四。
謝禮謙自幼飽讀四書五經,世代書香,家風清正,教養極好。與寨子裡三大五粗的漢子們不同,他極其守禮,尤其在男女之防上,平日裡他同寨裡的姑娘們包括席香說話,總站五尺開外,不會輕易觸碰到姑娘家。
寨子裡的漢子們還曾為此笑過他迂腐,這窮山惡水的,又不是京城高門大戶裡頭,不時興趕那等禮數,姑娘家家的被人看了一眼拍了一下肩膀,就得嫁給那人。
但謝禮謙任憑寨子里人怎麼笑他,他還是一樣恪守禮數。
而眼下,謝禮謙卻不顧禮數徑直闖進了姑娘家的屋裡。
如此反常,令席香當即醒神,方才還流露些許迷茫的臉瞬間變得十分冷厲。
“出了什麼事?”她抿著嘴問,一邊飛快穿上鞋,站了起來。
十五歲的謝禮謙,已經高出席香半個頭了。
但席香的氣勢卻遠比謝禮謙要強。
在席香冷厲的目光下,他低聲道:“穆姐姐帶人下山,劫了一隊商隊。還把商隊的人給綁了。”
第002章
席香與謝禮謙還在趕往山腳下時,穆瑛已經領著人從貨車上搬箱籠,商隊一行二十餘人被五花大綁起來,一個個捆得跟粽子似的,口中都在不斷求饒。
這是一隊珠寶商,數只箱籠裝的自然也都是金銀首飾玉石珠寶一類。
穆瑛率先開啟其中一箱子,頓被箱子裡金光閃了眼。穆康站在她身側,眼睛瞪得只剩眼白:“我去,一箱子金飾,閃瞎老子的狗眼。”
旁人聞言,也都聚過來一看,紛紛發出“哇”的驚歎。穆瑛又去開啟其他幾隻箱子,眾人見了再度驚歎:“哇!”
那幾只箱子,分別銀飾、玉器、寶石、胭脂水粉。
穆康忍不住伸手捻起一塊翡翠吊墜,朝那被綁的商隊眾人道:“你們這不是去關外做生意,是去炫富的吧?”
“炫富容易被打,我聽說西戎人脾氣都不好,不僅窮還仇富。”接話的人,是個瘦子。
瘦子邊上站著的是個胖子,也道:“別說西戎人了,我現在就挺仇富,想打他們一頓。”
瘦子指著那邊被捆成一團的商隊眾人,“那你打唄,一二三四五,點到哪個打哪個。”
胖子道:“不行,寨裡有規矩,不能傷人。”
瘦子不以為然:“你打他兩拳,誰看得出來?”
胖子面露遲疑:“那我真打了?”
眾人起鬨:“打打打!不打不是清風寨人!”
就連穆康都朝他投去了鼓勵的眼神。
“……”胖子咬了咬牙,一臉悲壯,彷彿出征的將士,昂著頭聽著胸,雙腿卻是邁著小碎步,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自家寨裡的兄弟,“真真真打了啊?”
眾人道:“打!”
穆康提醒了一句:“打人別打臉!”
穆瑛似是想到了什麼,也道:“也別打命根子,斷人子孫,會遭報應。”
連二當家都發話了。
胖子暗暗握拳,走到商隊眾人前,離他最近的是一個圓臉商人,圓臉商人有個圓凸凸的肚子,看起來軟綿綿的,很好打的樣子。
胖子舉起拳頭往圓臉商人的肚子揮去,圓臉商人忙開口道:“好漢手下留情,請聽我一言。”
胖子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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